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头,黑眸落在她苍白的小脸上,低沉的声音:“我在,她不会有事!”
睫毛眨动,泪自眼角无声落下。
叶莘身子一僵,偷眼掠过俊脸,看他满目疼惜与不舍,心,渐渐下沉,若被门主知道,他对小姐有情,小姐对他亦有意,只怕南宫世修以后的日子更不会好过。
“穿云飞燕俏罗刹的过往本王不想知道,也不愿知道,但是在我王府,我希望叶婆婆永远牢记,她是萧墨离,我南宫世修的王妃,不是谁的小姐和主子。”
黑眸暗沉,两道冷冽的光芒落在叶莘身上。
叶莘垂首低声:“是,老奴谨记,安睿王妃是寰辕郡主萧墨离。”
红婵端水走进来,讶异地扫了一眼叶莘:“婆婆的伤,冉大人不是请大夫去了吗?大夫呢?还没有来吗?”
“红婵,现在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王妃和我受伤的事情,你帮我好了。”叶莘一把拉住红婵的手腕,缓缓摇头。
多日相处,叶莘对红婵深信不疑,这个丫头聪明伶俐,心地善良,眼底心里只有一个小姐,比绿翘可靠多了。
红婵放下水盆,看向幔帐中的小姐,几分不放心。
南宫世修挥挥手:“红婵,听叶婆婆的,快,去帮婆婆处理好伤口,再晚就来不及了。”
她和冉泽引蛇出洞,只怕此时二宝已经进宫,平京城一定乱的不成样子,只怕一会儿就有人来安睿王府请王妃了。
现在她还不能昏睡不醒。
门关闭,他撩开幔帐,褪去罗衫,双眉紧皱,手小心翼翼解开她的衣襟,轻轻为她擦拭掉鲜血,包扎停当,又召来洁净的衣裙为她换上。
起身,柔声说:“好了,喘口气吧,不然刀伤无碍,自己倒把自己憋死了。”
不由霞飞双颊,睫毛眨动,星眸翻白,白了他一眼:“乌龟才会把自己憋死。”
她确实早已经醒来,只是不好意思睁开眼睛,虽然和南宫世修朝夕相处,也有些时日,可是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他为她疗伤,终究诸多不便,若不是情急时刻,再没有其他办法,她只怕不会任他如此。
他哑然失笑:“难道你忘记山庄之时也是我给你换药的吗?还能和我吵架,看来一会儿能够应付宫里来人了。”
她挣扎坐起,他坐在她身后,一手拥住她的肩膀,一手摊开递给她一粒丹药:“把这颗护心丹吃了,会对你的伤有奇效。”
斜倚在他的怀里,一切是那么自然,亦如曾经她受伤倚在大哥白慕之的怀里一样。
芳心乱跳,不由猜度,他对自己是男女之意还是兄妹之情呢?
“你怎么了?发烧了吗?脸怎么这样红?”他的手覆在她额头,又在自己的额头试试。
慌乱中,她推开他:“我没事,快,你快躺好,宫里的人快来了。”
看她手足无措,他恍然,薄唇勾起一个邪魅的笑:“你在想什么?不会认为本王真的喜欢上白二小姐了吧?”
星眸迎着他:“王爷难道忘记了吗?从我醒来的那一刻,从我们双脚落在大羲朝的那一刻,我就是寰辕郡主萧墨离,白霓裳已经死了。”
看她神情萧瑟落寞,不忍触她伤心,他翻身躺下,大手拽拽她的裙裾:“小心。”
她微微颔首。
与此同时,门外响起急急地脚步声,夹杂着冉泽的拦挡:“大人留步,王爷昏迷不醒,王妃衣不解带日夜陪护,十分辛苦,如今王妃真的才睡下,卑职不敢惊扰。”
“冉侍卫是要和咱家过不去吗?王爷昏迷不醒,王妃总该在的,难道安睿王府要抗旨不成吗?!”玉总管斜睨冉泽,微扬着头。
冉泽不卑不亢:“卑职不敢,但是大羲律例,也没有哪一条,属下可以擅闯王妃的寝室!”
“是冉侍卫吗?何事吵嚷?”她的声音慵懒娇媚,几分迷离。
玉总管本能躬身垂首:“回安睿王妃,圣上有旨,传王妃即刻进宫。”
两扇门开,她一身素衣站在门口,长发如墨,头上简单绾了个松松的浮云髻,玉簪斜飞,素面清冷,似是才从梦中醒来,宛若仙子,自有一种说不出的美。
玉总管立刻弓下腰:“王妃千岁千岁千千岁,奴才惊了王妃好梦,恕罪恕罪。”
“原来是总管大人驾临,冉侍卫,怎么不早点来报呢?”
“王妃日夜辛劳,是奴婢不让冉大人惊动王妃的。”红婵端着早餐站在玉兰树下,此时虽然二月天气,玉兰花树却已含苞待放。
红婵缓步走来,斜睨一眼玉总管,款步走进屋子,有意将食盒重重蹲在桌子上:“我们做丫头的原本命贱,不得安生也就罢了,怎么小姐好不容易熬成了主子,还是这般的委屈,如今王爷这个模样,依奴婢之见,倒不如派人去寰辕,回了皇后娘娘,接了郡主回朝,也强似做这个名不其实的王妃好!”
“红婵!还不住嘴!”她一声低喝,继而转向玉总管歉然一笑:“大人莫怪,这个丫头自幼长在本宫身边,被本宫惯坏了。”
玉总管满脸堆笑:“不敢不敢,姑娘恼怒,奴才理解,只是奴才也是奉旨行事,王妃去与不去都和洒家无关,只是龙颜不悦,与王爷何益?老奴想王妃应该明白。”
“谢大人提醒。”
她话未说完,抄手游廊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陈罗锅脸色发青,夹在南宫傲等人中间,被裹挟而来。
她和冉泽交换一个眼神。
南宫傲已经到了近前,上下左右打量她一番,迈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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