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是社会进步的体现,这样跟你说吧,以前没改革时,纳税人只需要按照部队补贴标准,有的刚入伍的消防员,一个月就拿几百块,拼死拼活,最后年纪轻轻死了,补贴也不多,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是兵就有入伍年限,很多人到了一定年纪,部队里没什么发展,就退伍回家,轮换太快,新来的消防员素质跟不上,导致牺牲的消防员平均年龄很小,这样的制度缺点明显,一般只有不发达国家才会使用。而发达国家,有专门的消防员训练学校,消防员职业化,纳税人需要付更多的钱来养活消防员,福利待遇都在提高,消防员的死亡率更小一些。”
李瑞希疑惑:“那退出现役,没有军人的服从精神,进火场时会有人退缩吗?”
秦烈把箱子关起来,要找的东西放在一旁。
“想退缩什么时候都可以退,以前,士兵虽然会服从命令,你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却缺乏职业素养,主观能动性较低,现在大部分人进来之前就有了觉悟,心里素质好,能动性更强,只能说每一种制度都有优劣,现役制度的取消,是社会进步到这个阶段的需求。”
当然,退缩不一定是坏事,有的情况下进去是找死,退了反而能保命。
一些大型火灾,总会因为不正确的指挥死很多人。
秦烈上军校时,教员对他们说:
“别的兵种都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但是消防兵不一样,消防是‘养兵千日用兵千日’”
和平年代这个职业显得十分特殊。
他很少跟别人一样,抱怨消防员不是兵,没有荣誉感。
他这人对于任何事都能坦然接受,还是那句话,自己觉得哪里不好,就用实际行动去改正,没有哪种制度是完美的,好或坏,时间会告诉他们答案。
李瑞希再次打量他这里的装修,疑惑:“你这还挺性冷淡的。”
秦烈站起来,走到她面前,乐了:“性冷淡跟性冷淡也是有区别的,老子床上不性冷淡就行。”
李瑞希气得捏他,偏偏他肌肉很硬,捏也捏不动。
哪有这样厚脸皮的,明明以前那么冷的一个人,自打上床后,不管说什么,好像都带着颜色。
男人骨子里是不是都这样。
开黄腔什么的,张嘴即来。
“我今天要回去陪我爸吃饭,你……”
“我跟你一起去。”
“你有空吗?”
“我明早回去,再说那可是我恩师,我上门拜访我恩师,你有意见?”
李瑞希偷笑,秦烈买了些礼物带上门,李柏年看到他气得直哼哼,上次他是怀着要把秦烈撂倒的心思陪秦烈喝酒的,谁知最后被撂倒的人变成他和付明宇,真是失策了。
“你小子怎么又来了?”
秦烈半点不在乎他的坏脸色,“我来看我小师妹。”
李瑞希用胳膊肘拐他,示意他别这么嚣张,秦烈笑着拉她胳膊,李柏年视线在他们身上来回几次,被胳膊肘往外拐的女儿气得直哼哼。
“养这么多年的闺女,被你小子拐跑了。”
“老师你有什么气冲我来,要么我再陪你喝两杯?这次我保证我会比你先醉。”秦烈语气很欠扁。
“滚滚滚!”酒量好了不起啊。
李柏年哼哼,从厨房出来时,把鸡汤放在女儿面前,见女儿盛了一碗,才漫不经心地说了句:“我女儿从小到大可没做过家务。”
秦烈坐正,很快接过话茬:“家务活我做。”
李柏年看他一眼,“你?我看你这样子可不像在家能做事的。”
秦烈笑,“李老师,那你可看错了,我从小独立惯了,人有点洁癖,做家务可难不倒我,做饭我虽然不擅长,但对付过日子是够了,你放心,肯定把瑞希养的白白胖胖,绝不会亏待了她。”
李柏年这才心情好些,看秦烈也顺眼了几分。
桌子下,李瑞希偷偷捏他腿,秦烈反握住她的手,一本正经地和李柏年对话。
俩人的小动作哪里瞒得住李柏年?他可是老师,整天就跟做小动作的学生斗智斗勇,现在倒好,学生跟自己女儿做小动作做到自己眼皮底下了,他又气了。
“行了,你俩低调点!”
李瑞希抖了抖,低头咬唇把手缩回来,委屈地喝了口鸡汤。
秦烈上学时就被他训惯了,完全没感觉,还是厚脸皮要去拉李瑞希的手。
李瑞希脸皮薄,使劲推开,俩人一来一去,最后力气不如人,她还是被人紧紧握住。
李柏年没好气又问:
“你这行业实在辛苦,危险又大,上次说要调职,什么时候能顺利调走?”
秦烈沉吟:“应该快了。”
上次酒店大火,他指挥的不错,手下没有消防员出岔子,又救了不少人出来,上头最近透了消息给他,只是体制内的事变化大,不容人去控制,他不好给出承诺,只能含糊两句。
李柏年也没追问,又跟他聊了秦烈上高中的事。
“向兴是不是跟你处的好?他人呢?现在做什么职业?”
向兴他爸是煤老板,不缺钱,以至于向兴这人没什么上进心,但生活过得不差就是了,李柏年还提起他高中的几个朋友,秦烈一一作答,大部分人做着普通工作,过着普通的人生,一如这社会上绝大部分人。
李柏年听完,略显感慨,教过那么多学生,明明上学时都很优秀,进入社会后却模糊了面孔。
倒是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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