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炎心头一跳,立刻放开女子,退后一步,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
元蓁耳根通红,倚在木廊上,转头看着他,装作若无其事的道,“我认输,但是比轻功,你未必能赢我!”
“嗯,你逃跑时的确比较快!”亓炎冷着脸道。
元蓁脸上更红,狠狠瞪他一眼,转过头去,也不再理他。
两人谁也不说话,这会子风似乎小了,天气却越发阴沉的厉害,乌云密布,冷风萧瑟。
阿鸾飞过来,瞪着眼珠好奇的在两人身上张望,然后落在亓炎身上,扯着嗓子喊道,
“脸红了、脸红了!”
阿鸾并没说是谁脸红了,元蓁却眉头一皱,一记掌风向着阿鸾劈去,手腕却被男人握住,皱眉看着她,“说你脸红而已,何必下杀手!”
“就是、就是!”阿鸾在一旁叫嚷。
元蓁蹙着眉,脸上窘迫,手却动不了,冷冷的看着男人。
“心虚、心虚!”阿鸾越发得意!
“喂!”书房的窗子突然被推开,露出二白微怒的清颜,“你们两个合伙欺负一个女子,合适吗?”
亓炎顿时放开元蓁的手腕,后退一步。
元蓁抚着发红的手腕,也笔直的站在廊下,转头,也是一言不发。
只有阿鸾扑腾着翅膀落在窗子上,叫喊道,“合适、合适,郎才女貌,狼狈为奸!”
“噗嗤”一声二白笑出来,看着阿鸾道,“你这成语是厨子教的吧?”
“再敢胡说,我拔光你的毛!”元蓁对着阿鸾怒视。
而亓炎似乎根本没听出来什么意思,站在那里,眼波都不曾动一下。
二白托腮看着同样冷性子的两人,让他们彼此吐露心意,简直难上加难,总不能每次见面都打一仗吧。
大眼睛一咕噜一转,二白笑道,“亓炎,你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我们来你们大司马府好歹是来做客的,你看你把我的人都弄伤了,你去拿点伤药给元蓁涂上!”
“不必!”元蓁道了一声。
“亓炎,你也堂堂朝廷三品将军,欺负一个女子传出去,你们公子都得让人笑话,快去拿药啊!”二白正色道。
亓炎点了点头,“是!”
说罢,真的转身往外走去拿药了。
元蓁回头疑惑的看着二白,却见二白对她挑了挑眉,表情暧昧。
元蓁顿时红了脸,转过头去,呆呆的看着廊下刚吐绿叶的芭蕉,咬了咬唇,露出几分小女儿的神态。
很快,亓炎便将药拿了回来,也不说话,直接递给元蓁。
“亓将军,你帮元蓁把药涂上吧,她那个手早晨替我沏茶的时候也被水烫伤了!”二白笑道,“辛苦亓将军了!”
亓炎面色冷峻,奇怪的看着锦二白,似乎在疑惑这主仆二人今日来是做什么的?
元蓁眸光闪烁,似乎想拒绝,嫣唇微微一张,却什么也没说的低下头去。
亓炎拿起她的手腕,见刚才自己用的力气大了些,果然已经有些肿了起来。
将药品打开,直接用手指蘸了药膏涂抹在她手背上。
男人长年使剑,手心和指腹上都有厚厚的茧子,抓着她的手,微凉而粗糙的触感在手腕上晕开,女子胸口咚咚跳动,抬眸看着男人认真而英俊的脸,紧咬下唇,唯恐自己泄露一丝一毫不平稳的呼吸。
亓炎似察觉到女子的视线,抬眼看过来,见到女子的神情,皱眉问道,“很疼吗?”
元蓁慌忙摇头。
“抱歉!”亓炎说了一句,将伤药放在她手心上,“每日两次,涂两日便能消肿了!”
元蓁颜色依旧清冷,却点了点头,“多谢!”
方才还一片凉意的手腕此时暖暖的热,那暖热顺着手臂往上,让她全身都炙热起来。
身后的窗子不知何时已经关上,阿鸾也不见了动静,安静而幽暗的廊下,只余她两人,气氛顿时又静默下来。
元蓁紧紧的握着手中的药瓶,抬头想要对男子说些什么,却见亓炎突然抬步往廊下走去。
元蓁惊愕转身,见是君烨进了院子。
亓炎站在那个矜贵的男子面前请安,似乎在回禀军营中的的情况,最后似说二白来了,然后君烨抬头看向书房,大步走过来。
“见过君公子!”元蓁低头淡声问安。
君烨点了点头,推门进了书房。
二白盘膝坐在矮榻上,正拿着一本书似模似样的读,然后旁边阿鸾坐在旁边,一本正经的听着。
每当阿鸾看向别处,二白立刻将它脑袋板正,
“作为一只高贵的飞禽,念错成语是很丢人的,我现在教教你,省的出去给你主子丢人!”
果子蹲在矮榻下,两手托腮,一脸崇拜的看着她主子,“小姐,我也要学!”
她喜欢的人可是中了举的读书人,她也想多读点书能和他相配。
君烨站在隔断处,含笑的看着这“三人”。
似听到了声音,二白猛然转过头来,顿时展颜一笑,“你何时回来的?”
君烨走过去,毫不在意旁边的两个“学生”还在,俯身在二白脸上一吻,“刚刚回来,见你们认真,不忍打扰!”
果子脸上一红,起身道,“见过君公子!”
说罢,掩唇对着二白一乐,知趣的退下去了。
“冷吗?”二白只觉男人的薄唇冰凉,忍不住伸臂抱住他。
“嗯!”君烨低沉的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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