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的,有军人的地方就应该有军医,我们应该是活动的而不是静止的,这样可以降低伤亡。”夏初硬着头皮说,反正不管她说什么,大队长肯定都会认为是因为梁牧泽在,所以她才找过来的,但自己至少要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董志刚抽搐着嘴角,看看夏初,又转向梁牧泽。那厮耸耸肩,很平静的宣布:“你打不过我!”
董志刚的眼睛恨不得飞出来,“警卫员。”
“到。”
“装子弹!我今天就要看看,他梁牧泽到底有几只眼!”
董志刚纵是再厉害,毕竟也年纪比较大,怎么可能和梁牧泽这个年轻人相比?而且以他们两个人那水火不容的性格,梁牧泽果断是不会放水的。董志刚如果是赢了,那夏初就得出丑,可他如果输了,只会变本加厉的刁难梁牧泽,这是个两困的局面。
左右衡量之下,夏初只能下定决心!
夏初挽着董志刚的胳膊,把他拉到一边,声音很小的喊了一声,“董叔叔。”以往,她总是和大家一样喊他大队长,而今天忽然这么一改口,可把董志刚给喊愣住了。
“董叔叔,”夏初声音甜甜的说,“本来就是因为我不愿意射击,梁牧泽才那样说的,现在我愿意了,你们俩就别争了,谁输都不好看,是吧?”
“你是贿赂我,还是埋汰我?”董志刚似是不吃这一套一样,故意的说。
夏初眨巴着眼睛认真之极的说:“当然是贿赂了,”在n市多年,场面夏初见多了,只要她愿意,也能说出特好听的话哄人开心,继而又严肃认真的说:“而且我刚刚也说了,您的身体和心脏已经不适合做这些,这是对您负责。”
董志刚挑着眉毛看夏初,不说话。
“我这是为您好,您说我什么时候害过您?让您戒烟、戒油腻不也是为了您的心脏吗?”
听见戒烟两个字,董志刚戒备的回头看了看梁牧泽,那厮正抱着双臂和军医说话,军医拎着步枪很认真的在询问什么。
董志刚忿忿不平道:“那小子太张狂。”
夏初点头:“对对,说的太对了。”
“这么多年也学不会收敛。”
夏初继续附和:“嗯嗯,是应该好好教训他,让他长个记性。”
董志刚点头,忽然笑的有一丝阴险,“警卫员,枪装好了吗?”
“报告,装好了。”
不是吧,还要打?这半天口舌不白费了?夏初刚想拉着他继续商量商量,就听见董志刚说:“把枪拿过来,夏军医说要替我,我也不好拒绝。”
什么?不带这样的!夏初整个人彻底傻掉了。她真想咬舌自尽算了,和他费那么多话干什么?太阴险了。
战士们先是一愣,随后又兴奋,虽然不敢表达的太明显,但是眼里那股子高兴劲儿,谁都能看出来。
军医一直在问关于步枪手枪狙击枪、中国和国外特种作战的对比,梁牧泽也很认真的回答着他的问题,忽然就听见董志刚喊了这么一句,一瞬间让他摸不着头脑。梁牧泽也愣了,董志刚的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肯定是董志刚又玩儿阴险。
董志刚把上了膛的步枪递给夏初,那枪似是有千金重一般,压得她喘不过气,“大队长,别这样吧,我丢人就算了,您别落井下石让我丢人丢到姥姥家啊?”
“怎么会?我这是帮你,放心,有我做指导你肯定不会丢人。”董志刚宽慰夏初道。可是他的笑,在夏初看来真的不怎么和善。
梁牧泽阴沉着脸,夺走夏初手里沉重的步枪,拉着夏初的衣服就要走。董志刚赶紧拦着,挑衅的说:“你话都放出来了,这么多人都听着呢,堂堂一个中队长,说话当放屁?”
“老董,你不厚道,也别怪我不仗义。”梁牧泽冷冷的说。
董志刚挥挥手不理他,对夏初说:“你放心,今天你肯定能赢,把心放肚子里。”说完,把枪从梁牧泽手里夺回来,拉着夏初往射击线走去。
董志刚向夏初传授了很多他所谓的“独门绝技”,讲了要领,还说只要按着他说的做,并且不紧张,绝对能赢梁牧泽!
梁牧泽阴沉着脸站在旁边。多大仇怨啊,至于把他和夏初推到风口上吗?
“愣什么呢?”董志刚看着纹丝不动的梁牧泽说:“我说的话就是命令,你的任务是执行。”
梁牧泽不回答,还是不动。
“等你什么时候爬到我头上,再来找我麻烦吧!”董志刚得意的说,然后继续给夏初讲着。
可是夏初哪儿能听的进去?那杆枪沉得能把她压懵,自己打也就算了,还要和梁牧泽比赛。对董大队长真是有深深的怨念,他老人家可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按照董大队长的意思,因为夏初不熟练,所以不来速射,按照最简单的规则站在靶线射击,十枪,谁的环数高谁算赢。
梁牧泽那冷冰的气场,纵是在大大的太阳下,战士们也觉得气压分外低,都笔直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不敢笑,也不敢交头接耳,只能尽力维持面无表情,生怕一不小心被梁中队揪出来撒气,那真是得不偿失。
夏初心里特别没底,只是按照董志刚讲的那些,咬牙下着决心,托枪的两只胳膊又酸又麻,仿佛快要不是她的一样。她现在就一个想法,早晚都是死,早死早超生。
“砰。”
第一枪。夏初深呼吸一下,继而连续射击,直到十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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