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学校的时候,翁玉华曾经对苏回很好。
在几年前,国内并没有开设专门的犯罪心理学系,犯罪心理这门课程只是作为犯罪学院的副课设置。翁玉华讲授犯罪心理学这门课程,他对国内外的相关历史非常了解,在学术方面也有很多独到见解。
在大学期间,翁玉华对苏回一直照顾有加,也对他有栽培之意。
他带着苏回发表了在核心期刊的第一篇论文,把他引入了相关的学术圈子。
后来,苏回自然而然地选择了考取翁玉华的研究生。他提前两年完成研究生学业,临近毕业时,翁老师还问过苏回是否愿意留校任教。
苏回那时候一心向往着学以致用,想要到一线去,翁老师就没有对他多加阻拦,还很支持他进入警局的选择。
苏回快要毕业时,几处都对他伸出橄榄枝,其中有一些薪资待遇开得比华都要高,苏回和于烟见了两次面以后,最终选择在华都任职。
师生一别,就是多年过去。
如今再次见面,已是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这几年,苏回也听到过一些有关翁老师的消息。
翁老师的妻子于三年前去世。
自从半年以前,翁玉华一次中风之后,腿脚就不太利索,从此他出席重要的活动都是靠着轮椅代步,翁玉华的师弟随良逸对他照顾有加,一直陪在左右。两个人不止是师兄弟,工作的合作对象,更是生活之中的好友,他们一路帮扶着,走到现在。
“苏老师也是来进行彩排的?”看到了苏回,随良逸笑了,低头对翁玉华说,“你看,我们两个努力了一辈子,到最后还是你这个徒弟争气,犯罪心理和刑侦实践相结合,屡破大案要案,就连我们当年想都不敢想的奖励,他都能够拿到手里。”
苏回听得出来,这次评奖,随良逸是对结果有些微词的。
他们这样的前辈还没得过的奖,他反而拿到了。
翁玉华看上去脸色不是太好,有些疲惫,开口道:“长江后浪推前浪,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苏回一直是我的得意门徒。”
然后他转头看向苏回,似是替随良逸解释:“苏回你做过那些事,破过那么多的案子,吃过很多苦,也该得到这样的回报。你师叔是替你高兴。”
“谢谢随教授,谢谢翁老师。”苏回说着取出一个小盒子,“翁老师,今年您的六十岁生日我没能来得及去参加,所以买了个小礼物送给您。另外等下午颁奖礼后,我想请您一起吃个饭。”
随良逸主动帮着接过了小盒子,放在翁玉华的手里。
翁玉华打开,发现是一个小巧而精致的领带夹,看得出是金饰,材质很好。
他的心头一动,伸出手把领带夹取出,夹在了领带上。
翁玉华抬头对苏回道:“礼物我收下了,谢谢你。可是我们今天还要赶回去,就不和你吃饭了,等下次有机会吧。”
看来,他们等下参加完自己的环节,就准备离场了。
苏回没有强求,和他们又聊了几句,转身离开。
随良逸推着翁玉华,从会场里走过,由于还没有正式开场,很多人还在闲聊着。
台上的主持演练着颁奖词:“他凭借着精湛的犯罪侧写技术,通过缜密的推理和取证,屡次破获大案,将犯罪分子绳之于法,特别是在今年的……”
听到这里,随良逸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你的好徒弟啊……”
翁玉华低着头小声道:“他也是在尽职尽责。”
不远处,谭局也在和到场的领导在寒暄着,有人问他:“谭局,那个案子你还在查吗?”
谭局长叹了一口气:“说起来这个案子,还好苏老师在我们局里,在他的努力之下,相信不久我们就能查清真相,水落石出。”
“唉,苏顾问还真是优秀。不过这时间也的确拖了一段了,你们不准备申请省厅的专家辅助吗?”
谭局看了看不远处,摆手道:“省厅的专家虽然能力很强,但是毕竟不了解我们华都的情况,我们还是自己来吧,事情过了那么久了,侦破工作还是有些难度的,现在幕后的真凶尚未找到,不过这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随良逸推着翁玉华,从旁边不动声色地走过了,坐在了右侧的前排,开始和与会的其他领导打着招呼。
很快,整个流程过了一遍,到了整点,领导入座,会议正式开场。
会议开始先是领导进行讲话。
随后是各个总局的领导进行总结。
到了颁奖环节,获奖人员们一个一个上台。
会议过了两个小时,终于告一段落。
随良逸拿完了奖,推着翁玉华给前排各位领导打过招呼,随后退场。
后排处,苏回和陆俊迟对视了一眼,陆俊迟也离开了现场。
苏回的那个奖项是在后半程,会议的安排上有个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随良逸推着翁玉华出来,递给他一根手杖,让他撑在手里,他把折叠轮椅放在了车的后备箱,然后带着他向着华都的郊外驶去。
翁玉华低头看着领带上苏回送给他的领带夹。
当年他的夫人总是提醒他要带着这个小东西,按照她的说法,领带的领夹才是领带的魂,只有带了才正式才好看。
有一次他忘记了,夫人还专门打车送到了会场去,那时候苏回也在,看着他们夫妻整理了领带。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
现在他的爱人已经去世了三年,他依然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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