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她的体温离开,心顿时空下来。
“想看我怎么发脾气?”她轻易就能让他妥协。
时绿凑到许宿野耳边,小声说了句话。然后她微微退开,“在日记本上写下这句话的时候,你是什么心情?想做什么?”
许宿野的眼神渐渐沉下来,他默默盯着时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了半分钟,他声音很低地问:“怎样都行吗?”
“嗯。”时绿自然能察觉出,现在的许宿野很危险。
可这样的危险反而让她热血沸腾,觉得刺激。
可能她天生就有很重的猎奇心理,喜欢寻求危险。
许宿野垂下眸,什么话都没说,安静地关了火,又走到一旁洗手。
整个厨房都静下来,只剩下哗啦啦的水声。
水龙头被关上,最后一点声响也消失不见,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
许宿野缓缓转身,盯着时绿,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一步步朝着她走过来。
他的眼神很平静,却带着压抑的病态,很像是电影里那种下一秒就会拿起手术刀开始杀人的变态角色。
时绿觉得忐忑不安的同时,又控制不住地心跳加速。
许宿野逐渐逼近,时绿下意识后退,直到身后就是料理台,退无可退。
她的后腰抵在坚硬的料理台边缘,瓷砖冰凉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裙子,传递到身上。
许宿野依然在往前走,直到跟她的身体贴在一起。
他微微倾身,双手撑在她身侧。
时绿被迫后仰,用手肘支撑着身子。
他的一只手隔着裙子,轻轻放在她腿上。掌心温度冰凉,隐约还带着水珠未干的潮意,不太舒服。
之后,他低头埋在她肩窝,用唇一下一下地碰她的皮肤。动作很轻,似有若无。
时绿有点受不了,脊柱都在发麻。
她被抱着坐在料理台上,裙摆往上缩,冰冷的凉意直直地往身体里钻。
许宿野还在继续。
他的动作并不色-情,跟她的肢体接触也不多,却莫名让人觉得心慌。
到了这时候,其实时绿已经有些后悔了。
她知道那句话一定能刺激到许宿野,但是没想到会让他变成这样。
时绿本想说话,可嘴巴却突然被他用左手捂住,结结实实地。
她的手腕被并在一起握住,别在身后。
这是时绿第一次意识到,原来男女在体力上的差距居然这么大。
许宿野能轻易制住她,她怎样挣扎都挣脱不开。
许宿野的右手猛地往前用力,时绿顿时瞪大眼睛。
她倒吸了一口气,但因为嘴巴被捂着,没发出任何声音。
许宿野依然捂着她的嘴巴,却离她很近,像是在通过她的眼神,来判断她的反应。
他的眼睛近在咫尺,连虹膜和中间漆黑的瞳孔都看得一清二楚。
这么近的距离,被人这样死死地盯着,实在很瘆人。
时绿的心因为恐惧而疯狂跳动,难以自抑地兴奋。
她的感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来得强烈。
厨房里,时绿和许宿野都没有发出声音,却并不安静。
他们互相盯着对方的眼睛,很认真地看。
到后来,许宿野捂着她嘴巴的手微松,免得她喘不上气。
但他没有并完全移开,似乎很喜欢这样禁锢她的感觉。
时绿腿软得站不起来,只能被抱着去洗澡。
她被轻轻放在床上,许宿野在她额头亲了一下,离开房间,继续去厨房做饭。
因为刚才的意外,本该在七点就吃上的晚饭,最后拖到九点多才吃上。
时绿现在的心情很复杂,既觉得刺激,又觉得没面子。倒也不至于生气,毕竟是她亲口答应的,他怎样都行。但还是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
所以从做完,到吃饭期间,她都没跟他说一句话。
许宿野能猜到她的心思,全程保持安静,不去打扰她。
他们默默地吃完晚饭。
许宿野收拾碗筷桌子,然后去书房工作。
时绿都不知道他哪来的精力。他就像永远不会累一样。
白天睡得太久,晚上时绿很难入睡。
于是她决定去客厅看电影,挑来挑去,最后挑了部恐怖片。
外面下着雪,屋里开着空调,温度很暖。
时绿关上窗帘,穿着单薄的裙子,窝在柔软的沙发里看恐怖片。
许宿野忙完工作,从书房出来,安静地在她身边坐下。
时绿在看电影,许宿野在看她。
明暗不定的光影在她脸上变幻,她眼神专注,看得入神。
自从许宿野过来后,时绿就直接靠在了他怀里,把他当人-肉靠垫。
看到一半,她问:“怕吗?”
许宿野的手在她发间穿梭,“还好。”
虽然他们两个的胆子都很大,但看恐怖片难免会有生理上的反应,比如肾上腺素飙升,血脉偾张,心跳加快。
这种因恐惧带来的兴奋,很容易转化为另一种东西——yù_wàng。
时绿傍晚才刚体验过一次这个过程。
现在看着电视里那些血腥恐怖的场景,身体很熟练地就完成了从恐惧,到yù_wàng的转变。
她很好奇许宿野的反应。
“想吗?”不用明说,她一个眼神,他就能懂。
“想。”许宿野喉结滚了滚,专注地看着她。
“你高中就开始有想法了吗?”时绿忽然转移了话题。
她之前问,他在日记本里写下那句话的时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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