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治愈后他迅速跟她断了联系,想让她从这段痛苦回忆里走出来,他的存在会让她想起这段灰暗记忆,所以他迅速脱身,让她忘掉那些不愉快,告诉她别让这些不太愉快的往事拖了新生活后脚。大概这也是两人重遇后陆南渡从来不提及这些事的原因。
他抱着这些生活了多少年,在每个她不原谅他的夜晚,这是他唯一能真实碰到她的东西。
点点滴滴历历在目,当年分手后他自始至终一直在她身边。
身后浴室门打开,陆南渡声音由远及近,他问她怎么还不睡。
江汐背对着他。
在走近看清江汐在看什么的时候,陆南渡停住了脚步。
江汐缓缓回头看他。
陆南渡和她对视上。
江汐眼眶微红,她张了张唇。
陆南渡知道她想说什么。
江汐不是个爱哭的人,他心里顿时有些不好受,立马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
他伸手,拇指指腹摩挲她眼角。
“别哭。”
江汐看着他:“为什么不跟我说?”
“为什么要跟你说,”他无奈笑了下,“这又不是什么好事儿。”
“当年失明……”
事到如今也没必要瞒着了,他点头:“是真的。”
江汐没说话。
“还记得当年我一出事我爷爷就把我送到国外治疗不?”他指指自己眼睛,“当年这里是瞎的。”
陆恩笛从楼下摔下那晚,陆南渡后脑勺因为遭受杀手重击,醒来后已经失明,当时为了治好,陆老爷子带着他辗转去了国外。
“后来倒是很快好了,只不过五年后心理状态不稳定,又出了问题,”他说,“也就是跟你写信那段时间。”
那段时间陆南渡确实是失明的。
“说起来当时你写给我的信,都是阿姨给我念的。”说到阿姨的时候,陆南渡有点不自然。
江汐知道他说的谁,梁思容。
“回信也是她回的。”
江汐忽然问他:“当年你在医院里?”
“啊,”陆南渡承认完有点尴尬,“确切来说是精神病院……,因为不肯接受治疗被老爷子抓进去的。”
“这就是你害怕医院的原因?”
陆南渡像个有问必答的小孩,他扒拉了一下脑袋:“也不算吧,我对医院的抵触也有失明原因。”
“就……看不到挺难受的。”
江汐捏了捏他耳垂,又朝那些信件看了眼:“这些你治病的时候一直带在身边?”
陆南渡俩胳膊搭膝盖上,指尖懒散垂下,他笑了下:“是,看着你这些信就没那么暴躁,也想快点好起来,跟你一样。”
江汐朝他靠了过去,陆南渡顺势搂住她。
“回床上吧,地上凉。”他说着起身直接把她抱回了床上。
江汐躺在他怀里,忽然说:“对不起。”
这次她是真的有些忍不住了,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对不起。”
在他回来找她的时候,她不仅不搭理他,好听的话也没有几句,但他完全不计较。
江汐埋进他肩颈,压了压眼睛,情绪很隐忍。
“没什么对不起的,”陆南渡单手压压她背,“就当是我那几年没陪你在身边的惩罚吧。”
在陆南渡怀里,江汐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为什么不早一点认识你?”她看着虚空说。
这样就可以把他带回家好好养着,少遇点坏人,谁也欺负不了他。
陆南渡唇张了张。
“那还是晚个十几年吧,”他笑,逗她,“三岁年龄差在那儿呢,比你矮一个头算什么事。”
江汐想了下,有点想笑:“那样是真的得叫姐姐了。”
陆南渡啧了声:“怎么就矮你一个头能叫你姐姐,现在就不行了?”
他说着凑近她耳边,变着法儿叫她姐姐。
还夹着几句荤话,男人的劣根性。
江汐被他烦得不行。
闹了一番后,陆南渡抚摸她背脊:“缓过来了没?”
江汐嗯了声。
“姐姐。”陆南渡叫她。
“嗯?”
他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下,直白又认真:“我爱你啊。”
……
二十年前,十九世纪某年冬季,腊月一。
春节喜庆,炮仗灯笼,每家团团圆圆。
雪落满地,一个小男孩儿缩在墙角,他没有家可以回,妈妈不让,
小南渡永远记得那天有个漂亮姐姐停在了他身边。
她看着他,蹲了下来。
“小朋友,”她摸摸他头,“哭什么?”
她声音很温柔,递给了他一把糖:“吃个糖呀好不好?”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首先,谢谢看到这里的你。
《想你时心稀巴烂》连载近三个月,从开文一章两百多条评论到现在每章只有二十几条评论,期间走了很多人,是我笔力有限,没把故事写好,所以感恩每一个留下来看到这里的你。
好像很少跟你们交流,但其实你们的评论和留言我都会看,即使喜欢我故事的人不多,但来晋江两年多我的确是靠着读者的鼓励走到现在的。
很爱这个故事,也爱陪我走过低谷期的你们。
祝大家前程似锦,拨云见日,有缘再见。
福利章带上正版订阅记录私信。舒虞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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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本《退烧》
分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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