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千绝眉头一挑,然后慢慢地笑了起来:“好那我就去了。”
然后二话不说从床上蹦起来,然后大摇大摆地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一阵冷风从身边掠过,眼前已经多站了一个身影,百里夙夜的声音沉了几分:“你要去哪?”
闻人千绝抬起黑白分明的眼眸,很认真地说道:“去欧阳家问问啊,不是七殿下说的么?我应该听话。”
百里夙夜额头的青筋一跳。
别的地方怎么就不说听话了?这种事情上跟自己来这套。
罢了罢了。
他冷声道:“不准去。”
闻人千绝倒是没有抬杠,抿唇回到了软榻上。什么战神七殿下,心里最别扭了。表面冷冰冰的样子还真跟那颗心不太符合。
回到软榻上以后,某殿下可没有放过她。
修长的大掌抚过了她的长发,百里夙夜淡淡地欺身上去:“今天宴会的滋味不错。你说呢?”
闻人千绝想到他在大殿上做的流氓事情,鄙视地瞟了他一眼:“身为大胤的太子,七殿下觉得这么做很好?”
“没什么不好。”
百里夙夜显然没有人类这根无聊的神经。然后……修长漂亮的手指向下,故技重施……
闻人千绝伸手去挡,被他温柔地挪开,凉薄的唇放在了她的耳边:“小东西,叫啊。”
闻人千绝心想卧槽,这个台词,跟流氓有什么两样。
“叫破了喉咙也没有听到是吗?”闻人千绝咬牙切齿地补了下一句。
“嗯。”
百里夙夜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闻人千绝呵呵一笑,用上了力量猛然一击,借着百里夙夜躲开的时候,抽身躲到了里面去:“那就不喊了。”
第一次,百里夙夜觉得这个软榻该死的大!
手上还残留着她胸前那一团雪白的温润细腻,他有点怅然若失。他手上的情毒有所感觉,立刻开始蔓延了……
看来欧阳拿来的那些药材,他也是时候多吃些下去了。
大掌在闻人千绝的头发上掠过,百里夙夜什么都没说,出去了。
闻人千绝也确实困乏,而且,在他的身边,真的无比安心,慢慢地就睡着了。
耶律蓝烟坐在自家的别馆中,神情如死灰一般。
直到耶律修推门进来,她才慌慌张张地起身:“阿修,皇宫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耶律修冷冷地牵动了嘴角:“如果你说的是你的心上人,他很好,在自己爱的女人身边。”
云丰的皇室中,他们两个是皎皎明珠。
耶律蓝烟自从出生,皇室就对于她寄予了很大的期望,而现在,她勾引不了百里夙夜,却自己一心痴情地陷下去,处处拖后腿!
让他不得不出那些下策!
耶律修此刻看着耶律蓝烟的眼眸当中,是满眼的厌恶。
耶律蓝烟不是傻子,戒备地后退了一步:“是不是闻人千绝那个贱女人说我什么了?”
青年的俊雅公子没有说话,而是慢慢地坐在了桌边,拈起一个茶盏,喝了下去。
耶律蓝烟的疑心更重了:“果然是她!那个贱女人又说我什么了!把我害成这样还不够!她还抢了本该属于我的男人……她……”
“闭嘴!”
啪嚓一声!
杯子被耶律修甩在了地上!他青筋毕露,显然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怒意!
耶律蓝烟吓了一跳,然后吃吃地说道:“阿修,你怎么了。你不要相信闻人千绝的话啊。”
“她什么都没说。”耶律修冷淡地开了口:“甚至连你这个人都未曾提过。你高估自己了。还有,男人不是她抢去的,压根你就没有得到过百里夙夜的心。”
耶律蓝烟脸色刹那间苍白。
那些事实,她何尝不知道?她的脸毁了,什么都不剩了。支撑着她生龙活虎的,只有那些仇恨!
如果现在说让她放下那些仇恨……她就是个行尸走肉!
耶律修也知道自己的话说中了,好歹这是他的血亲,于是摆摆手:“你要来,我也带你来了。别再闯祸。过些时间就会把你送回去。”
然后揉揉自己的眉间,走了出去。
屋子关上后,整间房间像是一点光都透不进来似的。耶律蓝烟怔怔地站着,一动不动了……
两个人争吵的时候,丫鬟一句话都不敢说。
此刻觉得再不说点什么,公主很有可能就一直这么站下去,怯怯地往前走了几步:“公主,天都快黑了。饿了的话奴婢去传饭吧。”
“不必了。”
耶律蓝烟双眸无神,盯着自己的脚尖,头都抬不起来。
然后又是一片死寂般的静默,她慢慢地开了口:“你还记得上次,他们大婚的那天,欧阳家的院子里传出的奇怪声音吗?”
小丫鬟想了想:“公主说的是……上次我们打听的那个?”
“嗯。”耶律蓝烟点点头。然后缓慢地转过了脸,在夕阳下,她的半边脸像是被泼上了血一般,咧嘴一笑,吓傻了丫鬟:“闻人千绝能活一天,我就活不下去。你要帮我。”
丫鬟很害怕,但是耶律蓝烟是公主也是她的主子,她怎么敢拒绝?
只能怯怯地点了点头。
“咿呀——咿呀——娘亲啊,你的女儿碧青来看你了!”碧青甩着长长的水袖,在关押着自己的院子里唱着奇怪的戏文。
管家从这里路过的时候看了一眼:“现在好点了?”
看管的下人回道:“好点了。上次大婚的时候,不知道为何她受到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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