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分家,你们与我说一声就是了。搬东西又是什么道理?”靖平侯夫人颇感诧异,“这东西再怎么说也是靖平侯府的东西吧,你们倒好,不说一声就搬走了不说,还带着老太太一起。老太太年纪大了,路途颠簸……”
“怎么会颠簸呢,我们的宅子就隔着一条街。”柳氏仿佛只听了最后一句,“分家,是老太太同意的事儿,嫂子不会还要拒绝吧。”
“分家的事情,分多少,自然好商量,可是老太太就这么走了,可是儿媳没尽到孝道?”靖平侯夫人苦苦挽留,姿态做的让人无法说些什么。
楚老太太也只能道:“你素来是个孝顺孩子,只是老二一家要侍奉我,我过去住上一段日子罢了。”
靖平侯夫人抑制内心勾起唇角的冲动,道:“那好吧,儿媳再给您收拾些用度,带上些奴婢过去。至于分家的事儿……”
分家的事儿,孙秀到了。
孙秀满脸笑意,靖平侯夫人认得这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总管,也是客客气气,“孙总管,可是皇上有什么旨意?”
“若不是皇上下旨,奴才也不敢来叨扰您,这么大阵势是……”孙秀看着围着的一圈百姓,还有柳氏一家子,“罢了罢了,奴才不问,还是说皇上的旨意为好。您看是进屋,还是就在这儿说。”
“皇上口谕,自然要进屋郑重些,臣妇去换朝……”
“不必换朝服,皇上交代奴才了,说是简单些就好。对了,您家二老爷一家,也得来听旨。”孙秀被靖平侯夫人请进府里,靖平侯夫人道,“二弟、弟妹,你们也听见孙总管的话了吧,暂且缓缓吧,先听了旨意再说。”
楚二老爷和柳氏无论如何也不敢再走了,楚老太太更是忙着让丫鬟将自己扶下马车,一家子一起在院子里接旨。
孙秀依旧是笑吟吟的,“是这样,皇上听说靖平侯府二老爷,想要分家,是也不是?”
靖平侯夫人一惊,她昨日知道的消息,今日皇宫里就表了态,不得不说皇帝与太后一直关注着自家。柳氏也是一惊,她自认为保密的还算可以,谁知道人还没走成,皇上便到了,就连大嫂——她还不知道靖平侯夫人昨日就知道了的事儿,以为瞒在鼓里呢——皇帝看样子是真的发怒了,要株连与郡主相关的人呢,可别涉及到自家。
眼见既思想。
孙秀笑容可掬,仿佛没什么能让他皱眉头,“皇上说了,靖平侯府因着郡主的事儿,如今正查着呢,现在分家岂不是捣乱?”
话语中隐隐含着威势,柳氏不由觉得膝盖有些软,孙秀却继续道:“不过呢,这也是靖平侯府您的家事,若是执意分家也不是不可,但是东西可都不能带走。”
靖平侯夫人原本有些惴惴不安,如今听到这句话明白过来,皇上肯定是与太后商议过了,要保下景豫郡主与自家,如此一来,心下安然许多。
柳氏想的与靖平侯夫人截然不同,但是结果却是惊人的相似:“不带走,我们一样东西都不带走,奴婢丫鬟都不要。”反正她的那些小私房钱,早就悄悄地转移到租的宅子里了,足够撑到老大一家爵位丢了的时候。
柳氏跪在后面,不无快意的想着老大家的该是如何惊恐不已,前方的靖平侯夫人却与孙秀对了个眼神,孙秀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继而道:“楚二夫人肯这么说,真是爽快又省心,回宫与皇上禀报,一定如实。”
柳氏道:“多谢孙公公……孙总管……”
孙总管眉尖一挑,道“那便没什么要交代的了,皇上吩咐奴才在这儿看着,直到您安置完了,楚二夫人,何时上路啊?”
柳氏不禁觉得这话问的像是自己马上就要死了一样,却不敢对皇帝面前人说什么,“现在,咱们现在就走。”
孙秀道:“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您快些走,我也能快些回去复命。”孙秀已然许多年没被人直呼公公二字,都是总管,也瑕疵必报的让柳氏尝尝言语之失让人不痛快的地儿。
柳氏扔下家具这些东西,赶紧带着楚老太太便去了自己租住的小宅子里。
这宅子风景着实不错,虽然小但是处处透着雅致,暂且住下一家人是没问题的,只是这奴才也只是柳氏自己的几个身边人,其他的都留在了侯府里。
柳氏无奈道:“没办法的事儿,明日让人牙子带几个来,咱们重新挑选。”
且不说一番折腾,第二日新进了几个丫鬟,又去了一笔钱。柳氏一边心疼,一边等着传来朱承瑾被惩处的消息,谁知等来等去,第四日一早便听闻说——景豫郡主被放出来了?
打听消息的是柳氏身边人,派去侯府打探,正巧世子接郡主回府,心情不错的模样,遇到这奴才也没冷脸,楚清和淡淡开口:“回去告诉楚二夫人,郡主现在回了府里了,让她把心放在肚子里,来人,给赏银。”
这奴才赏银拿着都嫌烫手,回去果然被柳氏一顿训斥,委屈不已。
朱承瑾自然该出来,那丫鬟不过是一张嘴,就要一个皇子一个皇子妃并着一个郡主蹲大狱。卫郡王夫妻也还罢了,那是他们带进宫的奴婢,无论如何脱不开关系,可是与景豫郡主又有何干?皇帝也为了讨好老娘,赶紧的就将朱承瑾还是关在了府里。
而朱承瑾一回府,第一件事便是好好慰劳慰劳自己这位已然分了家的婶娘。
在楚清和略带疑惑的目光下,朱承瑾笑着将那些红木或是黄花梨的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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