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如何?!”长生一字一字地问道。
建元帝合了合眼睛,背脊因为极度的挣扎而微微颤抖着,但最终,他还是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今日朕从未见过姑姑,更从未向姑姑求证过什么,但是朕的确听了全氏的禀告,朕一直在挣扎着到底该不该相信该不该见姑姑!”
长生闭上了双眼,却止不住泪水往外涌。
“其实朕还可以做的更好的,只是朕更想相信姑姑,更不愿意让姑姑失望。”建元帝继续道,那一日从全氏口中听到这个秘密,他震惊甚至恐惧,可是那是他的姑姑,是一手将他扶上帝位,一路护着他走到现在的姑姑,他不忍心——他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选择了这样的方式,他相信她不会危及大周江山,只是,在列祖列宗面前,他们都必须有一个交代!“姑姑想出去走走,这样很好,真的很好。”
长生睁开眼睛,却并未看前方的年轻皇帝,更不敢去看那累累牌位,“你放心,你所恐惧的事情永远不会发生……”
她转过身,脚步有些踉跄地往前,抬手,艰难地打开了大殿的门,然后迈过了高高的门槛,走了出去。
身后,是年轻皇帝哽咽的低喃,“姑姑,保重。”
这是他唯一可以做的!
京城容不下他们,甚至大周也容不下他们!
但是,至少不需要走到那一步,至少,他们依旧在一起,依旧可以过他们想要过的生活!
父皇,儿臣没有伤害姑姑,没有。
……
萧惟焦急地赶到宫门前正好迎到了送长生出来的软轿,看着从软轿上平安走下来的妻子,忐忑不安的心总算是定了,只是……
“怎么脸色这般糟糕?眼睛怎么红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长生看着眼前的男人,握着他的手突然间紧了许多,只是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异常,“没事,就是去太庙祭拜了一下父皇,心里一时感触便哭了会儿,你也知道的最近我更年期嘛,情绪不稳。”
萧惟皱眉,明显怀疑她的话。
“怎不会是有人欺负我吧?”长生笑道,“我累了,回去吧。”
“好。”萧惟也没有继续深究下去,先回去再说。
“你骑马啊?”
“嗯,着急敢来接你。”
长生笑道,“瞧你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去了什么龙潭虎穴呢?”
皇宫不就是?
“我不想骑马。”
“奴婢马上去……”
“你背我。”长生却对萧惟道。
萧惟失笑,“好。”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些日子她一出一出的,别说背她了,便是让她将自己当马骑也成。
“跟你开玩笑的!”长生却没真的让他背,“都一把年纪了要搞这一套,你不怕人笑话我还怕了!”
这时候,马车来了。
是福公公,说是皇帝吩咐他送大长公主回去的。
长生神色淡淡:“不必了,将马车留下就行。”
“是。”福公公也不敢说什么,他不知道这两个主儿在太庙里面到底说了什么,但从两人出来的神情来看,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走吧。”
萧惟点头。
马车往郊外的庄子驶去。
便是马车内只有他们夫妻两个,但萧惟也没有机会追问,长生一上马车便说累了,窝在他怀里闭上眼睛,即便知道她没睡,可她既然不想说便算了,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她的身子,无论如何也得让她给太医看看,所以一回到庄子,萧惟将装睡的人抱回房间,便吩咐让太医过来。
长生不得不“醒”,“不用了,我没事。”
“不管有事没事都让太医看看!”萧惟坚持,“除非你不想让我安心!”
“好。”长生点头,“不过我饿了,你先去给我弄吃的,不是让你打野味回来吗?打了吗?”
“打了。”
“你亲自给我做!”长生道。
萧惟道:“我做了你便听话让太医看看?”
“嗯。”长生点头。
萧惟道:“好,我这就去。”
长生收敛了笑意,“来人。”
萧惟从厨房出来,一桌子美味佳肴便出来了,长生早便等候在饭桌前了,见了走来的丈夫,笑靥如花,“本公主的驸马还真的出得了厅堂入的了厨房。”
萧惟可没忽略旁边站着的太医,“肯听话了?”
“我家夫君都愿意为我下厨了,我怎么舍得让你担心?”长生笑道,“免得你饭也吃不好,先让太医看了。”
萧惟失笑,“劳烦张太医了。”
“驸马爷言重了。”张太医笑道,随后便上前认真诊脉,可即便他不擅长妇科,但也诊断出来大长公主这脉象并无不对之处,可为什么要瞒下来?虽说不明,但是主子的意思还是得照办,在仔细认真诊过脉象之后,便对一脸紧张担忧的萧惟道:“回驸马,大长公主并无大碍。”
“那为何这些日子总是不适?”萧惟眉头皱紧,不是不相信太医,只是这些不对劲总得有理由吧?
张太医笑道:“大多数女子到了一定年纪都会出现这些症状,大长公主年岁虽然不算大,但多年操劳,这段日子又为驸马的病情忧心,便难免提前了,下官开些药膳给大长公主试一些,应该会有所缓解,当然,最好的法子还是驸马爷多关心关心大长公主。”
萧惟眉头还是皱的死死的。
“我便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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