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言远把办公椅一转,正面朝向了周老师,他话音冷而重,一落地,办公室里的气氛顿时冷凝起来。
赵老师一看黎言远满脸寒霜,顿时心里咯噔一下。
黎言远家境不一般,不说他手腕上那支抵得上一辆车的腕表,也不说他平时的穿衣打扮,就看黎言远身上那股气质就知道了。但是黎言远这个人吧,身上没什么富二代的习气,虽然平时有那么点儿孤僻不合群,但是熟悉了以后还是挺好说话的,也从来没跟哪个老师起过冲突。
大多数时候,黎言远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沉默内敛,除了教书,似乎对什么都没什么兴趣,更别说跟老师起什么冲突了。
总之,赵老师认识黎言远快两年了,这是第一次见黎言远这么明显的情绪。
周老师也被吓了一跳。
平时从来不发脾气的人发起脾气来会格外可怕。
“哎,周老师,有话好好说,先别急着给同学下定论,话别说的太重了……”赵老师见势不对忙调解道。
周老师悻悻的,却又还是有怨言,声音低了下来,却还不服气的说道:“她自己行为不检点,作为老师,本来就有责任对她进行批评教育。”
赵老师心里又是咯噔一下,没想到周老师居然还火上浇油,转眼一看,黎言远的脸色已经肉眼可见的沉了下去。
黎言远镜片后的黑眸因为极度不悦而冰冻起来:“周老师,请你为自己说的话负责任。”
此时办公室里还有不少老师在场,见此情形,一半资历比较老的老师都是想着能息事宁人,一半年轻教师则都希望黎老师能杀一杀周老师的威风,毕竟周老师平时仗着自己是优秀教师,资历又高,年纪又大,在办公室里没少摆他“前辈”的架子,对黎老师不大敢,但是对他们这些没什么背景的年轻教师可没少使唤。
周老师作为资深教师,不说资历,年纪本就比黎言远大上一轮不止,再加上这时候办公室的老师几乎都在场,被那么当面驳斥,他面子上过不去,立刻冷笑道:“我当然会对自己说的话负责。”
黎言远明明就坐在那里,但气势却是压倒式的压向了周老师,冷冷的看着他:“周老师,你说乔桑对高一a班的温煦举止亲密,那请问周老师是不是是先了解乔桑和温煦是重组家庭的姐弟关系,姐弟之间,行为亲密一些难道就能被周老师说成是举止轻浮、不矜持?”
周老师表情僵了一下。
办公室的老师们也吃了一惊,没想到乔桑这个不良少女会跟学校重点培养对象温煦是姐弟,这倒是第一次听说,只不过如果是姐弟,那互动亲密一些,那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了,这时就算是原本想要站在周老师那边的老师都觉得周老师理亏了,而且黎言远的语言显然还有所克制,毕竟周老师的原话是乔桑对温煦“动手动脚”,听起来实在不怎么好听。
黎言远接着说道:“第二。据我所知,是周老师班上的郑司耀在追求乔桑,乔桑已经拒绝过多次,反倒是郑司耀一直纠缠,周老师不批评教育郑司耀,反而对“受害者”责难污蔑,哪有这样的道理?”他言辞犀利:“至于周老师口中所谓的郑司耀和纪姚因为乔桑而起冲突的事情,即便确有其事,那也应该是郑司耀和纪姚的责任,而不是乔桑。只是我推论,周老师只怕是根本没有任何证据,而是凭个人喜恶和偏见,武断的下了结论。”
周老师哑口无言。
其他老师纷纷震惊,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听黎老师一口气说那么多话!而且口才还那么好!把周老师怼的哑口无言,脸色发青。
“综上所述。”黎言远冷酷的看着周老师:“我作为乔桑的班主任,要求周老师就在公共场合公开污蔑且羞辱我的学生一事,向她本人当面致歉。”
办公室里寂静无声。
周老师脸色一时青一时白,却还坚强挣扎:“黎老师说是郑司耀纠缠乔桑,这话你有证据吗?”
黎言远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周老师如果质疑,大可把乔桑和郑司耀叫过来当面对质。”
周老师脸色发僵。
看郑司耀那个咬紧牙都不肯说他和纪姚打架是为了什么的样子,就算当面对质,也只会一口咬定是他追的乔桑。
赵老师见气氛僵持,忙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黎老师,周老师,大家都是一间办公室的同事,别因为学生这点小事就搞得那么僵,大家各退一步都别生气了。”
几个有资历的老师也都纷纷出来缓和气氛。
赵老师忙说:“周老师,这事儿啊,确实是你做的不对,太武断了,对吧,下次有这种事还是调查清楚得好,你给黎老师道个歉。”他一边说一边冲周老师打眼色。跟黎老师道歉,总比当面向乔桑一个学生道歉还要留有几分面子吧?更何况眼下这状况,的确是周老师理亏。
周老师虽然十足的不情愿,但是也不想真冲着乔桑道歉,刚想借坡下驴跟黎老师道歉。
黎言远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他冷冷说道:“周老师不需要向我道歉,只需要向乔桑道歉即可。”
周老师的脸色一下子又难看起来。
“黎老师——”赵老师给了黎言远一个眼神,示意他不要把场面弄得太难看。
黎言远却不为所动,一脸冷漠的说道:“赵老师也有女儿,请赵老师推己及人。”
赵老师顿时也垭口无言了。
只给了周老师一个眼神:我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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