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猛然抬手捂住面孔,神态惶恐,似极怕只怕在他人面前露出自己的真容。
君烨起身,长袖一挥,地上散落的一禀长刀呼啸而去,猛然扎进女子的胸口,只听噗的一声,鲜血溅出。
女子低呼了一声,大口大口的鲜血漾出,随即双手滑落,死在城墙上,随即被一个精兵将尸体拎起来,砸向正顺着梯子往上攀爬的安北军。
赵策身上的毒已经逼出,正指挥兵马守城。
城墙下的厮杀没有任何停歇,圆月如血,清辉凄寒,照在残酷的战场之上,那么多人倒下,尸体被践踏,仿佛蝼蚁一般,生命变的微不足道。
整个崇州被惊醒,百姓自睡梦中醒来,听着从城门那传来震天动地的喊杀声,吓的面如土色,不知谁在大街上喊了一句,“安北军攻城了!”
那喊声绝望,惶恐,顿时传遍了整个崇州城。
百姓躲进床底,躲到水缸中,等待着战争结束,不知崇州又要被谁占领。
天色将明,东方已经隐隐泛白,城墙下的攻城仍旧在继续。
京戟军加上崇州的兵马只有四万,但以一当十,足矣将十几万安北军挡在城外。
护城河已经被染红,尸横遍野,安北军一层层涌上来,抱着攻城木,一下下撞击着城门。
顺着云梯冲上城墙的士兵,还未看到京戟军,头脑已经被削掉,血线喷了一丈高,溅在他后面的人脸上,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血红色。
不断的有安北军踩着同伴的尸体爬上城墙,和城墙上的兵马近身的搏杀,厮杀声中,刀剑入肉的声音更让人胆颤心寒,然而所有的人都杀红了眼,忘了疼痛,不管生死,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就是把对方杀死。
所有的人都化身成了魔鬼,瞪着眼睛,张着獠牙,手里的长矛断了就扑上去用嘴咬。
崇州这一夜已经变成了人间炼狱。
无论君冥烈还是君烨当初占领崇州时,都不曾这般的惨烈。
上官焯骑在马上,看着东方渐渐升起的朝阳,皱眉道,“大人,看来这崇州比我们想象的要难攻,有君烨在,就是有十万兵马站在城墙上。如果慕容遇这个时候带兵回来,我们被前后夹击,恐怕之前的计划就要落空了!”
君冥烈冷眉皱起,仰头看着城墙上那道挺拔的身影。
那是他的儿子,他的骄傲,他的憎恨,为什么他傲视天下的时候,会是他的儿子出来阻挡他的脚步。
现在他突然确定,君烨就是他的亲生儿子,遗传了他的冷血和出色的军事才能。
可是他依然后悔,在他小的时候心软没有杀了他!
等到他狠下心想要下杀手的时候,已经杀不了他!
余赋修也是个草包,竟然根本没控制住君烨!
是啊,如果被人随便就能控制,那也不是他的儿子了!
君冥烈心头一沉,突然疑惑,君烨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上官?”
“末将在!”
“斥候可曾亲眼看到慕容遇领兵前往磐石!”
“是,亲眼看到!”
君冥烈心中却莫名的有些不安,如果慕容遇真的在磐石,那就不足为惧,因为他留了两万兵马在磐石,就算慕容遇有二十万,攻城也要费些时辰,等慕容遇攻下磐石,进城后还有数万的百姓缠住他,所以他并不担心慕容遇能及时带兵返回崇州。
可是他依旧觉得心里不安。
“大人,不能再拖延下去了,我们要马上攻破崇州城!”上官焯道。
“难道你有什么办法?”君冥烈沉声问道。
“大人忘了,我们还有握着君烨的软肋!”
君冥烈一怔,沉思片刻,缓缓点头。
“末将立刻去办!”
上官焯调转马头,向着大军后方急速而去,很快带着一辆马车而来。
将马车赶到前面,上官焯打开车门,从里面拎出来一女子扔在地上,大声喊道,“君烨,你看看这女子是谁?”
女子穿着二白的衣服,头发散乱,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从磐石出来时,侍卫护送君冥烈的家眷去峪水关,而关押二白的马车却一路向着崇州而来。
君烨上前一步,一身黑色军袍更衬的他身姿挺俊冷贵,晨雾模糊了他脸上的表情,只听到淡声道,“本尊又怎知你们从哪里弄来的女子?”
安北军攻城的气势一缓,太阳还未升起,天色依旧昏暗,晨雾缭绕,扑在脸上,冰冷若刀割一般。
“她就是明鸾公主!”上官焯大声喊道,“君烨,若想救她,立刻投降,打开城门,否则我现在扒光了她的衣服吊死在这旗杆上!”
明鸾公主?
城墙的守军惊愕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女子,她就是明鸾公主?
长公主的女儿?
长公主曾经南征北战,带过的兵马无数,城墙上的这些士兵里,有很多是曾经跟随过长公主的士兵,对长公主一直非常崇拜敬仰。
前段时间听说,十年前长公主私通侍卫的事是被人冤枉陷害,而真正的长公主早已死了。
曾经跟随过的长公主的士兵如今都已经是军营里的老兵,却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曾经的主将,听说以后,痛哭流涕,自主的集合对着上京的方向祭拜长公主。
现在听说长公主的女儿就在城门下,一个个面色沉重,紧张的看着在安北军中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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