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了整衣物,他不管叶明恂的脸色有多难看或者是瞪着他要吃他的表情,径自又道,“爹,我若是你,就不会再出去胡来让人看笑话,堂堂曾经的侯爷沦落成这样,你不要脸,侯府还要这个脸面,别怪我这个当儿子的没有警告你,若是有下次,我不介意送你与祖母相伴。”
提到亲娘叶秦氏,叶明恂打了个冷颤。
自从亲爹叶老侯爷喂药给他娘吃了之后,他去探望过几次他娘,他娘非但认不出他来,而且还傻笑得让他唏嘘不已。
曾经他娘是多么要强的一个人,与叶钟氏斗得水深火热,更曾一度让据上风,压得叶钟氏喘不过气来,当然,这些风光的日子全都过去了。
现在的赢家是叶钟氏,连他也深受其害,至此,他恨妻子叶钟氏入骨。
打从这一刻起,夫妻二人除非是节庆日不得已会碰面之外,私下里全无往来,直至死,两人都明确表示不要与对方合葬在一起,非但如此,还要一个葬东一个葬西,彼此不相望才能安心死去。
当然这是后话了。
叶明恂不得不安静下来,他的七寸之处全被人捏住,也只能老实安份地待在府里。
府里因为叶蔓籽的订亲而忙碌起来。
叶蔓籽却是避到了晋阳侯府。
抓着把鸟食她不停地投喂给那只颜色漂亮的鹦鹉,吃得鹦鹉不停地点头。
正在看账薄的都荃忙制止她,“我说叶四姑娘,你赶紧住手,再给它吃,小心吃死它,这鹦鹉可是花了我近千里银子才得来的。”
“吃死了大不了我赔你。”叶蔓籽说是这样说,手里的鸟食还是抛给了一旁站着的大丫鬟,又坐到都荃的身边唉声叹气。
“我知道你现在与翼郡王定了亲事,有的是钱,不在乎这区区千两银子,可小的我在乎。”都荃斜睨她一眼道,“真不知道你叹什么气?这翼郡王我派人去帮你了解过,人家非但没有红颜知己,连个暖床的都没有,换做我配他都要偷笑了。”
“你喜欢送你得了。”叶蔓籽没好气地道,接过晋阳侯府大丫鬟递上的茶碗轻茗了一口,“真不知道你要赚这么多钱做甚?身为侯府千金,你还缺什么?”
都荃冷笑一声,扬了扬自己那只瘸了的腿,“我得为我老了的时候打算,不想被人摆布就得有钱。”顿了一会儿,她合上账薄,“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若是翼郡王看上我,我屁颠屁颠地就上赶子嫁他。”
她现在在外走动得多,说话也没有那么多顾忌,不过这话属玩笑居多,她现在视野开阔了,也不想囤于一个地方不得志,还不如这样看遍天下风景行遍万里路更合她的心意。
“他真有那么好?”叶蔓籽挑挑眉,摆明不信。
都荃轻嗤一声,“说你不知福还真没有说错,你那长嫂都这么多次说他好,你还不开窍?你看看我,同样是嫂子,我那大嫂是个啥样?”
叶蔓籽想到都荃的长嫂,长相是挺不错的,对她也还不错,不过她总觉得对方长了双势利眼,内心并不大喜欢她,总觉得假。
“还行吧。”她言不由衷道。
都荃这会儿是真的嘲讽一笑,“还行?那是你不知道底细罢了。她怕我嫁不出去以后拖累她,你猜她给我找了个门什么婚事?”
哪怕她腿瘸了,其实只要肯放下公侯千金的颜面下嫁,也还是能找到对象的,当然这对象就得打个问号了。
听到这里,叶蔓籽猛地挨近都荃,“怎么?她也想劝你嫁人?”
“她若是像你大嫂那样,我也不会这么说她了。”都荃光是想想就气得要命,“你道她给我找了个什么人?是她娘家侄子妻子的兄长,是个鳏夫就罢了,大我十岁也同样罢了,居然还是个爱嫖爱赌的人,家里只剩个空壳子外加俩拖油瓶。”
她越说越不屑,“这样的一个人,还敢放话娶我是可怜我,也不撒泡尿看看他自己是个什么德行?就凭他那个样子,我这就去绞了头发当姑子我也不嫁他。”
“怎么会这样?”叶蔓籽听得心惊肉跳,“伯母也由得她乱来?”
这样一比较,她觉得她真是幸福得多了,至少她俩嫂子都待她极好,不会胡乱找个人让她嫁。
“我娘怎么可能由得她乱来?这婚事她一提,我娘就给否决了,可她还不死心,还想向我娘游说让我嫁过去,还说留我在家当老姑子让人笑话,害她女儿将来嫁不出去云云,她也不看看我的腿是个什么样。”
好在她长了个心眼,在府里培养了眼线,这才把这件事情知道个一清二楚。
为这事,她亲自杀到长嫂的院子,当众质问她,说得她长嫂口哑哑,一个劲儿地赔不是,她大哥更是为此打了长嫂俩耳光给她赔罪。
若不是她娘后来劝她,她才不会
,她才不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
叶蔓籽听得眼睛都瞪大了,“这么大件事怎么才听你说?”
“我这不是才回京城没多久吗?这事我也才知道没多久,反正她别想摆布我,我爹娘还健在,由不得她糟践我。”都荃冷嗤一声。
叶蔓籽忙抱了抱都荃,这样的事摊在谁的身上谁都难受,她爹做的“好”事,她到现在仍难以释怀。
都荃拍了拍叶蔓籽的手,“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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