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人推开紧闭的包厢门之前,纪棠和纪度舟都认真地讨论起了这个孩子的长相体征,鼻子眼睛嘴巴,哪儿跟纪家有点相似,又哪里是像孩子那个神秘的生母。
――“眉眼间不像我们纪家人,嘴巴倒是跟你小哥如出一辙。”
――“几岁了还不会说话,该不会是纪觉闻那张嘴说多了缺德事,连累到了他儿子。”
――“是个小哑巴?啧啧……真是造孽了。”
――“唉,不过好可爱好奶呀,没想到纪觉闻这只妖孽也能养出这么可爱的小孩。”
纪棠的心瞬间被小奶娃给蛊惑了,想她当初小时候没少受到纪觉闻的欺凌,记事开始,这个恶霸就狐假虎威的要教她“守规矩”。
守的不是纪家的规矩,是他纪觉闻的规矩!
比如早上七点半起床,就要端一杯泡好的蜂蜜茶到纪觉闻的房间里孝敬他,小脑袋绑着漂亮蝴蝶结,像个小丫鬟似的等长期便秘中的他醒来。
还有在餐桌吃饭时,但凡是纪觉闻不吃的食物,都扔给她的小碗里处理掉!
以及,教育她要是在外收到男孩子送的糖果巧克力的话,不能吃,要带回家先给哥哥检查,而检查的最终结果就是好吃的糖果,都被纪觉闻给拿走了。
这一桩桩的,纪棠还是哒哒哒跟在哥哥屁股后面跑的年纪时,就亏在没上过学,大字不识一个,被傻傻的忽悠着。
也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她给纪觉闻做小丫鬟端茶倒水,每天早上请安了快两年。
直到某天,她见别家小朋友和哥哥相处的模式不是这样的,才慢慢回过味来。
纪棠和纪觉闻之间的冤仇,早在那一杯解便秘的蜂蜜水就留下了。
对他的私生子,倒是很喜欢,伸出白皙的食指轻轻碰了碰小家伙嫩嫩的小脸蛋儿,说话声音都出奇的温柔:“你爸爸是叫纪觉闻吗?”
“噫~”小家伙仰着脑袋儿,乌溜溜的大眼睛纯真的看着纪棠,抿着小嘴巴在笑。
他喜欢眼前这个过分漂亮的女人,却不喜欢在场的所有男人。
所以无论是纪度舟还是宋屿墨开口提问的时候,小家伙抱着杯子喝水,当没听见。
纪度舟保持着得体优雅的绅士风度,不失微笑的对纪棠说:“这股装聋作恶的做派,一看就是你小哥亲生血脉。”
小家伙还不知道自己被嫌弃了,小小的身板黏着纪棠怀里,笑的傻乎乎的。
这时包厢的门终于被推开,走进来的却是一身正式商务西装的纪商鹤,他是百忙之中过来应付一二,周身还带着许些淡淡的烟草味,于是走到了与沈栀期相隔一把椅子的位子落座。
沈栀期在他出现后,眼里都是他了:“你来啦。”
纪商鹤对她反应不亲热也不冷,视线落过来两秒,转头吩咐随身的秘书拿一件薄毯过来,在这方面事事到位,尽守丈夫的职责。
纪棠看了都要翻白眼,奈何她最怕的就是这位,这白眼也要等走了再翻。
下一刻。
纪商鹤的目光就对准了她身边这位,说:“你的礼物收到了。”
“……”
纪棠瞬间转头,用疑惑的表情看向宋屿墨。
这个狗男人还送礼物搞收买这套?
宋屿墨不动声色地承受着纪棠质疑的目光,手掌落在她的肩膀处很是亲密,说话时带着惯来哄慰她的语气道:“今天是我们公布复合的日子,我给你哥哥们准备了一点见面礼。”
“你少拿做生意那套来忽悠人。”
纪棠声音放的极轻,早就看透他的本质……何况宋屿墨那点信任值在她这边,已经提前被透支了。
宋屿墨不为自己辩解,他先哄好了纪家这几位,暗地里请他们手下留情。
而纪棠的话,在外表面样子是会做的,看来得回家才能哄好。
见纪商鹤没有为难他,便淡淡一笑,对纪度舟说:“有需要的话,可以让我母亲提你找善家提亲。”
这话精准的拿捏住了纪度舟的命脉,倘若他敢出言为难宋屿墨半句,怕即将面临的就不是宋夫人替他去提亲了。
一旁,善歌阑听了略有些不自在,手指微微缩了下。
在关系还没彻底到份上时,纪家兄妹都默许了她的存在一般,纪棠对她的态度也很友善,完全不像是简晴也口中形容的那般,她心里被不知名的情绪左右着,甚至是有些羡慕这样一家子的相处方式。
虽然很快这种和谐的场面,就被纪觉闻给打断了。
险些都要报警找孩子的纪觉闻终于发现大厅里的寻人启事,从字迹里,也认出了带走孩子的是纪棠,他回到包厢里,一进去,就看见小兔崽子坐在人家怀里吃东西,小手指头满足到都要含到嘴里去了。
要不是看见他来,许是都忘记亲爹是谁了。
小家伙顿时瞪起了大眼睛,手舞足蹈的朝站在门口的男人咧嘴笑得格外甜:“噫!”
纪觉闻黑沉着脸色走过去,等伸手把他提起,就防不胜防的被吧唧的亲了一口紧绷的下颚,小兔崽子用小胳臂紧搂着他脖子不放,小嘴巴嘟嘟的,还想亲亲。
“小哥,你儿子是哑巴吗?”
纪棠开始往他胸口捅刀子了,没办法,谁让她的快乐往往都是建立在自己哥哥的痛苦之上。
那活生生一张恶毒后妈脸,纪觉闻斜眼她,也是白白浪费了他这张俊美的脸:“你全家才哑巴。”
“四五岁都不会说话,就会嘤嘤嘤……你私下就是这样教小孩的啊?”
纪棠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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