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十七年就过去了。
冥冥夜色,漆黑无人的暗道里,鬼魅人影一闪而过。
一名背着包的窈窕身影慢悠悠的行走在无人暗巷里,如同在逛自家菜园一般,闲庭细步。
突然,她脚步一滞,一道黑色的身影从天而降,裹挟着厚重腥甜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少女目光直直的对上了与她只隔五米开外的男人身上,稀疏的月光下,面具棱角磨得更加冰冷惨淡,一双深潭般的眸子宛如地狱的阎王罗刹,泛着幽幽的肃杀之气。
男人受了极重的伤,此刻却依然如帝王一般挺拔如松的屹立不倒,不失丝毫风度。
这时,几声枪响由远及近。
男人眸光更冷,看着巍然不动的女人恍若是死物,他迅速冲过来,将少女钳制住,一起躲进暗巷的杂物堆里。
男人俯身冷声警告,“不准出声,不然我立马杀了你!”
夜色里,少女眉梢微不可见的挑了一下,故意放低的声音似带了几分挑逗,“不想死的话,乖乖听我的话如何?”
男人没有出声,幽暗极致的眸子注视着少女盈盈水瞳里,明明周围黑暗笼罩了一切,可这双眸子却亮得出奇,宛若盛下了万千星火,迷绚勾人。
突然,男人脑袋一阵晕眩,警惕度极高的他立马反应过来他被眼前无害的少女使用了催眠术,对她的钳制在这一刻稍微放松,却而即刻清醒!
不过,已经迟了一步,少女也迅速出击,一根明晃晃的银针插入了男人的脑袋上。
看着男人不可置信又近乎吃人的目光中,少女嘴角缓缓溢出了得意的笑,眼睁睁的看着男人缓缓扑倒在她身上。
昏迷过去前,男人非常不甘心的张口咬住了少女细嫩的颈项,用力的,狠狠的咬着,直到口中尝到了香甜的血腥味……
翌日。
简单的两层小平房。
“外公,外婆,我跟小钰来看你啦!”
“爷爷,奶奶!”
说话间,一个挎着包的妙龄女子熟门熟路的骑着滑板飞了进来,与此同时,她身后跟着一位模样俊俏的小男生,同样骑着滑板。
里面传来了方莲依柔和的声音。
“小初,小钰,进来吧!”
十七岁的阮初跟十岁的陈钰丢开碍事的滑板,双双走进了客厅。
方莲依正在低头为两人沏茶。
白瓷小杯斟了半满,飘着氤氲之气,夹着淡淡的茶香味儿。
方莲依见两人走过来,端着慈祥的笑,“从城里赶来,渴了吧?喝口茶。”
阮初把包放在椅子上,目光落在方莲依身上,十七年过去了,初见外婆时,她头发还是黑的,如今已经过六十五高龄的她,鬓角爬满了白发。
当初她在方莲依这里住了五年,后来又住到了原主的母亲,也就是陈清苑的弟弟,陈清贺家中。
陈清贺跟表嫂宋玉婷都待她非常好,如同亲生女儿一般。
陈钰就是他们的独生子,非常爱黏着她。
这跟无情抛弃原主的亲生父母相比较,多么的讽刺啊。
幸好她对这对父母没啥感情,他们抛弃了就抛弃了,她一个三个月大的小屁孩,还能求着他们回去不成?
阮初毫不客气的将茶一口饮尽,还意犹未尽的咂咂嘴,不愧是几万块钱一两的大红袍,喝起来就是神清气爽。
眼尖的方莲依瞅见阮初脖子上一块贴着一块膏药,不由得关心问,“小初,你脖子上怎么了?受伤了?”
阮初放下杯子,下意识摸了摸贴膏药的地方,不在乎的摆摆手,“没事,就是被一只大蚊子药肿了,贴个消炎药膏就好了!”
方莲依笑着斥了一句,“大惊小怪,一只蚊子咬也用什么消炎药膏!”
一旁的陈钰撇撇嘴,撒谎,明明是一排牙印!
阮初认真道,“蚊子咬也是很严重的,万一携带什么致命的病毒呢?我这是以防万一!”
方莲依笑着点头妥协,“好好好,以防万一!”
阮初嘿嘿的笑了笑,目光朝里屋看过去,“外婆,外公的脚还疼吗?”
她这次过来,就是带陈钰给外公的腿施针。
工头地时,被重物砸中了小腿,很不幸,腿折了。
之后把人扛回家,阮初亲手将折了的腿接过去,用中药治疗了一个多月,如今,只需要每星期施一次针便可。
不过施针的对象不是她,是她的小徒弟陈钰表弟。
陈钰没说什么,喝了茶之后,就带上阮初的包,跟方莲依说一声去看外公的腿,就往里屋走去了,如同一个成熟的老男人一样。
方莲依欣慰的感叹,“小钰越来越懂事了。”
阮初撇撇嘴,小屁孩装成熟,还不是那个小样?
陈钰给外公施针后,再呆了一会儿,听着方莲依同阮初跟他唠嗑一些近日小趣事。
两人留下吃了午饭之后,便再次回城里去了。
方莲依住在云城的一个小镇上,而陈清贺家在市中心,不过隔得没有太远,半个小时车程就行。
车程就是,一个滑板的车程。
阮初的小滑板看起来跟儿童滑板似的,有非常幼稚一条杠撑着,扶住稳定身子。
唯一不同的是,她的小滑板是经过改良的,智能加强版。
自动识别路线,可慢可快,时速最快可达一百公里。
有两种模式可选,一种是智能模式,一种是自驾模式。
阮初戴上一副看似非常普通的黑框眼镜,戴上那一刹那,眼前便出现了以她为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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