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同住持说什么,就见有个小沙弥背着一篓草药跑了回来。
住持在屋檐下雨小沙弥说了两句,转过身来脸色一片晦暗,同宋远洲和计英道,“小沙弥说,方才有兵在议论寺庙里的事情,当头一人还道,要过来看看,说是指不定有什么秘密通道。”
这话让宋远洲和计英禁不住对了个眼神。
很显然,方才那伙人发现瑞平郡王的别院有重兵把手,没办法包围或者突破,至于旁边的皇家别院,更是束手无策,于是想起了旁的法子来。
一般来说,这种重要的地道都会在附近留有道口,一般会在隐秘的地带。
瑞平郡王别院和皇家别院联通的地道,更是如此。
而这个地道,就在这间不起眼的小庙里,留了通道口。
眼下,宋远洲和计英就站在了通道口的附近。
住持紧张得不行,“若是被发现小庙里道口,岂不是要坏了正事?这可怎么办?要不要把香客们全都请回去,然后关了门不许人进来?”
这话一出,宋远洲和计英异口同声地说了不成。
两人相互对了个眼神,宋远洲立刻同住持解释,“如此这般,可就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住持万万不可,若是有人来搜,只管让他们搜就是。这地道是我设计,入口极其隐蔽,非是一般人能发现。”
计英也在旁安慰那住持。
“您到时候不要露面,免得被人发现抓住问话,而旁人不知道,这地道口是绝对不会被人发现的。您要相信宋先生的技艺。”
她这般同住持说着,住持看到那与墙面无异的地道入口机关墙,略略沉了口气。
倒是宋远洲看住了计英。
他耳边不停响着她方才说的话,“......相信宋先生的技艺。”
宋远洲不禁嘴角微翘,直到计英转头看来,他仍旧绷不住地笑着。
计英与他眼神撞了个正着,也在一瞬间明白了他翘着嘴角的意思。
她脸颊微微有些热,禁不住低低咳了一声。
房外滴滴答答下起了雨来,院外隐隐有了脚步声。
两人同那住持都不敢再耽搁,极其小心地开启了地道机关墙,下到了地道中。
地道并非完全昏暗,也并不是完全地与世隔绝,反而能听到外面的声音。
宋远洲亲手设计的地道,没有人比他更加熟悉,他带着计英和那住持不一会走到了一个狭窄的地带,头上堪堪顶到了地面。
这处极其狭窄,可也把地面上的情况,听了个一清二楚。
住持从来没有下到地道里面来过,这一听,惊诧万分。
他声音极低地道,“这不是寺庙门前吗?”
宋远洲点了点头。
计英挑了挑眉,看了宋远洲一眼,“那些人真的会来搜寺庙吗?”
“不好说。不知是何人领头,若是那等做事不按套路出牌的人,不是没有可能的。”
他这话刚说完,就有一阵重重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地道三人全都屏气凝神。
没过几息,那阵脚步声就停在了他们头顶,寺庙门前的地方。
有人问,“这里还有上香的香客,地道不会是此处吧?”
然而有人开了口,那人一开口,计英和宋远洲便住不住惊诧起来。
“那可不好说,有香客来回,才更隐蔽不易被人想到。”
这人说对了,可让宋远洲和计英惊诧的不止是话的内容,更是那说话的人的身份。
那人不是旁人,他立马立在寺庙门前,立在宋远洲和计英的头顶上。
他正是陆梁。
雨滴滴答答地紧了起来,陆梁下了马挑了伞。
有和尚过来问他们所为何事。
陆梁一伸手,竟然扣住了那和尚的脖颈。
“说,寺庙里有没有地道?”
那和尚哪里知道这些事,满寺庙只有一个人知道,也就是住持了。
他说不知,话没说完,陆梁一下抽出了腰间的短刀,抹到了他的脖颈上。
和淅淅沥沥的雨水一起落在地上的,还有漫天的血腥。
有香客看到了,尖声大叫,向外跑去。
陆梁呵呵做笑,却让人把庙门关了起来。
“把那住持找来,我要问问他,到底知不知道地道的事情。”
他在地上说着话,就在地道里面的住持,脸上血色退尽,手下颤抖不已。
他一边庆幸自己被宋远洲和计英带下了地道,另一边却为仅仅在他头顶上的血雨腥风感到恐怖惊惧。
计英也白了脸。
对于陆梁那种人来说,杀人不过是碾死一只蚂蚁这么简单。
宋远洲一直抿着嘴沉着脸,默不作声。
陆梁并不确定住持就在院中,方才那小沙弥得了住持的意思,说住持上山去了,陆梁还真就信了他,派人在附近山上找寻。
雨越下越大了,香客们被关在庙里不敢动弹。
有小孩子甫一露出哭声,就被大人捂住了嘴。
哭声戛然而止,地面上只有叮叮咚咚的雨声不住作响。
前后一刻钟的工夫,陆梁就已经不耐烦了。
从山上搜寻回来的人都说没有找到住持,而这庙里也早已被陆梁的人搜了两遍,既没有住持,也没人发现地道的入口。
藏在地下的住持,冷汗出了一程又一程,他忍不住低声问宋远洲。
“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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