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景昀在哪里?”
李纯风坐在了书桌一角,看着书桌对面被他安置在椅子上的幽娘,幽娘俏脸含煞眼神决绝——好吧,那张狐媚至极的脸真的是任何时候都透着一股媚意。
“休想知道!我不会告诉你的!绝不!”
李纯风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不告诉就不告诉,我也没有真想知道,随口问问而已~!”他又笑了起来,“瞧,你不是开口了嘛!咱们也是能够好好聊聊的。”
幽娘将头一拧:“哼!”
李纯风也不以为意,四下张望,说道:“其实,我今天到此并不是要找曹景昀,而是专门前来找你的!幽娘夫人!”
幽娘皱了皱眉,问道:“找我?你意欲何为?”
她倒不担心李纯风要对她如何不利,真要那样,现在他们就该翻滚在床榻之上,而不是隔着书桌冷面相对。
李纯风没有回答,他的目光已被桌面上散落的一张张纸稿吸引而去,取起一张,看了眼,不由笑了,又取起下一张,然后再接着一张,愈看笑意愈重,最后干脆翻开书桌上另外的那些已经装订成册的文稿,连翻了几册,抬起头,惊奇地看向抿唇不语的幽娘:“原来夫人还是曹景昀的贤内助啊!那么我前来找你还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这些文稿,载录的是一则则大大小小的各种消息,都经过精心的整理,甄别裁汰,重新抄录,分门别类——朝堂风闻、市井小道(消息)、江湖流言......那叫一个罗列详尽井井有条。
不消说,这些消息全部收集自千金楼——青楼绝对是这个时代最重要的消息集散地之一,而幽娘显然就是它们的整理者,显然她是在为曹景昀主理此事,显然曹景昀是把千金楼作为其情报据点,显然幽娘就是他的情报主管。
那么,为什么要整这些?
有意思~!
“你家官人,其志不小啊!”李纯风抬起头来笑望向幽娘,后者神色阴沉默然无语,“安啦~!我也没兴趣理会他究竟有何大志......话回正题,幽娘夫人,此来我是想让你帮忙转达几个问题——瞧,他不是藏起来了么?”
幽娘眼神一凝,无视李纯风话语里的隐隐讥讽,抬头问道:“你只是要让我传话?”
“是的!只是传话!”李纯风点了点头,“那么现在你是不是可以稍稍收起你的敌意?”
幽娘也不理他,只管再问:“传什么话?”
撇了撇嘴,李纯风于是开始说来:“首先,我想知道他那一身功夫是向谁学的,师承何人,来自何方——很意外?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会武喔~!”
“不!”幽娘摇头,“我只是奇怪你为何想要知道这个。”
“因为......”李纯风顿了顿,因为他实在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曹景昀所习的内功,正是我逍遥派的功法!——尽管只是简缩版的。也就是说,他可能师承于我逍遥派一脉,他可能也是我逍遥派门人!此来,正是为了求证此事......”
他叹口气:“唉,你以为我乐意?一想到这样的烂人可能是自己的同门,我就糟心不已......”
幽娘显然被这意外的消息整得一愣一愣的,但她依然晓得维护自己官人:“那是你的荣幸才对!”又摇摇头,“不对!你如何确认我家官人修炼的就是你...呃,逍遥派的功法?”
“我想你不应该怀疑一个能够轻松破开数十人重围随意吊打你家官人的武林高手的眼力!”李纯风答道。
“但你可能有不轨的图谋!”幽娘又道,“谁知道你是否在故意撒谎?反正我也无法证实......”
“不轨的图谋?再不轨能比得过你家官人?”李纯风气乐了,抬手扬了扬书桌上的那些文稿,“和他相比,我单纯得像只小白兔好吧!”
“单纯?然则你三番四次找我家官人麻烦又是为何?”幽娘冷冷质问,“别告诉我你不是别有所图!”
李纯风冷哼一声:“这就事关到要让你转达的第二句话了!你且问他,你丫的是不是有病?有他这般待人处事的么?我不过是想跟他购买一份武举推荐而已!答应不答应都是一句话的事情,犯得着用尽各种手段来对付我吗?简直不可理喻!”
“慢着!”幽娘喝道,“你说你只是想要买一份武举推荐?”
“不错!”
“你怎么不早说?”幽娘又气又急,满心都是荒诞和懊恼,要是一早弄清此节,哪里会弄出后头的许多波折?
“曹景昀给过我机会说么?”李纯风气道,“上来便是几个铜板的恶意羞辱,随后又是石灰、又是打落水的,后来更是设下了数十人的埋伏,甚至还动用了箭阵直欲取人性命!你说,这是多么恶劣多么歹毒的行径啊!也就是我脾气好,换作他人,怕是早就忍不住要把他的头剁下以泄胸中之恨!前天的那顿胖揍,也算是他罪有应得!总之,这事的责任全在于他,我可一点都不要背!哼!”
“谁叫你敢欺辱于我?”幽娘辩道,“大官人豪伟重情爱护女子,是真男人伟丈夫,又岂容你如此欺辱于我?你既敢为之,也就别怪他对你不依不饶!”
“哈!这是什么狗屁道理?”李纯风怒道,“合着他能够打我落水,我却不能进行反击稍作戏弄?恁的霸道!他以为自己是谁?天王老子?——哼!就算他真的是天王老子我也要把他碾落在地,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
幽娘不回应了,只紧紧盯着李纯风,好生一阵子,突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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