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弄人,何况生在皇家?
只怕谁也不会回答他的问题。
云霓的孩子终究还是没有保住,这原本就是在她预料之中的事情,只是,预料之外的事情也发生了。
室内,一阵大乱,太医神色慌张冲出来,她不顾皇后之尊,一把抓住太医的手臂:“发生了什么?!”
年老的接生婆跪下,哆哆嗦嗦指着里面,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星眸暗沉,和南宫世修交换一个眼神,压低声音:“来人!没有本宫的旨意,这里谁也不许出去!若走掉一个,格杀勿论!”
她冲进内殿,白云霓已经昏死过去,盆里放着一个死婴,不,不是死婴,而是一个怪物,两个头,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
身后一阵干哕。
是南宫世修。
他厌恶地看了一眼白云霓,破窗而出。
她抬脚,星眸落在白云霓的脸上,终究没有追出去。
“娘娘,娘娘,西宫娘娘产下怪物,实在是不详啊。”一个太医跪趴在地上,颤声。
略一思索,低声命令木豆:“去,将这个怪胎送出宫去,找个隐蔽的地方处理掉。”
环视宫内的宫内和太监,她缓步走出殿门,李科正在殿外转悠,见到她,急忙过来:“奴才叩见皇后娘娘,娘娘,我家娘娘她,她没有大碍吗?”
一个太监,如此关切主子,十分不正常,星眸凝视李科。
李科本能向后瑟缩:“是奴才越矩了,请娘娘责罚。”
“你叫李科?”
李科点点头:“是奴才。”
“你随本宫进来。”她转身,为今之计,只能找一个特别忠心白云霓的人了,绫罗是靠不住的,这个李科应该不会选错。
李科跟着她进了内殿,宫女们已经将内殿收拾的差不多了。
只有白云霓还在昏迷之中,经此一劫,白云霓的脸庞似乎小了很多,除了李科,谁也没有注意到白云霓脸上的变化——忽青忽白......
李科本能站在床前,挡住了别人的视线。
其实,按照规矩,一个太监站在这样的地方是犯了大忌的,只是现在,谁也顾不上这些规矩了。
这一夜之后,长乐宫所有的宫女太监全部撤走了,只留下李科一个人!
三天后,她站在皇宫西南角那间低矮的红房子里,形容憔悴的南宫世修正专心刻着一个木偶。
“皇上,那些太监和宫女怎么处置?”
他似乎没有听见,高高举起手中的木偶,冲着她傻傻一笑:“像不像?这是我最喜欢的人。”
看着那个还没有成形的木偶,她闭上眼睛,半晌,再次睁开,如哄一个孩子,轻声:“皇上,西宫娘娘诞下怪胎,这件事绝对不能传出去半个字,那些长乐宫的奴才们,究竟该怎么处置?”
怪胎两个字激怒了南宫世修,他拼命向外推着她:“你走你走!”
南宫世修晕了过去。
她无奈,只好传了太医。
太医会诊后,依旧没有什么结果,只是摇摇头:“回禀娘娘,皇上只是一时气迷心窍,没有大碍。”
她烦躁地挥挥手,示意这些太医都下去。
“红蝉,你和太医去太医院拿药。”她坐在床上,素手搭在南宫世修的寸关尺,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这些庸医,竟然还说皇上没事,此时南宫世修脉息紊乱,分明就是走火入魔的征兆。
看着他高高的颧骨,她不由轻叹:“算计了十几年,终于登上了皇位,你快乐吗?这样的皇位,是你想要的吗?”
为南宫世修掖好被角,转身,没有看见南宫世修眼角滑落的一滴泪。
宫廷多冤魂,原本想平息怨气,不想她今天要决定的一见大事就是杀人!
那一夜长乐宫中所有的人都消失了,连同长乐宫也成了宫中禁忌,白云霓和叶嫔被她临时安置在东华阁内,只留下李科照顾白云霓,而他们日常所需,都由叶嫔亲自打理。
即便如此,西宫皇后产下妖孽的流言蜚语还是传遍了宫廷内外。
白昶莫名失踪,尚书台群龙无首,奏折堆积如山,她每天在昭阳宫中,一副珠帘,挡住了宫内宫外,邢宇暂时代理了白昶的首辅,住在了尚书台中。
至于邢飞燕,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却纹风不动,每天按时问安,周到的没有一丝痕迹。
越是这样,她心内越是不安。
当初,光选妃嫔,一则是充斥后宫,为了扰乱众臣天天上本让皇上固国本,广生皇嗣的烦扰,二则是为了引出藏在宫里的暗线,可是,现在看来,这些新晋的后妃,究竟谁是谁的人,她自己也说不清了。
就说那个赵修容,现在每日问安见面,竟如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沉稳的很呢。
邢宇也一样,权利果然是个巨大光环,任谁在光环下都会闪闪发光,不免张扬本性,可是邢宇却不然,他依旧内敛低调,内敛的不太正常。
眼下,她也顾不上许多,南宫世修不能长久待在低矮的红屋子,她依旧每天处理完国事后,陪他坐一会儿,说说朝中发生的事情。
眼下,她也顾不上许多,南宫世修不能长久待在低矮的红屋子,她依旧每天处理完国事后,陪他坐一会儿,说说朝中发生的事情。
时间久了,对于朝政,她竟游刃有余的信手拈来,就连邢宇都不得不对这个看上去只有二十岁出头的皇后娘娘敬畏有加了。
上书房内,灯影瞳瞳,假山石上,南宫世修负手而立,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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