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一人二鬼期待的目光下。
牛元量却没了下文,默默不语。
“还有呢?”
余生问道。
“没了。”
牛元量耸了耸肩,答道。
“贫道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了,家师没很我透露得更多。”
“牛鼻子,你耍我?”
见到他如此,余生站起来,捏着拳头,就要动手。
“别激动,别激动。余施主,你不是要学道术吗?把贫道打残了,贫道如何教你?”
牛元量跳了起来,离余生远远的,笑眯眯地道。
闻言,余生无奈,瞪了他一眼。
其实,关于鬼神之事,他完全可以问黑白无常两个鬼差。
但在没弄清楚一切之前,他还不想暴露自己。
鬼知道黑白二人会不会也把自己当做一个异类,抓去地府里。
夜渐深。
余生和牛元量谈了一个时辰。
才发现,这家伙,纯粹就是一个江湖混子,到处招摇撞骗。
在德州府辖下的七个县城混迹多年,对德州府一带甚是熟悉。
余生也看出来了,这牛鼻子假道士最喜欢钱。
人品还有待考验。
他身上,唯一让能让自己看重的便是他画符、做坛的本事。
听他念念叨叨一晚上,头头是道,用的词都是道家专属名词。
余生听得云里雾里的,迷糊不已。
同时,他也见到,牛元量身后的黑白二人,不断点头,非常认同牛元量所讲的道术符法之论。
黑白还时不时赞叹一句,然后露出思索之色。
这下,余生清楚了。
牛元量,就是一个只精理论,不通法力的道士。
若是他有法力,所画出来的符咒,所摆的祭坛,绝对会有大威力。
余生的灵魂身为华夏魂,从小就是在鬼神文化的熏陶下长大,他对鬼神并不恐惧,反而是好奇和期待。
若是有了一身深厚道法,配上能斩鬼的鬼头刀,想想都觉得刺激。
学!
自己必须学会牛元量的本事!
然后在想办法去修炼出法力!
有了定妥之后,他便没有理会牛元量,自顾自地回到卧房中,倒头就睡。
因为太劳累的原因,这一觉,余生睡得非常香。
次日,天还没亮。
嘭!
嘭!
“余施主,快醒醒。快醒醒……”
一阵嘈杂声把余生惊醒。
房门外,是牛元量焦急的声音。
此外。
隐约间,他还听到院子外有吼声和踹门声。
“余生,快起来,别睡了,嘭……”
卡拉一声。
紧闭的房门打开。
只见一个胡子拉碴,皮肤略黑,浓眉剑目,鼻梁挺高,身材高大的男子出现。
他眼中有几分凌厉,身后背着一柄用黑布包裹起来,只露出鬼头手柄的刀。
“大早上的,嚷嚷什么?”余生盯着牛元量,斥问一声。
同时,余生也见到了还坐在树下的黑白无常。
“那个……”
牛元量话还没说完,只听见“嘭”的一声。
看去,小院的门被人撞开,一群人冲了进来。
七个手持铁棍的壮丁,后面跟着一个穿着蓝色锦缎长袍的胖中年。
一群人刚冲进院子,就见到绕在院子中的红绳、贴在门上的符咒。日还没出,光线阴暗,杨柳和白桃树在光影中摇摆,影影倬倬,显得阴森诡异。
冲进来的人见状,神情一变,脚步不由放缓。
“家主,假道士!”
蓦地。一个壮丁伸出棍子,指着牛元量,大吼一声。
中年胖男子眼中露出几分恨意,恶狠狠地道:
“上,抓了他,扔进鬼屋里。”
话毕。
七个壮丁就冲了过来,围住牛元量,乱棍砸过来,牛元量嗖的一下躲开,跑到余生背后。
“停!停!……张员外,贫道帮你抓鬼,贫道这次一定帮你抓了那恶鬼。”
七个壮丁闻言,停了下来,看向胖男子。
“哼,给老子绑了他。”张员外摇头,吩咐道。
话罢,七个壮丁又拿起棍子,因为中间隔着一个眼神冰冷,身形高大的余生,他们一时间不知如何下手,只能虎视眈眈地盯着牛元量。
“张员外,天还未亮,你就带着家丁,把我家的门给撞了,不打算给我一个交代?”
余生自然认得胖男子。
是县城里一个大户,富得流油。
这胖子,名声在外,只因有一个吃人肉的恶媳。
他的恶媳已经被官府抓了后,行刑的正是自己。
张员外一听,走近一看,发现是余生后神情厌恶,冷笑道:
“哼,一个下等人,别多管闲事,你那破门能值几个钱?我张某人还赔不起?赶紧滚开!”
此话一出,余生黑了下来,伸手拿下背后的鬼头刀,指着他怒喝道:
“再叫一句,小爷砍了你的肥头。”
正所谓富的怕穷的,穷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见到余生二话不说,就拿出砍过自己恶媳的鬼头刀,做出一副拼命的架势,张员外不禁后退一步。
刽子手,确实挺让人忌讳的,特别是刽子手中的刀,更是晦气。
遇上余生这种人,张员外无奈,恨恨地道道:
“余生,这假道士,借着驱鬼的名义,三番五次地骗我钱财。
不仅鬼没驱逐,反而让恶鬼把我张家大院闹得人心惶惶,不得安宁。
看你这院子满是符咒,怕也是上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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