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是假,皇上出城一观,自然清楚!”明持伍道。
“好、那便朕,亲自去验真假!”
玄宁帝意味深长的道了一声,竟真的反身下了城门。
片刻后,紧闭的城门缓缓打开,无数士兵涌出,护送玄宁帝缓步而来。
他一身金龙锦袍,面容俊美冷魅,高华雍容,手中牵着一女子,从容踏上护城河铁栏木桥,一步步靠近。
他身侧的女子身上狐裘脱下,只着一身黑色战袍,墨发高束,面孔标致,一双桃花眸清霜如雪。
“二白?”
慕容遇惊愕喊道。
众人均是一愣,不曾想城墙上一直站在玄宁帝身后的女子竟然是锦二白!
明鸾身侧长公主跌坐在地上,颤抖的手中还紧紧捏着那玉佩。
玉佩上雕的是一展翅欲飞的凤,然而那玉却少了一角,恰好少的便是凤头。
二白直直走过去,在女子身前蹲下,手拿过玉佩,抬头看向明持伍,问道,“侯爷可知,这玉为何少了凤头吗?”
明持伍神情微讶,缓缓摇头,“老夫不知!”
二白黑眸扫过蒋氏,“二夫人可知?”
蒋氏眸光闪烁,讷声道,“这是长公主的玉,我怎么会知道?”
二白单膝跪在地上,勾唇笑道,“是,你们都不知道,只有我知道!”
她知道?
众人更是惊愕,目光犹疑、不解的聚在二白身上。
二白单膝跪在地上,看着手心里的凤玉,淡声道,
“那年,侯爷派人追杀我和母亲。我母亲在侯府时本就被你刺了一剑,逃出上京时背上又中了箭,一路逃命又经历了无数暗杀身受重伤,我们不敢进城,不敢看大夫,甚至不敢有片刻的歇息,母亲苦苦支撑,只为了保护我。”
“千山万水,整整逃了一个月,那一日我们到了香苏城外,母亲伤口溃烂,连日高烧,已是强弩之末,夜里我们只得在破庙里歇息,却不想又被山上下来的群狼围攻。母亲点了我的穴,把我藏在供桌下面,我身体动弹不得,只眼睁睁的看着她一个人被一群狼攻击,她拼进了最后的力气,斩杀了所有的狼,倒在地上,被等在破庙外面的头狼进来撕咬。”
数万人的城门前,雅雀无声,所有的人看着少女,有的人懂她在说什么,有的人不懂,懂的人渐渐脸色剧变。
少女语气平淡,双目却血红,似忆起那一日,她在供桌下面看着母亲被群狼咬的鲜血淋淋,绝望、仇恨、肝胆俱裂。
她已经忘了当时自己是怎样冲开穴道,扑过去,死死的咬在那头狼的脖子上,然后被头狼狠狠的甩在地上,肩膀被狼牙穿透,身上被挠了一道道血痕,她却死死的咬住不放。
狼血流进她嘴里,那腥气让她发了疯,神智俱丧。
“母亲被狼咬死,我也咬死了那头狼,可是身后侯爷的追兵又已经快要追上来,我找了另外两具尸体扔进破庙中,为了让你们相信被烧死的就是长公主,我只好将母亲的贴身凤玉取下,放在那女尸身上。”
“很少有人知道这凤玉可以一分为二,凤头可以取下,剩下的玉佩依旧浑然天成,看不出任何痕迹。”
二白说完,左手张开,里面一抹玉色,放在凤玉上,恰好是那头部,嵌入她手中的凤玉内,竟然渐渐融合,形成了一块完整的圆玉。
周围的人已经呆住,惊怔的看着二白,忘了如何反应。
二白缓缓起身,走向一脸震惊的明持伍,目光淡漠,问道,
“侯爷,我一直不明白,我母亲是你的结发妻子,为何追兵千里,一定要对我们赶尽杀绝?”
明持伍踉跄后退,磕磕巴巴的道,“我、我、你是、”
二白逼近一步,直直的看着他,
“侯爷当年游历途径岭南,身患眼疾,住在蒋府中,我母亲屈尊为婢,照顾你整整一个月,侯爷即便不念夫妻情分,为何也不念旧恩,不但要杀了她,还要给她按上私通侍卫的冤屈,让她受尽侮辱!”
“你说什么?”明持伍猛的睁大了眼。
“胡说!”蒋氏突然冲过来,惶恐的抓住明持伍的手臂,“老爷、老爷!不要听这个贱人胡说,她害死了我们的明硕,她怎么可能是明鸾?老爷,不要听说她胡言乱语!”
明持伍神思恍惚,只看着二白一阵阵发怔。
蒋氏又走到玄宁帝面前跪下去,磕头道,“皇上,皇上不要听这个狐媚妖女乱说,她怎么可能是明鸾公主,长公主怎么可能去香苏,明鸾公主和长公主一直都在府里,从未出过明府,皇上明查!”
燕昭宇不语,只看着蒋氏在他面前磕头,目光淡漠,透着一抹阴郁。
明鸾看着二白,脑袋一阵阵晕眩,似根本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
站在她身旁的慕容遇更是还未从震惊中缓解过来,似还在想二白的话,她母亲是长公主?
那二白她、
慕容遇不可置信的摇头,不、怎么会?
若是真的长公主已经死了,那眼前的长公主又是谁?
玄宁帝亦看过来,瞥了蒋氏一眼问道,“你说的长公主可是地上这个女人,既然她是朕的姑母,那将斗笠摘下,是真是假,自见分晓!”
慕容遇眉头一皱,上前伸臂就要将女人头上的斗笠摘下。
“阿遇,不要!”明鸾伸臂拦在女人面前,慌张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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