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的一声,“新房”的门被关的山响。
“脱衣服!”李娴松开了林挽月的手冷冷的说道。
林挽月张了张嘴,看到李娴盯着自己胸口渗血处紧张又心疼的眼神,放弃了挣扎,脱掉了一身的素缟。
还好,机关匕首见硬就回,林挽月的胸口只有一个浅浅的口子,李娴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放下心来。
“阿月,答应我,以后再不许乱来。”
“嗯。”林挽月郑重的点了点头。
李娴从柜子中拿出一套新衣服给林挽月穿,却没想到林挽月皱了皱眉,果断的拒绝道:“我不穿她的衣服。”
李娴认识林挽月这么久,从未见过林挽月对任何人表现出如此明显的厌恶,李娴也不好忤逆林挽月的意思,放下衣服,帮林挽月将这一身素缟穿好。
口中不禁抱怨道:“真丑!”
“那等出了草原,我们去阳关城买新的。”
“阿月,你已经不能再回阳关城了,我们……都回不去了。”
林挽月想起自己已“死”,李娴也已经“出家”了。
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若自己不是女子的身份,她的娴儿完全可以在京中好好做她的大长公主,享受一生锦衣玉食的生活。
林挽月将李娴拥入怀中,紧紧的抱着。
李娴放松的枕在林挽月的肩膀上,感受着林挽月的温度,林挽月的力量,轻声说道:“你醒来,真好。”
林挽月情不自禁的亲吻李娴光滑的额头,叹了一声,愧疚的说道:“对不起,公主,让你担心了。”
“我已不再是公主。”
“娴儿~。”
“嗯。”
林挽月笑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轻松;而窝在林挽月怀中的李娴,也笑着。
“阿月,我不应该让你出征的,我好后悔,在你昏迷不醒的那些日子,我怨死自己了,若当日紸儿提出之时,我断然拒绝,就不会有后面发生的事情了。”
“都过去了,到今日,我反而有种塞翁失马之感,若没有这件事,我又怎能如此轻易卸下军权?”
李娴摇了摇头,枕在林挽月肩膀上的头微微扬起,看着林挽月的侧脸说道:“想卸下军权有很多种办法,若是以你的生命做赌注,不值得。”
从李娴口中喷出的热气,轻轻的打在林挽月的耳廓。
林挽月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痒~”
李娴笑着抬起柔荑,以指腹用恰当的力度抚过林挽月的耳后:“这样可好些了?”
“嗯~”
“娴儿~”
“嗯?”
“没了公主的身份,也就没了从前金贵的生活,你……”可舍得?
李娴从林挽月的腿上坐正,直起了身子,双臂搂住林挽月的脖子,看着林挽月的眼睛,认真的说道:“也许一开始总会有些不习惯,但我绝对不会后悔,如今紸儿登上大宝,虽然天下还存在一些隐患,比如湘王,但我已经想过,紸儿若真的想成为一代明君,真正的帝王,总要独立面对一些风雨,如今湘王的生母,亲弟,都在京中,至少这几年湘王不会轻举妄动,再过几年,紸儿已经长大,把湘王留下给他做磨刀石也是一件好事,这天下始终是他的天下,我和你已经尽力,况且……”
“况且什么?”
“况且,你不是已经不想再打仗了吗?”
林挽月惊愕的看着李娴,自己确实已经厌战,可这些话她可从来没和李娴说过,她又如何知晓?
看着林挽月的表情,李娴抚上林挽月的脸庞,勾勒出林挽月长长的眉毛,最后手指停在林挽月的眼睛上:“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你这人,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所有的真心话,都在这里……”
林挽月索性闭上了双眼,感受着李娴温柔的触碰,温热沁满胸口。
原来,她是懂自己的。
“娴儿?”
“嗯?”
“嗯……你和洛伊到底怎么回事,我刚才……听的糊涂。”
“阿月,我和她的故事太长,以后再讲给你,可好?”
林挽月没有说话,李娴伸出手指,轻轻点在林挽月的胸口,无奈的说道:“你呀~”
李娴到底还是扭不过林挽月,至少李娴看着林挽月双鬓的白发,已经再也不敢给林挽月胡思乱想的理由,只是她和洛伊的事情要从十四年前说起,中间牵扯到先妣,李娴也不敢随意妄言,只好挑林挽月在意的部分先将事情告诉她。
“就像你所知道的,但你看到的并不是事情的全部,当初你的情况很危险,身份又特殊,我除了洛伊之外,无法倚仗其他人,洛伊趁机提出条件,其实这个条件她早就提过,在我刚认识你的时候,我与洛伊重逢,但后来洛伊看出了我有毁约的苗头,便借着医治你的机会,旧事从提,我便答应洛伊,你若醒来,我随她回到草原,给她一次相处的机会。”
感觉到林挽月身上的僵硬,李娴伸出手轻轻安抚,直到林挽月的身子重新放松,李娴才斟酌着字眼继续说道:“后来,我随洛伊回到了草原,我本想着你定会来寻我,又觉得自己只要拿出冷淡的态度来,让洛伊知难而退便可;前段日子曼莎私下约见了我,她对我说她和洛伊相识八年,她很了解洛伊的性子,我一味的拒绝,对洛伊不仅不管用,反而会起到反效果,我和曼莎谈了好久,商讨出一套计划,回去后我和洛伊提出了条件:若你肯心甘情愿为我而死,约定便就此作废。洛伊果然如同曼莎说的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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