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光远也跟着上楼,出气似得把木质地板踩得“铿铿”作响,仍不忘数落:“是你们胡思乱想,好好的想什么不好,什么不吉利惦记什么,夏初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
兰梓玉转身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我知道什么,我又没见过,什么都不知道。”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来到夏初门前,门紧锁着,兰梓玉趴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却被夏光远一把拉开,低声训斥她,“听什么听?一点儿都不光明磊落。”
“你磊落,你来。”兰梓玉让了位置给他,自己闪到一边。
夏光远站在门前,几次举手欲敲门,却总是到最后又放下。
“敲啊领导,”兰梓玉双手环胸,催促道,“不敢啊?”
“胡扯!”夏光远低吼着。
夏光远轻轻敲门,没有人应,手劲变得更用力的敲,却还是无人应。
“夏初啊,你在吗?”夏光远小心翼翼试探的问。却被兰梓玉狠狠推一把,能不在吗?问得什么话!
兰梓玉敲敲门道:“初初,你把门打开。”
他们两个人竖着耳朵小心听着,依然听不到任何动静。
不给领导面子,领导的脾气马上就上来,“听见没有?让你开门!”
“你起开,”兰梓玉推开夏光远,隔着门喊话道:“初初啊,你爸刚刚没说清楚,那信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兰梓玉询问似得看看夏光远。
夏光远立马心领神会的连忙接话道:“是他走之前留,走得急没时间跟你说,就留了一封信。”
兰梓玉忙附和:“对对对,别胡思乱想啊,初初?”
可是房间里还是没动静,兰梓玉叹气,瞪着夏光远,用口型指责:“都怪你。”
首长无辜:“怪我什么?”
“牧泽走时留得信你怎么现在才拿出来?拿出来也不说清楚,竟让她误会,现在好了,你满意了?”
“我满什么意,那是我闺女,我能不心疼自己的闺女吗?你再这么不讲理,当心我关你禁闭,”可是话锋一转,夏光远跟变了一个人一样,隔着门好声好气的说:“初初,怨我怨我,没说清楚,这两天我也忙,把信给忘了,我这不也刚出差回来吗?”
忽然,从房间里传出嚎啕的哭声,把兰梓玉吓坏了,手忙脚乱的敲门。还好阿姨听见了动静,拿了一串钥匙过来,把门打开,兰梓玉和夏光远争着挤进去,就看见夏初盘腿坐在床边,哭的撕心裂肺,跟走失的孩子一样。
兰梓玉心疼的眼泪刷刷流着,上前一把抱住夏初。
夏光远站在一旁,虽然心疼,可还是厉声阻止说:“别哭了,他去执行任务,你就坐这哭,这算什么?”
“怨你怨你都怨你……”夏初一边哇哇大哭,还一边埋怨自己的老爹。
夏光远被夏初哭喊声乱了心绪,刚刚还是严厉的呵斥马上就转换成了安慰夏初的自责,“怨我怨我,都怨我。”
夏初抹着眼泪,呜咽的说:“我、我们刚、下飞机,你就派人来抓他,下马威,用那、那么足,现在在还怪我不不吉利了?他要是走了,不正合你、意吗?!”
夏光远呵斥道:“胡说八道!”
夏初哪儿听得进去,她现在觉得特别委屈,心里一直担心梁牧泽,生怕他出一点儿状况,她爹可倒好,前一句埋怨梁牧泽如何如何不好,随后就拿出一个白信封,问是什么也不说,她理所当然的想多、想歪了。她那会儿几乎要绝望,觉得天要塌了一样,却怎么也哭不出来,心如刀绞一般,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如果梁牧泽真的……她也活不下去了。
兰梓玉给夏初擦眼泪,看着女儿哭泣,自己也跟着流眼泪,心疼的轻声安慰,不让她多想,要往好地方想,没消息就是好消息。兰梓玉说:“你爸缺根筋,别跟他一样。”
“谁……”夏光远刚想反驳,兰梓玉一个怒目扔过来,那一句话生生被他咽了下去。
兰梓玉说:“待会儿就让你爸打电话,问问情况怎么样,我们心里也好有个底,你也能放心,好不好?”
夏初手指缠在一起,因为刚刚哭的劲儿太大,这会儿气儿还不顺,整个人一抽一抽的抖着。
二喵踮着脚丫,在门口探头看了一会儿,接着高傲优雅的踱到夏光远脚边,软绵绵的叫:“喵喵。”
闻声低头的夏光远,看见二喵眉头紧紧皱着,条件反射一样踢开二喵,“这这从哪儿跑出来的?谁弄的?”
“我的。”夏初鼻音很重,声音沙哑,从床上下来抱起二喵,“你要是不喜欢二喵,我和它走就是了。”
“谁说我不喜欢?”夏光远瞪着眼睛,不自然的清清嗓子,“我去打电话。”
辽阔的南海海面上,三艘游艇前后不一的静静飘荡在海面上。游艇外不时有身着黑衣带着墨镜身材高大的人来回走着看着,他们都戴着耳机,表情生硬冰冷,却机敏无比,时时刻刻注意着风吹草动。
几架飞机从东方而来,在游艇上方盘旋。直升机压低位置,拉近飞机与游艇之间的距离,舱门打开,被风吹乱了发型和西服的外国人,眯着眼睛,在黑衣人的帮助下成功登上了游艇。
甲板上早已有多人迎风等候,来人和他们纷纷拥抱寒暄,继而陆续进入船舱。
中间大型游艇的船舱中,一席人西装革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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