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雪摇了摇头,抬手握紧了李照的手臂,有些惶恐地辩解:“不是的,我们没有盗取他们的符印。”
李照反正谁也不信,但也不会轻易说出口,她摸了摸万俟雪的头,说:“别担心,不要听她说什么,我们是相信你的。”
赤脊有些难受的哼唧了一下,指着自己脖子说道:“什么时候给我换药呀?小照给我换药吗?”
青牙放下帘子白了他一眼,转而对李照说:“好了,到永兴还早,先吃点东西吧。”
虽然两人态度不一样,但总归听在李照耳朵里是一个态度。
——那就是。
——不再和万俟雪谈下去。
也就是说,对万俟雪和松无恙都持有怀疑态度。
虽然他们的确是接了平南谷的镖,但这不代表他们有义务对万俟雪如何,尤其是在她有所保留,特别是可能撒了谎的情况下。
为今之计,就是赶往永兴,和陈为仁会和,和其他人商讨万俟雪的问题。
李照拍了拍万俟雪的肩膀,客套性地安慰了几句之后,转身去旁边柜子里取了药出来,打算给她换药。
男女有别,青牙和赤脊便干脆出去了。
马车停靠在一处树林里,阮素素担心李照不会处理,便跟着进去帮忙,留赤脊和青牙在外头看着松无恙。
“哥,你信谁?”赤脊靠着棵树,嘴里叼着上回嚼的那种草。
青牙眼神落到被他们刚绑到树上的松无恙身上,摇了摇头,说:“松无恙虽然是个魔头,但她的话并不是不能信。”
“那哥就是觉得平南谷的确偷了千秋派的东西?”赤脊挑眉跟着将视线落在悠然自得的松无恙身上。
就他观感而言,这一回,好像的确是松无恙的话比较能让人相信。
万俟雪眼神飘忽,言辞闪烁,一看就是隐瞒了什么。
青牙却是紧接着又说道:“也不尽然,竹君子是什么样的高洁人物,你我心里清楚,他说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有损颜面的事情的。”
赤脊被他这种左右逢源的态度一噎,没好气的说道:“那话都给你说完了。”
“本就不是非黑即白的事,我们只是接了平南谷的镖,又不是平南谷的人。”青牙轻笑了一声。
马车里。
万俟雪已经疼得眼神都快涣散了,她身上的伤本身就很重,缩骨术的药又将她骨头强行撑大,使得她每时每刻都饱受折磨,疼痛丝丝入骨,无孔不入。
李照强行扣住她的手脚,让她无法乱动。
阮素素则一手托着从回春堂顺来的伤药,一手去拆她身上缠着的白棉布,小心翼翼地给她换药。
“阮姐姐,她这样怕是扛不住多久。”李照抓着万俟雪的手,能感觉得到她在无意识地抽搐。
“松无恙不拿到东西怕是不会给解药,人起码不能在我们手里出事,到下一个馆驿就给平南谷传信,让他们的人过来把松无恙和万俟雪接走。”阮素素讲余下的药膏包好,准备去拿给赤脊。
万俟雪嘴中喃喃:“顾哥哥……顾哥哥……虎……虎……”
李照附耳去听,诱导性地问道:“虎什么?”
阮素素也凝神去听。
但万俟雪却像是反应过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嘴中的呢喃又变成了毫无意义的顾哥哥。
“我去问问松无恙。”李照决定换个切入口。
“不行,她这人心思诡谲,一句话药拆开了揉碎了才知道里面有几分真,我担心你招架不住她。”阮素素不同意。
她转身曲直扣了扣旁边的镖箱,说:“不管他们拿了什么偷了什么,对我们而言并不重要,我们把镖箱一送到,就全身而退。”
阮素素的话从大局出发,是最合理的办法。
等到赤脊也上完了药,马车便直接赶往了最近的馆驿。
写信寄信只花了几盏茶的功夫,一行人趁机在馆驿洗漱了一番,顺便还补给了一番。
之后,为了尽早赶往永兴,趁着夜色阮素素就赶车出发了。
当夜,青牙和阮素素轮班,一刻也没有停歇。
他们在即将到达永兴的时候,见到了独自背着药箱的梦生。
晨光熹微,梦生的背篓上甚至还有点点露水,他背影坚定,很容易就能在一群人之间吸引到目光。
“梦生怎么会一个人在城门口?”青牙有些诧异,忙把缰绳交给阮素素,一个飞踏过去,直奔梦生而去。
赤脊攀在车窗边上,回忆了一下,问道:“梦生不是和阿怀一起吗?阿怀不能放梦生一个人走的,难不成是出事了?”
阮素素摇了摇头,说:“梦生一个人入永兴,那就是阿怀路上有什么大事。”
那边,青牙很快就带着梦生回来了,梦生的手势李照看不大懂,便只能等着其他人给自己讲解。
却不料。
梦生那边手势打完,直接就撩着衣袍上了马车,他伸手去探李照的手腕,神情严肃。
“小照,让梦生看看。”青牙忙和李照解释。
“阿怀收到了康哥儿的鹰信,回去找他了,应该不是什么大事。”阮素素知道李照是想听梦生为什么会一个人出现在永兴,便贴心地说道。
“鹰信?”李照有些好奇,她抬着手,任由梦生给自己把脉,没想到梦生的神色却是越来越凝重,到最后,李照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快死了。
“阿怀和康哥儿训练了一只小鹰,可以在他们两人之间传讯,主要是这鹰训练起来有些麻烦,不然咱们镖局还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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