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裙和他的衣交叠凌乱地扔在地上。
小丫头笑着出去了。
是一个很正常的小丫头,耳不聋眼不花也不哑。
黑眸几许深沉。
在他身后,她轻声说:“你,闭上眼睛。”
他听话地闭上眼睛。
一个雪白的身影在他眼前一晃而过。
薄唇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她用最快的时间穿好衣服,站在中厅:“我先出去了。”
“等我,你见谁家娘子先出寝室的?”他的声音还是冷冰冰的,不过很好听。
她竟乖乖站在原地,低着头把玩自己胸前的锦带。
“走吧。”他忽然在她的唇上轻啄。
她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打开门,站在门口,上午的阳光照在他身上,暖暖的亮亮的,他站在阳光下,一身白衣,长身玉立,面色温润,竟是那般的温柔英俊。
恍惚忘了呼吸。
看着她痴痴地眼神,黑眸弯弯,走近她,牵着她的小手:“我们走。”
他的声音带了蛊惑的药,她竟不自觉跟在他身后。
南宫雪站在玉兰花树下,此时春光明媚,阳光和煦,玉兰花含苞待放。
她看着南宫雪,不由叹上天不公,竟然让如此英俊温文的男子看不见这世界上的美景。
“三皇兄早。”南宫世修看上去心情大好,难得的谦逊有礼。
南宫雪茫然的眼神落在她的脸上,突然冒出一句:“不早了,已经快午时了,四弟的脸色看上去好了很多,可是弟妹这脸色?”
南宫雪忽然停住。
她茫然看向他们兄弟俩。
南宫世修哈哈一笑,手掌落在南宫雪的肩头:“哈哈哈,改天四弟送给哥哥一盒上好的赤阳和合丹。”
“四弟还是自己留着吧,我怕换不起床。”
她忽热醒悟过来,一张脸瞬间红到耳根。
料峭春风阵阵暖意。
精舍外马蹄急疾,直奔他们而来。
南宫雪皱皱眉,才还是春风满面,瞬间阴沉黯淡:“来人,出去看看!”
一声低喝。
不知从哪儿冒出的盲仆,落在门口。
她和他交换眼神,南宫雪竟然一个盲仆出去‘看看’。
不过愣神间,那个盲仆竟然就回来了,准确无误地跪倒在南宫世修面前,声音嘶哑:“回禀王爷,门外来了十匹快马,带头的是禁军统领南阳。”
话落人至。
十匹马,头一匹黑马上跳下的正是禁军统领南阳!
她心中一动,星眸落在南宫雪面无表情的脸上。
若不是亲眼所见,谁会相信这是一个瞎子看到的?!可是她心中明了,这个盲仆千真万确是个瞎子!
南阳走到南宫世修面前,打开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召安睿王南宫世修即刻进宫。”
旨意传下。
黑眸自然落在她的脸上。
她正怔怔瞧着南宫雪发愣。
“南大统领,可知道父皇宣我何事吗?”他和南阳并肩走向门口。
“紧急军务,边关急报,修罗大军为了使者被杀一案,我大羲迟迟未能缉捕真凶,提精兵十万犯我边境,已经连拿下三座城池。”南阳面有忧色。
其实,南宫世修早就料到是修罗犯境的消息到了。
才要上马,她站在门口,出言阻止:“王爷,照雪玉狮子不在,那匹马性子缓慢,只怕王爷不惯,还是和臣妾乘马车吧。”
“劳驾大统领先行回宫,我马上就到。”
“好,宫里见。”
“好。”
急急而来急急而去。
只留下一溜烟尘。
他转身和南宫雪告辞:“多谢三皇兄款待。”
“既然宫里有要事,我也不留四弟,不送。”
“皇兄留步。”
她和他转身上了马车。
马蹄飞扬,二人才坐稳,冉泽跳进车内,浑身是土。
他不由皱眉:“你去哪儿了?”
“冉侍卫一定是去捉穿山甲了。”她一本正经。
冉泽见她心情似乎开朗了许多,笑笑:“我若不去捉穿山甲,只怕王爷的手臂要断了。”
南宫世修紧闭双唇,她则侧头斜睨冉泽:“为什么王爷的手臂要断了?”
“别理他!”南宫世修瞪了冉泽一眼。
冉泽翻翻眼皮,强忍笑意:“王爷不让说,卑职不敢说。”
她白了他一眼,倒也不在追问。
回到平京城已是午后,他径自进宫去了,她则直接回了王府。
前脚才踏进门,红婵迎面小跑来,见到她像是见到了救星:“小姐,你可回来了。”没有人的时候红婵还是喜欢叫她小姐,她也更愿意红婵称呼自己小姐。
王妃这两个字实在不适合她。
“怎么了?”长眉微颦。
“府里来了个好看的尼姑,偏偏要化缘,说什么她算到王爷有一难,特来解救王爷和王妃的。”红婵噘着嘴巴。
“好看的尼姑?长什么样子?”脑子里划过师傅的样貌。
红婵指手画脚,语无伦次:“就是很好看,个子有这么高,身材这样的瘦,丹凤眼,白脸庞。”
她越听越不成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心说这要给师傅听了去,只怕要被红婵活活气死了。
“什么白脸庞丹凤眼的?我自己去看吧。”说着主仆二人过了月亮门,上了抄手游廊,直奔她的西暖阁。
“红婵,”她忽热停住脚步,红婵冷不防撞在她的肩头,揉着脑袋瞧着她:“小姐,你能不能停下来的时候说一下吗?这身上穿了铁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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