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会儿,雪狮竟叼着南宫楚乔走到西暖阁。
红蝉心中暗自叫苦,这不是添乱吗?
躬身见礼:“奴婢见过景王千岁千岁千千岁。”边偷眼扫了月亮门内一眼。
一门之隔。
黑眸几许情深,凝视身下的她,她本能屏住呼吸,不敢看这样的他,轻轻推开他,却被大手紧紧握住小手,一声呢喃恍若梦境:“霓裳霓裳......”
火热的气息,温热的唇落在她的唇上.......
门突然开了,雪狮撒着欢儿跑过来,冲着他嗷嗷直叫。
星眸扫了他一眼,忍俊不禁,噗嗤一声娇笑,张开双臂,雪狮雀跃入怀。
黑眸放大,似乎再说你竟然拥抱一只雪狮也不抱我吗?
她微微仰头,星眸含笑,唇畔上扬,似乎在说就是。
南宫楚乔站在门口,凝视这样的情景,抬起的脚缓缓落下,将手中的点翠凤钗交给红蝉:“告诉你家小姐,就说楚乔来看过她了。”
落寞转身。
黑眸扫见红蝉,略有些不好意思,伸出大手:“你身子才好,偏要这样贪凉,赶明儿落下病根儿就晚了。”
红蝉随声附和:“谁说不是呢?小姐倒是玩儿开心了,等下这院子收拾起来,可要累死奴婢吗?”
她的西暖阁只有红蝉一个大丫鬟,西暖阁内的所有她都不许别人碰,只是苦了红蝉。
“我不是叫她们送来二十个丫头吗?”南宫世修不解的问。
红蝉冲着她的背影努努嘴:“大小姐不喜欢别人进这个院子,更不喜欢别人碰她的东西,以前有绿翘还能帮帮奴婢,现在,绿翘这个丫头也不知道去哪儿挺尸了。”
绿翘的名字刺痛了她的心脏,他想要阻止红蝉已经来不及了。
为了不让白云霓再利用绿翘,她将绿翘暂时关在城外的山洞之中。
这件事自然是瞒着太子府里所有的人。
“你手中的是什么?”南宫世修瞥见红蝉手中凤簪,问。
红蝉言辞闪烁,踩着小姐的脚步进了西暖阁,刚好她吩咐:“红蝉,天色不早了,倩纱窗放下,门闩上上。”
他被关在门外,几分不甘,拍打着门扇:“起风了,要下雨了,从西暖阁到我的名楼还有好一截子路程,你真的忍心我淋成落汤鸡吗?”
他用力拍打门扇。
红蝉的脊背贴在门上,看着她,摇摇头。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紧接着雷声震震,美丽的小脸惨白,星眸透着惊恐,抓起墙壁上挂着的雨帽和蓑衣,打开门递出去。
门才开了一条缝隙,他的一只脚已经迈了进来,刚好闪电划破天空,雷声滚滚,她啊啊呀一声跳进他的怀里,如八爪鱼一样紧紧缠住他。
南宫世修忍不住好笑,又有几分怜惜:“原来你怕打雷。”
“谁怕打雷了?我才不怕呢!”雷声远去,她急忙离开他高大温暖的怀抱,只有小脸苍白依旧,掩不住她的惊慌。
红蝉出去收拾,此时屋子里只有他和她。
拥她在怀,唇在她的耳鬓摩挲,低唤的迷离:“霓裳,我真的好想你好想你。”
唇齿纠缠。
佳人在怀,一时忘情,竟忘记了他曾经对父皇许下的诺言!
耳鬓厮磨,她明知不可以,却无法抗拒他的温柔。
大手撤下珠帘,衣裙落在珠帘之外,室内一片春色,全没有了雷雨狂风。
“小姐,雪狮的笼子......”红蝉站在中厅,听着不正常的呼吸声,瞬间红了脸,忙跑了出去。
大雨倾盆而下,红蝉紧紧抓住门闩,脸色苍白,雷雨更剧。
淹没了脚步声。
“红蝉,你家小姐呢?”“红蝉,你家小姐呢?”一个人影站在站在疾风骤雨中,因她头戴斗笠看不清相貌,只是看身形应该是个女子。
红蝉还未及说话,女子径自上前,摘下斗笠,露出文妃保养得极好端庄的面庞。
红蝉大惊,忙跪下:“奴婢见过文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还不快去叫醒王爷和小姐,皇上马上就到了!”文妃一跺脚,这个南宫世修真是个不知死的鬼,竟然发下毒誓后,还要如此秽乱太子府。
说起来不过是郎情妾意,只是这份情意触动了皇家的威严和脸面。
红蝉大惊失色,连滚带爬进了西暖阁。
春风平息,此时她窝在他的臂弯,他贪恋她的香。
“回禀太子爷回禀太子妃,皇上就要来了。”
南宫世修豁然坐起来,陡然想起自己在父皇面前发的毒誓,纳她为妃,只是给她一份殊荣和活下来的理由,绝对不可以同房!
慌忙穿好衣服。
星眸凝视他的慌乱,心底划过一丝深深的伤痕,原来,在父皇和她面前,他的父皇才是最重要的,在权利和她之间,她不过是点缀权利的一点美色。
仅此而已。
“你还愣着做什么?快穿衣服啊?”南宫世修边自己穿衣服边催促着,全没有注意到她神色反常。
她反而躺下,双手抓着被子一角,闭上眼睛:“这个时候,我不睡觉做什么?既然睡觉又为什么要穿衣服?”
南宫世修无奈,还想劝几句,却已经来不及了。
红蝉推着南宫世修向里:“太子,来不及了,皇上的銮驾已经到了西暖阁的门口,太子委屈一下,还是从窗户后走吧。”
打开窗户,风雨扑面而来,南宫世修已经听见了父皇的銮驾声,顾不上许多,跳窗而去。
窗户关闭。
泪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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