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不明白是什么情况,听见少主说了,自然而然就去办了。
那边裴远歌收到了礼物,还有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眼眸一黑,这家伙真是一点都不肯吃亏。
不过,千绝到底用了什么办法啊,让花姐那边彻底闭嘴了。
而且那一晚上过后,每个人提起这桩婚事都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提都不敢提的样子。
“行了,东西我收下了。会给你家少主三个字。”裴远歌懒懒地挥手,让下人把东西收走了。
管家道:“裴大公子有话请说,老奴一定带到。”
“管家何必这么说,你的身份不比一般人,不必如此自称。至于给你家少主带的话么……哼……”裴远歌折扇摇得煞是fēng_liú:“就去跟他说,真小气。”
“嗯……”管家汗颜,应了便离开了。
闻人千绝听着外面的奏报,知道再也没有人敢说白盛落一句了,嘴角含着一抹笑意。
七饭不理解,眨眨自己漂亮的眼眸:“娘亲你笑什么?”
“没什么。”闻人千绝抱起了自家儿子,左看看右看看:“你这头发是不是该修剪修剪了。”
“你不要啊!”七饭抱住了自己的小脑袋瓜,誓死守护自己的尊严。
“好嘛,这次就不要提了。下次再说。”
闻人千绝非常好心地放过了自家儿子,随即又扬眉一笑:“想不想去看看你白姑姑当新娘的样子。”
“嫁给那个人么?”七饭撇撇嘴,跟百里夙夜的误会解开了,偏偏就是十分看不上裴远歌。
“嗯对呀,他会对你白姑姑很好很好,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闻人千绝嘴角含笑,揉着自家儿子的头发,目光却望向远方。
娘亲的意思,七饭觉得自己似乎是懂了,也点点头,学着娘亲的样子笑道:“那七饭就勉为其难地去看看吧。”
赤炎在旁边看着,觉得早晚七饭会被千绝姐姐带坏的……
闻人千绝叫人抬着十里红妆,大摇大摆地到了白府。
白府一贯冷情,紧闭着大门很神秘的样子。
最近赶上了盛落的婚事,自然也会开放一些,一进去,很多地方都差不多要布置好了,裴家的下人也在跟着忙来忙去。
“唔,还不错。”闻人千绝拈起他们用的一块红布。
哪怕只是小小的,盖在地上的东西,裴远歌都选用了最好的,听说还是从欧阳君诺那里搞来的渠道,京城里尚且没有如此精致的红布。
结果被欧阳君诺狠狠地敲诈了一笔。
“回禀太子妃,这样东西是……”下人刚要说话,被闻人千绝挥挥手打断了:“我知道了,不必解释。”
下人躬身退下。
闻人千绝走到屋内,见白盛落坐在梳妆镜前面发呆。
七饭露出了萌萌的酒窝,笑着扑了过去:“白姑姑!”
白盛落露出难得的微笑,将小七饭揽在怀里:“这几天有没有长大呀?”
七饭摇摇头:“见不着白姑姑,白天晚上都吃不下饭,怎么可能长高呢。”
他瞬间扁着嫣红的小嘴儿,眼眸流动着一股委屈的光彩,让人好不怜惜。
闻人千绝嘴角一抽,这话,她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说过呢?
哦对对,好像上次带这小家伙去公主殿,他也是这么对鸢儿说话的,当即把鸢儿怜惜得不得了,抱在手里好一会儿。
让小家伙揩足了油。
“怎么会这样……”白盛落单纯的眸子流露出怜惜,立刻抚摸着七饭的脑袋:“你想吃什么,白姑姑府里有人给你做。”
闻人千绝走了过去,嘴角泛着戏谑的笑容:“他想的可多了。”
七饭对于娘亲的拆台表示听不懂:“白姑姑你要嫁人了哦。”
“嗯……”
说到这个,白盛落的脸上泛起了一抹娇柔的殷红,瞬间让她美了十倍。她外表还十分的少女,有着大家闺秀独有的高贵。
闻人千绝瞄了一眼梳妆台上的东西,明白白盛落刚刚在干嘛了:“怎么?不会挑选首饰?”
一直以来,白盛落对于女儿家的事情根本没有在意过。
头发不是用一根木簪子挽起来,就是用什么玉簪子挽起来,弄得跟道姑一样。
至于钗环之类的东西,更是从来都没有使用过,这样的她,当然对于首饰之类很不会选择。
这是人生大事,女儿家的心里难免会多了几分的……郑重。
“嗯……”白盛落看了看妆奁上琳琅满目的东西,嘴角不由得一抿:“我想了好久,不知道用什么。”
闻人千绝随意拈起一根白玉做的东西,非常简单,简单到上面一点花纹都没有:“这是……你自己选的吧?”
“你怎么知道?”白盛落眼里有着好奇。
闻人千绝嘴角一抽:“很容易辨认。”
她的目光在那些首饰上扫了一会儿,发现风格和质量都良莠不齐,心中有了计较,分别拿起了两样东西。
一个青翠色的钗,用了极其复杂的手艺,戴起来富贵华丽,又显得价值不菲:“我猜,这只钗是你府上的侍女挑选的。”
闻人千绝转着手中的东西,嘴角一抹调笑。
白盛落这次的眼睛瞪的更加圆润了:“千绝!你怎么知道的!”
“而这只……”闻人千绝的目光落到手中另一只钗上,极细的一根黄金做骨,上面缀满了殷红的珊瑚珠子。
每一根珠子都被磨得十分圆润,不仔细看,不会看出价值连城。
黄金的骨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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