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晚的衣服没晾干,梁苫这边也没有熨斗,第二天早上是江绪叫助理给他送的衣服,直接从她这里去酒店上班。
出门的时候,梁苫刚起床去卫生间洗漱。
他换了鞋,又绕回卫生间扯扯梁苫的马尾。
“不要拽我头发。”梁苫偏头剜他一眼,拿开他的手,含着一口牙膏泡沫含糊控诉。
江绪笑了下,“我上班去了。”
梁苫嗯一声,点点头,漱口冲掉嘴里的泡沫,“路上注意安全。”
“嗯。”江绪应道,还不走,拍拍她脑袋,“头转过来,亲一下。”
梁苫十分自觉又主动地扭头踮起脚尖嘟嘴在他唇上碰了下。
唇上柔软的触碰带着薄荷的清香,江绪怔了下,随即眉梢微挑,“今天怎么这么听话?”
“你不是给我做早餐了嘛?当是辛苦费好了。”梁苫瞟他一眼,又撇嘴,“而且我不听话你不还是要亲。”吃她豆腐的事情上可不见得他还会跟她有商有量。
江绪哈哈笑了,“知道就好。”
“我出门了,你把早餐全吃完。”他揉揉梁苫脑袋,转身往外走。
梁苫看着他的背影,头脑突然发热,抬脚就几步追过去抱住他的腰。
江绪愣住,扭头看她,“怎么了?”
“那什么,既然傅知行和傅老首长都知道我们在一起的事,再辛苦你都要继续好好争取,不能半途而废啊,不然我会很丢脸的。”梁苫脸贴着他的后背,难得露出小女人的娇羞,瓮声瓮气的,顿了下又说,“当然了我也会跟你一起努力的。”
江绪站了会儿,掰开她的手,转身饶有兴味垂眸看她,“那你要不要给点实质性的支持?”
梁苫困惑,“比方说?”
“比方说,”江绪的目光下移到她的红唇上,捧住她的脸微侧着头便俯身,“这样。”
湿热的唇瓣紧贴着自己的碾磨,再至口腔扫荡交|缠,梁苫双腿发软,双手紧紧攀附着江绪的胳膊才不至于滑落在地。她大脑几乎一片空白,唯一清晰感知的只有江绪与自己交融的灼热气息。
漫长的一吻结束,江绪才松开她。
“所以不是让你有空就花心思想想钱吗?一天到晚胡思乱想些什么?”江绪挑着唇轻抚她略有些红肿的唇,“连自己的人都守不住,你觉得谁更丢脸?”
梁苫还没从那炙热的一吻中回过神来,双眼迷蒙盯着江绪。但江绪的话,她却是听懂了。
他没有直说,但是,他不会不要她。这是他的意思。
心跳砰砰砰的,似有小鹿乱撞。梁苫感觉,她好像对江绪的心动,又多了一点点。
——
从梁苫公寓离开,江绪没直接去酒店,拐道去南邵公司。
昨晚他思索了下,因为一些过去无法释怀,或许可以称之为遗憾和愧疚的事,傅老首长对他和南家老首长口头定下的娃娃亲执念深,执着地要完成南家老首长的遗愿。但南家并没有把南家老首长因为旧伤复发在医院病逝的事怪责到傅家,如果能得到他们的支持,让他们主动放弃梁苫和傅知行的婚事,傅老首长那边,兴许容易说服得多。
与其一次次去挑战傅老首长的底线,他决定主动出击,率先获得南家的谅解和支持。
可惜选的时间不对。
到南邵公司一楼前台,江绪被告知南邵临时出差了。
“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好意思,江先生,南总具体的行程我们不知道。”前台小姐保持着礼貌周到的得体笑容。
江绪抿唇。
南邵不在,他计划的事情只能延后。傅知行恐怕离开军队的时间长不了,这些事情,还是在他回部队前彻底理清楚的好。
没见着人,回到酒店,江绪还是让助理找来南邵的号码给他打了电话过去。
南邵跟江绪接触不多,但也记得他。
他在出差,江绪也不方便多耽误他时间,直接挑明问他回来后能不能见个面,他想带他去个地方谈点事。
“我记得我们公司跟你们家没有业务上的往来,你想谈哪方面的事?”
“算是……历史遗留问题。”电话里不好说明,江绪只是笑笑,没详说,“南先生回来后请抽点时间给我,我不会占用太多时间。”
南邵那边似乎是在跟助理核实行程。
过了一会儿,他说,“我后天晚上回去,你可以之后再联系我。”
江绪想带南邵去南老首长的墓碑前,恳请他同意取消梁苫跟傅知行的婚事,以对梁苫后半辈子绝对负责的态度。
在傅南两家的亲事上,他是一个局外人,没有傅老首长对那门娃娃亲的执念,也没有南家对完成南老首长遗愿那份孝心。但换做他站在南老首长的立场,他或许想见到傅南两家结成亲家,但是会以南芷的幸福为重,会尊重南芷的选择。如果南老首长还活着的话,他相信他也会这么想。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他这边计划着步步攻破,傅知行那边却是气氛一下子白热化起来。
陆芝蓉比南邵早一天回去,只是没等江绪见到南邵,傅知行就亲自到傅家将南邵和陆芝蓉请去了傅家。
傅知行把两家人叫到一起的目的不言而喻,江绪得知消息赶过去的时候,一群人已经不欢而散,偌大的傅家大宅空无一人,江绪从一楼大厅出来想给傅知行打电话,转身就看到他凑后院回来。
“你来了?”傅知行冲他笑笑,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你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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