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白心里酸楚,面上挂着笑,“想什么呢?”
“小姐!”果子忙坐直了身子。
二白看了看她的手,轻轻握在手心里,“先把伤养好,不要胡思乱想!”
果子立刻摇头道,“没有,我一点也不难过,只是、只是为小姐担忧!”
“我的事就更不要想了,我自己有办法!对了,我找了个人以后伺候你,她叫喜丫头!”说着招呼喜丫头进门,“这是果子,你好好照顾她!”
喜丫头长了副喜俏的面孔,观之可亲,看着果子笑道,“果子姐姐好!”
果子也跟着笑了笑,“喜丫头好!”
“从今天起,喜丫头就抓在外室的矮榻上,照顾果子!”
“不用!”果子拒绝道,“我没事,让她照顾小姐就行!”
“别说了,就这样定了!”二白语气坚决。
她只是希望性子活泼的喜丫头,陪着果子解闷,能让她心情好些。
三人说笑了会,见夜深了,二白才回房休息。
沐浴后躺在床上,二白想着该如何离开东宫?
答应萧薄元成亲不过是迫不得已的权宜之计,可是就算有了些自由,想离开金域也没有那么容易。
就算有什么打算,也要等果子的伤口好了以后再说。
府里已经开始准备太子殿下的大婚,她必须在此之前逃走。
不能再像上次一样,这一次,要好好谋划才行!
离开上京已经快一个月了,不知道阿遇和芙洛成亲了吗?
一定非常热闹!
可惜应自己没看到。
二白胡思乱想的想着,困意袭上来,缓缓闭上眼睛。
夜色渐深,桌案上的烛火渐渐熄灭,幽幽月华照进来,透过床帐,在熟睡的女子脸上投下柔和的光影。
喧嚣了一整天的太子府也安静下来,雾浓月淡,廊下疏疏几盏黄灯,夜虫低鸣,万籁无声。
忽然风声一紧,二白猛的睁开眼睛,只听到窗子似被风刮的微微一响,随即一道暗影透在床帐上。
二白眉头一蹙,双手紧紧握着锦被,静静的等待着。
一瞬间,心头划过数种念头,门外的守卫没有动静,最大的可能就是萧薄元趁夜潜入她房中,所以没人敢出声。
二白微微向床里靠了一下,看着身影缓缓走进,然后手臂一伸,撩开床帐,坐在床边。
二白突然爆起,猛的将被子罩在来人头上,二话不说,对着头就是一脚。
那人似没有防备,一下子歪倒在床上,二白抬腿跨上去,对着脑袋就是一顿打。
反正屋子里昏暗,到时候追究起来,她只说是以为遇到了歹徒,自然全力防抗,萧薄元就算想追究,也无话可说!
一顿乱打,锦被下的人去一声不出,二白渐渐停了手,疑惑的眯眸,难道他刚才被自己那一脚踹晕了。
小心的掀开被子,还未看到男人的脸,他突然扬手,将被子罩在两人身上,本昏暗的光线,顿时漆黑不见五指。
二白一惊,刚要一脚踹过去,突然身体被抱住,锦被下,呼吸的冷香漂浮,男人呼吸微重,紧紧的抱着她,声音低哑,“二白、”
二白愣在那,全身似被定住一般,连呼吸似乎都已经停滞。
“二白,我来了!”
男人一手搂着她的腰身,一手按着她的后脑,不断的用下巴摩挲着她的脸颊,似是失而复得的珍宝,紧张的想要查看她好不好?
二白眼泪突然涌出,这段时间所有的惶恐,委屈都在这一刻倾泻而出,双手紧紧的抓着男人的衣服,像个孩子一样低低抽泣。
君烨突然慌起来,微微靠后,双手捧着她的脸,小心的吻在她眉眼上,“不哭,是我不好,现在才找到你!”
二白抬头,看着黑暗中男人深邃炯澈的凤眸,抽泣了几声,哽咽道,“我刚才打你,你为什么不躲?”
“让你受了那么多苦,我该打!”男人低低哑哑的道,低头吻在她额头上,“二白,我要急疯了!”
不知道二白落在柳文珠和萧薄元手里会怎么样,不知道她现在境况如何,他不敢想,却又忍不住去想,每一刻,每一天都是煎熬。
他真的要疯了!
二白目中含泪,似碎了星光在里面,那样晶亮,那样清澈,她把被子掀下去,深深的看着男人,伏在他肩膀上,笑道,“我还好,他们没敢把我怎样?”
“柳文珠有没有为难你?”
“还好,萧薄元顾及我的身份,柳文珠也不敢太明目张胆,只是苦了果子!”
“那太子妃是怎么回事?”
二白将自己如何到了金域,如何被柳文珠刁难,然后逃走后又被抓回来,然后果子被柳文珠砍掉小指,她无奈之下只好先应了萧薄元嫁给他。
男人目光寒凉,缓缓道,“柳文珠、萧薄元,本尊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二白抓着君烨的手,沉声道,“绝不可以让萧薄元做楚国的皇帝,过函城的时候,我看到城外屯兵很多,正在紧密操练,而且以我对萧薄元为人的了解,他绝对比他父亲野心更大,若是让他做了楚国皇帝,日后燕楚边境再无宁日!”
“皇上已经召集三十万大军驻扎在嵘谷关,只待我找到你,确定你的安危后,立刻发兵北楚,这一次一定会让萧薄元,让北楚付出惨痛的代价!”
“要打仗了吗?”二白低声问道。
“萧薄元敢私劫大燕公主,于公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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