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思被他揭开,卫染羞得低下头,耳尖都是烫的。
虽然本来就也没打算瞒他,她知道沈砚一定明白的。
的确,沈砚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卫染清楚这是他骄傲惯了的缘故,可她自己却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沈砚的好。
她软绵绵地开口,声如蚊蚋:“那……扯平了?”
沈砚眉眼含笑:“好,都听你的。”
卫染从惴惴的心跳中回过神来,却想起来还有一笔“账”没有算。
“所以你这个改邪归正……呃,你不会去找那个江什么打架了吧?”
“我……”沈砚眼神隐约闪烁一下,笑笑,“我当然不会去找他打架。”
卫染的心才放下一半,随即又警觉起来,她的语文水平毕竟是超过沈砚的,对文字的精微非常敏感:“但他要来找你打架,你就会应战了是吗?”
沈砚迟疑了片刻,最终只好叹一口气,扶额:“那孙子从小学开始每年至少找我一次麻烦,我都习惯了,不是大事。”
卫染被他的话惊住,沈砚一直校霸名声在外,她可万万想不到:“他欺负了你这么多年?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
“欺负?”沈砚愣了愣,“没有啊,每次我都打赢他的。”
卫染:?
“我每赢他一次,他就更不服,下次就接着来找我麻烦,然后就被我揍得更惨。”沈砚把这个过程解释了一遍,“我觉得我大概给他树立起了人生的目标。”
“……”
卫染决定还是不对此发表太多意见了,只问:“那……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么?”
沈砚思考了一会儿:“也简单。我故意输给他一次,他这辈子应该都不会来找我了。”
“不行!”卫染瞪圆了眼睛,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沈砚黑眸意味深长地审视着她:“你又不要我赢,又不要我输,小姑娘,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我……”卫染咬唇,“就不能不要打吗。你还要陪我考t大呢,要是现在因为打架被学校开除了,不是会很麻烦。”
沈砚沉默了片刻,缓慢道:“其实,染染,你不用总是担心我被开除的。只要我自己不想走,这里没人真敢开除我。要不然我早该被开除了。”
卫染茫然望着他。
“这学校是我爷爷出钱建的。”
“……”
“老爷子虽然一分钱不给我,但现在每年都用我的名义给学校捐几千万。”
“……”
行吧。
怪她杞人忧天。
卫染咬了咬舌尖,艰难地找回思路:“就算不被开除,打架也很危险啊,我……”她突然自暴自弃似的说下去,“我就是不想让你出危险,不行吗?”
卫染在开口的这一瞬间以为自己是可以完全不矫情的,反正她就是这么想,有什么不能直说的呢?
可是话一说出来她还是红了脸,不敢抬头看沈砚。
沈砚定定地盯着她,一股异样的暖流在心底漫开。
已经有许多年,没有人像这样毫不遮掩地直言关心过他……
他对这种感觉几乎已经陌生了。
可是如今重新尝到的时候,偏偏滋味出奇的好。
他还能说什么。
“当然行。”
他再不犹豫,一口答应下来,拿出手机飞快地打了一段话出来,发送给一个号码,然后说:“解决了。”
卫染:?
她可没想到能解决得这么快,不由好奇:“你……”
沈砚也不避讳,直接就把刚发完的那条短信给她看了。
这条信息的核心意思是,让收到信息的人,去找超辰中学的校长,“马上把江湛堂丢到城外新校区去,别再让我看到那个败类”……
总之,口气相当狂妄。
不过最吸睛的还是,这个收信人被沈砚备注为——“为老不尊”?
卫染呆了呆:“你这是发给谁啊?”
“我爷爷。”
卫染:“……”
“你爷爷认识超辰的校长……?”
“这我不知道。不过反正超辰也是他出钱建的,认识一下校长应该不难。”
卫染无话可说。
不管怎么说,问题解决了就好吧。
从小到大,卫染被很多人夸过是天才,但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还远远够不上“天才”的标准。
事实上,沈砚是她认识的第一个真正的天才。
比如她需要算满好几页草稿纸的复杂方程式,他可以在几秒钟内全靠心算完成。
比如所有高中难度的数学题,他基本读完题的同时就已经知道答案,好像中间根本不需要有思考计算的过程。
最神奇的是,他能纯粹通过目测得出一段距离的具体长度,精确到毫米之后的好几位小数点;还能在一天之内任何时候,不需要看表就依靠直觉报出当下的准确时间。
卫染猜测,这种本能的精准性大概对他打架也很有帮助,怪不得学校里曾经会有“小李飞刀的传人”一说。
从普通人的视角看来,沈砚这简直就可以说是超能力一般的存在了。卫染觉得他的大脑结构肯定和正常人是不一样的。
但她逐渐也发现,沈砚的天才毕竟还是有局限的。诸如在记忆上,以及对文字的理解上,如果他面对的材料是没有数学规律的,他相对于其他人,就没有任何优势了。
所以在这些方面他表现出来的水平,也的确就是,一个进了高中以来就从没学习过的,极品学渣。
尤其像语文这种注重积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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