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悠悠的旋律回荡在双耳之间,掩盖去宿舍其他人熟睡的鼾声,偶尔的梦呓,微亮的屏幕,显示着方寸世界,谁也不知道我在这个方寸之间做着什么,只有我自己清楚,我在方寸之间做着任务,和魔鬼交易,为自己续命。故事还得从那一天说起。
传奇的人生或是传说般的人,一生注定坎坷,不说命途多舛却也差不多,会经历诸多看似平凡无奇,却足以改变人生轨迹的“小事”。
一个人提着回家的行李,站在路边,很迷茫。毕业季虽然充满离别,但也不至于要死要活的,毕竟步入社会是一个新的开始,拉开新的人生序幕,值得期盼。
可,对我来说,并非如此,没能顺利毕业,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了一场梦幻,工作,父母的付出,期盼……等等。回家的路,变得分外的沉重,漫长,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年迈的父母。多年的期盼,多年的付出,付诸东流。
“没事的,比尔盖茨不也是大学没毕业么?”我这么安慰自己自己,可是我比谁都清楚,那性质不同。苦笑了一声,甩了甩因为几天没睡而变得无比昏沉的脑袋,想甩开这些思绪,可是事与愿违,它们争先恐后地从每一个细胞里跑出来,冲击着我最后的防线,似乎不让我崩溃不罢休。
公交车站,人来人往,吵闹不堪,戴着耳机依旧没法隔离那些吵闹。公交车来了又去,我错过了多次,这一次来应该是今天的末班车了,本想上车可是人太多,挤不进去,而我也没有心情和他们挤公交,提着行李沿着公路漫无目的地走着。
插在耳间的耳机传来轻快地旋律,试图揭开蒙在我心头的惨淡愁云。
闷热的黄昏下,公路边有不少的人在散步,多数是学校里的小情侣,他们的一举一动,在我眼里肮脏不堪,有人坐在树下谈笑风生,那些笑容在我看来有些刺目。
“人生蛮可笑,又蛮可悲的。活着,也就是为了活着而活着。有什么意思呢?”拉着大黑行李箱,低着头不在去看那些人,自言自语地前进,在路人异样的目光里。他们的指指点点被我忽略了……
“小子,你似乎不怎么开心啊?是不是有点想自杀了?”耳机里忽然传来了一个男声,很不正常,这并不是我歌单里的,而且声音有些刺耳,满是沙哑,像是喉咙被刺穿了几千个孔洞一样,毛骨悚然。
我在路边停了下来赶紧把耳机拔了下来,从背包里掏出了pad,刚想看发生了什么,一辆摩托车从我身边飞驰而过,载着一个胖妞。差点碰到了我,一边的行李箱已经被碰破了一角,摔到在地上。
那摩托车没有停下来,一溜烟没影了。
“我艹……”我没忍住爆了粗口。而后无奈地提起已经破了行李箱,在路边的槐树下长椅上坐了下来,点亮pad的屏幕,点亮的瞬间我被吓到了。
“这他妈什么鬼?”屏幕上,本应该是音乐播放界面的,可是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破碎的人脸,血淋淋的,一颗眼珠就挂在脸上,感觉我一摇动pad,眼珠子就会从屏幕里掉出来一样。
“中毒了?”这是我的第一反应,然而众所周知这家的pad怎么可能中病毒呢。那么还有一个可能就是被人远程控制,恶作剧我,十之八九就是这样。
在我发呆期间pad的屏幕已经熄灭,那张破碎的脸也不见了,我稍稍平静了下来,肯定是太久没睡,产生了幻觉。我苦笑一声,关了平板,打算去学校外的宾馆将就一夜。
找了一家比较便宜的宾馆住下,虽然便宜但环境还算不错,有洗澡间,有电视。随便洗漱了一下我就躺下了,很快就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自己就被噩梦吓醒了……
我梦到老爸知道我大学白费了,他被气得突发心脏病身亡,把我从梦里惊醒了。坐在床上,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睡下的时候忘了关灯,日光灯的光芒刺痛着我沉重的双眸,提醒我那不过是一场梦。我让自己平静下来,舒了一口气,环首四周。
宾馆里单调的白色,反射着日光灯昏暗的光,窗帘微微摇曳,像是有人在窗口跳舞,偶尔有一两缕月光从缝隙透进屋子里,照射在老旧的地板上。
离开洁白而又朴素的床,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帘,让月光完全透射进屋子里,窗外已经寂静,一草一木,一山一水笼罩在惨白的月光里,勾勒出一幅黑白色的世界画卷。正如,我此时的世界,惨白黑暗,日月无光。
“跳下去,你的世界就会恢复彩色了。”沙哑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吓得我踉跄了一下,差点就从窗口掉了下去,这里可是六楼,掉下去就没命了。
我咬了咬牙转过身来,恶狠狠地问:“他妈的是谁,找死么?”
屋子里空无一人,但被我放在枕边的ipad的屏幕亮了起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从关机后我没开过机,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系统紊乱了,还是自己出现的幻觉太严重了?
我质疑着自己,抬脚来到床边,拿起亮了的ipad,锁屏界面不再是我所熟悉的那一张黑色背景下的土星壁纸,而是一张帅气的脸充斥着屏幕。
ipad差点从手里掉了下去,但所幸没落下去,否则几千块钱就没了。
我一只手揉了揉眼,关了屏幕去洗手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回到床边拿起ipad点亮了屏幕,这一次是熟悉的锁屏壁纸,那颗多彩的土星壁纸,在黑色星空映衬下格外美丽。
我苦笑一声,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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