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盒丢失已久,不过是一个新鲜玩艺儿,她并未放在心上。
却不想出现在命案现场,只怕自己有口难辩,大羲和寰辕表面相安无事,其实剑拔弩张,这件事并非关乎个人安危,而是两朝的黎民百姓。
一念及此,屈膝躬身,头微微扬起,星眸看向白慕之兄弟:“白将军,此事事关两朝邦交,还望二位将军慎重。”
白慕之双手落在她的双臂,声音低沉:“白某何尝不知道,郡主放心,这件事只有我兄弟二人知晓,我们不会将香盒交出去的。”
星眸微垂,半晌,低声说:“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二位公子一个交待。”
白沐衣始终沉默立在一旁,未置一语,听她如此一说,不由苦笑:“郡主此话差了,皇上将这件案子交由大哥来办,就是大哥的事,应该是大哥给郡主一个交待,是吗?大哥。”
白沐衣转向白慕之。
目光中没有了往昔的和善。
她很好奇,三哥一向敬重大哥,而此时此刻,白沐衣看向白慕之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排斥!
白慕之没有理会三弟,起身,将香盒向她推了推:“物归原主,希望郡主不要再弄丢了。”
盈盈一拜,浅笑:“谢过白将军,我自会小心。”
白沐衣的眼神深深看向她,转身,随着大哥出了云燕楼。
红婵凝视两位少爷的背影,嘀咕着:“小姐,这两个公子好像喜欢上小姐您了。”
星眸凝思,似是自言自语:“终究是个祸害。”
“小姐说什么?”
她回过神来,瞧了一眼红婵,浅浅一笑:“没有什么,红婵,如果我没有记错,明天是文妃的寿辰,是吗?”
“回小姐,寿礼已经备好了,是从寰辕带来的一双玉如意。”红婵不无得意,事无巨细,她一向打点得十分周到。
长眉微颦,最近她细细打听了一下关于这个文妃的爱好和兴趣,只怕等闲物件儿打动不了这位新近的娘娘,南宫世修若想成事,皇上身边必须有个自己人,文妃是最好的人选。
她自然不知道,文妃已经是南宫世修宫里的支柱,而且正是因为她是晴贵妃的女儿。
星眸转动,落在屋后梧桐树上。
夜深人静时,一条黑影神不知鬼不觉落在云燕楼的屋脊上,她沉沉睡着,竟是毫无察觉。
人影趴在屋脊上,寂然无声,片刻后,竟然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埋伏在云燕楼周围的白沐衣和侍卫交换了一个眼神。
“三少爷,这是什么意思啊?我们暴露了不成?”
白沐衣未及说话,白慕之沉声说:“哼,你以为这个连续作案八年,杀尽朝廷命官的大盗是简单的吗?他早就算准了你们会在这里等他,还好你们没有追上去。”
白沐衣腾身而起:“大哥的意思是他要陷害我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既然丢了她的物件儿,一定是对她十分熟悉,且十分在乎的热门,他今夜来,不过是为了证明她没有事罢了。”白慕之眸色深沉,在夜色下闪烁。
他真的越来越糊涂了。
她更是糊涂了,南宫世修言语之中,直指白家,但是她心里十分清楚,绝无可能,大哥和三哥都不是fēng_liú大盗,至于白昶,虽然他武功高强,但是他没有动机。
脚步声渐渐远去,又过了一会儿,她蹑手蹑脚下来床,侧耳倾听,确定周围没有人了,推开门,直奔院外的梧桐树下。
挥动铁锹,不大一会儿,挖出一个小布包,转身回了云燕楼,全没有注意到躲在暗夜的那双眼睛。
她走后,白慕之转到梧桐树下,看着浮土,神思飘摇,这里埋着霓裳最喜欢的一双翡翠燕子,还是静音师太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后来,她得知是娘的遗物,就葬在了梧桐树下,萧墨离怎么会知道翡翠燕子的事情呢?
烛光摇曳,星眸落在栩栩如生的翡翠燕子上,纤细的手指反反复复按动雁翅,燕子的眼睛竟然骨碌碌转动起来,细长的燕舌吐出,探进她面前的茶盏,燕舌竟然渐渐变成黑色了!
原来,这对翡翠燕子是专门解毒的,宫廷内,保不准有些差池,这些东西较之那些金银玉器更实用些吧。
红婵揉揉惺忪睡眼:“小姐,你怎么醒了?”
收起翡翠燕子,忙说:“许是吃多了,睡不着,你睡吧。”
和衣而卧。
不过打了一个盹儿的功夫,已经是四更天了。
红婵服侍她梳洗打扮,望着她瀑布一般的黑发犯了愁,她现在的身份尴尬,既不是南宫世修的妃子,也不是皇上的女儿。
看出红婵的犹疑,素手落在发鬓,浅笑:“上次咱们出去游玩儿,那个垂云髻我很喜欢。”
既不是宫中的发髻样式,也不是妃子的梳妆。
薄施脂粉,淡扫长眉,一袭白色衣裙,轻纱披在双肩,圆润的臂膀似露非露,晴丽中独有一种妩媚。
红婵摇摇头。
她侧目,透过菱花镜问:“怎么了?”
“小姐,唉.....”红婵一声轻叹欲言又止。
“有什么尽管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小姐,寿礼送到就好,这宫宴还是不去为好。”
“为什么?”
“皇上好不容易忘了小姐,小姐这一去,皇上岂不是又要想办法拆散王爷和小姐吗?”红婵巴望着早点回到王府。
她自幼和墨离在南宫世修身边长大,南宫世修于她,是注定的主子。
回眸,瞧着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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