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冲着邢宇眨巴眨巴眼睛:“尚书大人就那么巴不得我死掉吗?”
他颓然坐下,泪竟淌下,他以为她真的死了。
扬起手中的透骨钉,斜睨邢宇:“邢大人,原来你就是修罗门的二当家的。”
邢宇面色惨白。
黑眸落在那颗透骨钉上,似曾相识。
她缓步走向他:“是不是有些眼熟?我来说吧,这颗透骨钉在我初回大羲的时候就暗杀过我,当时,是为了破坏大羲和寰辕交好,而后来行刺先帝,也是这枚透骨钉,不过被那个倒霉的cǎi_huā贼挡住了。”
他恍然大悟。
“霓裳,修罗门是怎么回事?”
“还记得白昶的真实身份吗?”星眸看似凝视他,实则盯着白昶。
他点点头:“白昶是修罗的七王爷。”
“也是修罗门的门主,修罗门清一色都是四十岁左右的壮年男子,也可以说是修罗死士,这许多年的未解之谜,大概都离不开这个修罗门。”
她倏然转身,盯着邢宇:“是吗邢大人。”
邢宇突然发难,寒光掠过,直奔他的面门,飘雪剑挡住透骨钉,却没有拦住邢宇。
邢飞燕见势不妙,飞身上了树梢,她冷冷一笑:“想跑,先把你的双手留下!”
一声惨呼,邢飞燕从树梢掉落,邢宇竟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带下去!”她低喝,早有人将邢飞燕压了下去。
他懊恼地跺跺脚:“是朕无能。”
星眸凝视南宫世修,欲言又止。
“霓裳,你真的没有什么对我说的吗?”他凝视她的背影。
她摇摇头,说什么?能说什么?
南青云跪下:“请皇上责罚臣擅自逃离天牢。”
南宫世修扫了他一眼,冷笑:“皇后娘娘在,朕还敢责罚你吗?”
脚步停住,背对他:“皇上已经饶了你,还不快滚。”
他跟着她进了昭阳宫,红蝉和木豆跪了一地,喜极而泣:“主子,你可回来了,这几天,可吓死奴才们了。”
红蝉叩首:“就是就是,奴婢以为再也见不到主子了。”
她一笑:“皇上和本宫还有要事,你们先退下。”
“是。”
众人退下,昭阳宫中只剩了两个人。
她站在窗下,遥望星空:“你是不是想问我这些天都去哪儿了,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
南宫世修倚在桌旁,凝视她的背影:“你这几天过的还好吗?”
看她神色疲倦,想来这几天一定恨忙碌。
转身,面对他,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事态远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白沐衣已经篡位,成了寰辕的新皇上,而萧玉下落不明,现在的白沐衣联合修罗叶文卓,已经在准备攻伐大羲。
“你的伤怎么样了?薛疯子来过没有?”她出宫去见了薛疯子,告诉他务必要进宫来瞧瞧,他的武功莫名其妙就没有了,最糟糕的是,尽管他竭尽全力掩饰,她还是能够看出他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了。
他苦笑着摇摇头:“后天林可达就要回京了,也不知道他能带来什么消息。”
星眸闪亮:“皇上,审邢飞燕吧,现在就审!”
一个眼神,彼此能够彼此了解对方的心意,是他和她的默契。
邢飞燕没有了双手,蜷缩在天牢的墙角,脸色苍白,身子颤栗。
天牢门打开,邢飞燕抬起头,透过凌乱的发丝,见是她,两眼怨毒地瞧着她。
银色的面具遮住她半张脸,淡淡一笑:“邢飞燕,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你不该恨我,认赌服输是江湖的规矩,难道你爹爹没有教你吗?”
邢飞燕垂下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邢飞燕,不,你不说邢飞燕,你好可怜,竟连自己的姓氏都不知道。”
邢飞燕依旧一个字也不说。
“姐姐......”牢门外一声惨呼,是邢飞羽到了。
南阳站在一旁,点点头。
邢飞燕哆嗦了一下,抬起头,颤声:“傻丫头,你来这里做什么?姐姐不说说过吗?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只要和南阳好好过日子,不要管我。”
“姐姐,你的手?”
一双冰冷的眼睛透过发丝盯着她:“不碍事,皇后娘娘说的对,认赌服输,是姐姐输了。”
“不,姐姐,爹爹呢?他去哪儿了?他真的是修罗门的人吗?真的是那个杀人无数的江洋大盗吗?姐姐,我不相信,不相信。”邢飞羽哭的梨花带雨。
南阳说不清此时是什么心情,是他和白霓裳一起查到的邢宇的真实身份,他也确定这件事和邢飞羽毫无关系,可是血缘,是最大的关系。
无法逃避的关系。
邢飞燕抬起光秃秃的手腕,想要抚摸妹妹娇丽的小脸,眼睛落在伤口上,慌忙躲在背后:“飞羽,离开这里,答应姐姐,再也不要回来。”
邢飞羽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不,我不会扔下姐姐不管的。”
白霓裳轻轻拍手:“好一个姐妹情深,既然如此,邢飞燕,你若不说,本宫想法子让你妹妹开口可好?”
南阳张张嘴,欲言又止。
她给了南阳一个安定的眼神,音色冰冷:“南将军,本宫要和你夫人好好聊一下,请回避吧。”
南宫世修抓着南阳的手腕,压低声音:“放心,她不会难为夫人的。”
邢飞燕见状,冲向牢门:“南阳,如果你还是个男人,就带飞羽走!”
双纨素带卷起邢飞燕,扔在墙壁上,飞羽见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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