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踉跄起身,又抓着别人开始问,
“看到我家文珠了吗?告诉她我在挨饿!”
马车渐渐走的远了,女人的声音也渐渐听不到了。
七娘冷哼道,“这个女人前几日就开始在街上找她女儿了,她女儿失踪几个月了,也不见她找,如今被人赶出来了才想起来还有个害人的女儿!”
二白放下车帘,轻叹一声,不知是叹柳文珠,还是叹柳氏。
回了潇湘馆,众人围上来,又哭又笑,一番热闹且不说,一直到快天黑二白才回宫。
一路回到延寿宫,芙洛已经在里面等了两个时辰了。
听到宫人请安,惶急的跑出来,一把抱住二白,“鸾姐姐,你终于回来了!”
她知道他们今天回来,一早便在宫门那等,结果只看到她皇兄。
听燕昭宇说二白回潇湘馆了,她本要出去找她,燕昭宇将她按下,道二白很快就会回来。
她便来延寿宫里等着,结果一直等到掌灯才见二白进来。
“别哭了!都哭成小花猫了!”二白调笑了一句,拉着她的手往花厅里走。
“恭迎公主回宫!”
宫女太监站成两列,纷纷跪下去。
“平身吧,和以前一样,没那么多规矩!”
“是,奴婢们遵命!”
和二白处了几个月,这些小宫女喜欢二白随和的性子,渐渐有了感情,这两个月也是担心不已。
起身后,手忙脚乱的将沏好的茶、洗的果子等端上来。
芙洛抓着二白的手,哭了一会儿,抽泣道,“鸾姐姐,我都快担心死了,那个柳文珠,我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二白给她抹了抹泪,“她已经死了!”
“鸾姐姐,快和我说说,这两个月都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欺负你了吗?”芙洛摇着二白的手道。
“哼!小姐如果不是顾及我,怎么会被他们欺负,早就将他们打的屁滚尿流!”果子在一旁插言道。
“柳文珠果然欺负你们了?果子你来说!”芙洛抹了一把泪,急忙将果子按在椅子上。
果子便将她们如何被骗,被抓走,一路如何到了金域,她和二白被柳文珠带去做苦力,二白如何耍弄她,然后逃跑又被抓回去,二白只得暂时答应做太子妃的事绘声绘色的说了一遍。
芙洛听的一会哭一会气,恨不得将柳文珠和萧薄元弄活了再杀一遍。
果子说道自己手指被砍的时候,语气痛恨,却没有了悲伤,还将断指给芙洛看。
看来真的已经释然。
二白在一旁听着,心里也微微松了口气
芙洛心疼的抱着她,“果子,你真的太厉害了,如果是我,疼也会疼死了!应该把柳文珠的手指也一根根砍下来,给你报仇!”
“我的仇已经报了!”果子将柳文珠逃到城门下,却没人给她开城门,然后被乱箭射死的事说给芙洛。
芙洛破涕为笑,恨声道,“她早就该死了!
二白捧着茶盏,看着茶香袅袅,突然想起了街上看到的柳氏,长睫一眨,她倏然转头,就见燕昭宇正站在门口,一声暗红色绣墨莲宽袍,斜斜的倚着的门框,灯影下,一双长眸带着疼痛幽幽的看着她。
见她看过来,才眸子一转,将疼惜掩去,低声笑道,“只顾叙话,连晚膳都忘了吃,你们不饿吗?”
“都怪我!”芙洛拍了一下头,道,“我要在鸾姐姐宫里用膳!”
“嗯!”燕昭宇走进来,拉着二白的手起身,带着她往饭厅里走,“我们三个人今晚一起吃团圆饭!”
很多亲人不在了,经过了那么多生死离合,他们三个还在,就是幸事。
燕昭宇左右手拉着二白和芙洛两人,只觉全天下都已经在掌心里。
饭厅里已经摆好了晚膳,还烫了酒。
芙洛给两人倒满,举杯道,“第一杯,庆祝鸾姐姐平安回来!”
三人一起碰杯,一饮而尽
“第二杯,庆祝皇兄大败北楚,以后让他们再不敢冒犯大燕!”
说着,芙洛又仰头喝下去。
二白伸手将她杯子抢过来,嫌弃道,“你这是故意找借口喝酒吧?等下喝醉了耍酒疯,我和昭宇哥哥可不管你!”
“我什么时候耍过酒疯?”芙洛瞪大了杏眼问道。
“当然有,五六岁的时候,有一次中秋宫宴,我们陪着皇祖母一起过节,你偷着喝了半壶酒,然后又蹦又跳,满院子乱转,一下子掉到鱼缸里,吓得皇祖母从此再不敢在延寿宫养鱼了!”
“啊?”芙洛窘迫的看着燕昭宇,“有这种事吗?我怎么不记得?”
燕昭宇拿着酒杯自顾喝酒,高束的墨发垂下来,墨色染了昏黄的灯火,映着他俊魅的面孔,尊贵而优雅,他低低的笑,“你鸾姐姐,自然不骗你!”
二白扶额轻笑,事没错,只是人不对,中秋宫宴喝醉掉到鱼缸里的人、
分明是燕昭宇!
可怜的芙洛替人背了黑锅,无限怅然,“我怎么会那么蠢?”
“咳!”
燕昭宇呛了一口酒,掩唇低咳起来。
二白笑的眉眼生花,笑意渐在她眸底,荡漾出一圈圈涟漪。
三人边聊边喝,饭吃到一半,都有了一些醉意。
中途芙洛说是出恭,却半晌没有回来,二白出去寻她,只见芙洛坐在木廊下,手里拿着半壶酒,正看着天上的月色发呆。
“小丫头思春了吧?”二白坐在她对面,伸脚踢了踢她。
芙洛目光有些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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