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又想说什么?”江绪道。
梁苫回神,清了下嗓子,她拍拍柔软的沙发,故作挑剔地打量着屋子,“你这地方,看起来好像还不错。”
“谢谢,不过你的肯定对我没有多大意义。”江绪说。他盯着梁苫,突然收回搭在沙发靠背上的手,略微倾身,指关节屈起轻扣两下桌面,提醒道,“梁小姐,我没什么耐心,你确定你还要再做一番铺垫才切入主题吗?”
梁苫:“……”
谁说她不是直奔主题?她的主题打从一开始就是房子,她提的也是房子,错了吗?
暗暗在心里腹诽,她义正辞严字字铿锵,“正如江医生今天所看到的,我在你这儿待了一个白天。在这这个时间段,我发现一个很严峻的事情。养宠物就要对宠物负责,你去上班了,把小金毛自己留在家,你作为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有没有想过问题的严重性?要是它自己在家发生了什么意外怎么办?”她痛心疾首,“那可是一条可爱的生命啊,在这也算不上多小的房子里,怎么可以没有人在家看着?饿了怎么办?煤气没关怎么办?它突然生病了怎么办?又或者是被什么家具器具伤到了呢?你这样做无疑是把它置于危险而不顾。”
江绪往哈雷的房间看了眼,一个毛绒的小脑袋探在门口偷偷往这边打量,对上他的视线,索性整个身子蹲坐在门口倚着墙微微歪着脑袋看他们这边。小东西看着无辜又可怜。
江绪收回视线。
“综上所述,小金毛需要有人在家照顾陪伴。”梁苫总结。
江绪觑她,一番似有若无的淡淡审视。
平常时候,他上班前都会顺便把哈雷送到附近的宠物店托管,晚上下班再接回来。但也有过两三次把哈雷自己留在家的情况,比如今天。宠物店那边今天没有开门,他早上查了房紧跟着就有一台手术,出门前来不及把哈雷送去给朋友或家里人帮忙照顾,便只能将它留在自己的房间。
哈雷的房间玩具、狗粮、便盆都一应具备,把房间留给哈雷时就做过清理,里面没有任何危险的家居,也确保通风良好,他才放心让它自己在家的。隐患确实还是有,他以后会尽量避免这种情况出现。但梁苫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也未免太过外露。
“所以,你想说什么?”江绪问。
梁苫继续端着,答非所问,“这房子,你的?”
“你看着像你的?”江绪反问。
梁苫:“……”那倒不是。
“梁小姐还是有话直说的好,不然我怕你的主题没有机会说出口。”
又暗戳戳下逐客令!
也不跟他拐弯抹角了,梁苫说,“我在考虑要不要给你这房子个蓬荜生辉的机会。”看江绪没反应,心想他可能没听懂,她格外好心地多解释一句,“我在考虑要不要在你这儿租个房给你份额外收入减轻一下房贷压力。”
“你?租我的房子?”江绪怀疑自己听错了。
梁苫点头。
“……”这次轮到江绪无言了。撇开其他的不说,作为一个女孩子,她是怎么想到向一个独居的单身男人提出一起住的?果真是……有勇有谋!
“如果是这件事,梁小姐就不用考虑了,我这房子不需要蓬荜生辉。”江绪起身,转身之际没忘记带上梁苫的两只行李箱,“你走吧。”
眼见又要被毫不留情扫地出门,梁苫急了,追过去死死按住自己的箱子不让挪。
“我不白住,给你付房租。我也没什么通告,你不在的时候可以帮你照顾小金毛吃喝拉撒睡,免费的。”
江绪渐渐感到她的脑回路清奇,“你觉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合适?”
梁苫盯着他,不答反问,“你喜欢我?”
江绪惊讶挑眉。
“那不就结了。”梁苫站起来。算起来,她跟江绪也因为这样那样的事见过好几次面,她就是看出他性冷淡倾向还不待见她才斗胆赖在这儿的,跟异性合租这种大事,就是要相看两厌才能降低对自身不利的概率。
当然,她要是钱多一点,她就把整套都租了。
“我看你也不像随便的人,你不喜欢我,所以我相信你不会对我有什么龌龊的想法。”梁苫审时度势给他戴高帽,看他的神色没有异样,继续说,“而且也不算共处一室,只能算同一屋檐下。我需要出门的时候不多,你白天上班我可以帮忙看着小金毛,她有什么情况我也可以第一时间通知你。况且,多我一份房租你每个月的房贷压力能减轻不少。你那间空房空着也是空着,租给我不见得是坏事,而且我保证住进来后咱俩绝对井水不犯河水。这么两全其美的事情,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我希望江医生你慎重考虑一下。”
江绪没有即刻反对,似乎是在思考这个提议的可行性。
有望解决住方面的窘境,梁苫暗暗得意。避免显得自己过于迫切江绪会对房租坐地起价,她不动声色等他主动开口。
江绪审视地盯着她,良久,开口,“房租多少?”
“每月一千。”
“……”江绪站了站,挑眉,皮笑肉不笑,“月租一千,想租这样的房子?”买的时候五万多一平的房子,月租一千?租给她两块地板砖的空间还可以考虑考虑。
梁苫微窘,清咳,“我上个房子地段和环境也不错,房租比你这还少。”
“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吧。”江绪懒得跟她废话,略一俯身又要提过行李箱。
“我之前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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