梁牧泽歪歪脑袋,如是的说:“一直都在,只是你一直都不回头看看。”
夏初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想多了,总觉得他的口气里有些凄凄惨惨的感觉。
一直在?为什么一点儿声音都听不到?莫非他拜二喵为师,走路无声了吗?再看二喵,被梁牧泽装在他的迷彩里,只留一个脑袋在外头,两只小爪子攀着领口,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夏初,样子乖极了。
夏初摸摸二喵的头,“你怎么把它带过来了?”
“怕它丢了你着急,”梁牧泽低头看了二喵一眼,“还跑吗?”
“跑!”夏初下意识的说,可是,她已经不确定能不能按时完成3000米。
“走吧,我陪你。”说完,牵起夏初的手。
夏初不解的问:“你不用跑10公里吗?大队长心脏不好还在操场上慢跑呢,你就这么公然逃避训练。”
“逃就逃吧。”梁牧泽轻轻笑了一下,好看的眼睛里面闪着细碎的光彩。
梁牧泽跟着夏初的速度,和她并肩跑着。二喵还在他胸前揣着,从刚刚到现在,夏初要么只看梁牧泽,要么只看二喵,还没注意把他俩合在一起看。这么一看,笑果就出来了,分外的喜感。
英俊挺拔的陆军中校,胸前揣着一直因为颠簸而花枝乱颤、毛全竖起来的猫咪,又因为迎着风,本来圆圆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似是在享受又似是受尽折磨。夏初笑的实在是不行,眼泪都飚了出来。
梁牧泽很严肃的让她不要笑,可是她真的忍不住,这么搞笑的一幕没有相机拍下来实在是太可惜了。袋鼠梁牧泽!
“你知道吗,有些人l和n不分,梁就念娘,袋鼠梁牧泽,他们就会念成袋鼠娘牧泽,简称是什么?袋鼠娘!!!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别笑!”
夏初哪儿会听他的话?继续捂着肚子边笑边跑。
梁牧泽停下脚步,夏初还笑的正欢的往前跑。但是没两步就不行了,笑脸马上变哭脸,捂着肚子停下来,慢慢蹲在地上。
笑岔气了!得意忘形,然后报应来的非常之快。
“疼吗?”梁牧泽蹲在她旁边,叹气,“都说别笑了,有那么高兴吗?”
夏初紧紧的蹙着眉头痛苦的轻哼,“抽抽的感觉……”
梁牧泽说:“深呼吸,慢慢的深呼吸,”梁牧泽拉着她的胳膊,慢慢扶着她站起来,“别跑了,他们马上就回来了,我背你回去。”
“不行!”夏初这会儿没什么劲儿,但是拒绝的力气还是有的。万一被返回的战士们看见梁牧泽背着她,肯定又会成为一段“广为传颂的笑话”。
夏初扶着梁牧泽的手臂,站了一会儿,开始慢慢调整呼吸,疼痛的感觉渐渐消退。
“好点了?”梁牧泽问。
“嗯。”夏初点头。
“回去吧,不许再笑!”梁牧泽严声警告她,解开迷彩把二喵掏出来,着地的二喵意犹未尽的看着梁牧泽和夏初,可是他们都不理它,它任命似得竖起尾巴走在前面。
这条公路的两旁种着香樟树,枝叶随着清晨的风摇摆着,空气中有丝丝树叶的清香。此时的朝阳缓缓升起,夏初展开手臂,眯起眼睛深深呼吸着,来特种大队这些天,第一次这样慢悠悠的享受清晨时光。
梁牧泽握住她伸出的手,再自然不过的与她十指相扣,“最近裴俞有没有打过电话?”
夏初愣了愣,看向梁牧泽说:“没有啊,怎么了?”
梁牧泽答非所问的说:“如果他联系你,一定要告诉我。”
“哦,”夏初点点头,“你还是不打算告诉我怎么回事吗?”
梁牧泽揽住她的肩膀再次答非所问:“我希望你安然无恙,你只需要知道这一点就好。”
安然无恙?夏初歪着头看着梁牧泽,脑海里不断琢磨这几个字背后的意义。
回程的战士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夏初无暇多想,赶紧拍拍梁牧泽,“跑起来,不能让人知道咱俩偷懒,快点儿。”
夏初刚跑出没两步,就被梁牧泽揪回来,佯装训斥她道:“跑什么跑,消停会儿吧,走回去。”
“那得走到什么时候啊?”
“不然我背你?”梁牧泽贴近夏初的脸,沉着声音说,结果无意外的被推开。
“一、二、三、四。”战士们越来越近了,口号喊的震天响。最前面的,就是梁牧泽以前带的一营,小伙子们努力憋着笑,满腔的热情全加注在口号上。
现任一营的营长是之前的副营长,和梁牧泽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这会儿特高兴,眉飞色舞的对战士们喊:“今天天气不错。”
“营长气色更不错!”一营的战士们似是要扯破喉咙一样的喊。
一营长问:“谁的气色更好?”
大家齐声喊:“中队长!”
夏初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这些个当兵的,一个台阶都不给她留。
“错!是二喵!”整个大队人都知道,夏初有只猫咪,名叫二喵,是特种大队唯一可以称得上是宠物的动物,和特种犬是两个极端。
“是二喵!”
二喵正坐在地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大队人马跑过,忽然听见有人高喊它的名字,吓得跳起来飞快的往前跑,任夏初在后面怎么喊都不回头,好像是怕这些大头兵把它抓回去炖了一样。
早操结束,夏初本想把二喵送回家去,可是这猫咪跟打了鸡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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