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怕的。
“滚——”萧惟却是厉喝道。
长生却仰头笑着,凭什么就只能是你自作主张?凭什么就不能让我来做决定?再说了这辈子不都是我说了算吗?现在自然也是我说了算!你是嫌我老了还是嫌弃我什么都没了?你休想,你萧惟这辈子都是我的,就算是死,你也别想摆脱我!
阿顾,你不管了?
你儿子你都不管,我为什么要管?
长生——
萧惟双目圆睁,无声嘶吼。
你没想到吗?你不应该早就知道吗?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走?你早就该知道的!黄泉路那般难走,我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去?
萧惟泪流满面。
即便两人没说话,即便两人相隔了一段距离,可任谁都看得出来,这两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决裂什么挟持,他们根本就是难舍难分根本就是沆瀣一气!
在钱饶的心里,这两人就是沆瀣一气!
今日萧惟是决计活不成,可以他们夫妻这般情况,若是容长生大长公主活着回去,她绝对不会放过钱家!
即便短期内她什么也做不了,可只要她还活着,只要她还是大周的大长公主,便必定会有翻身的一日!
而皇帝也必定乐见长生大长公主对付他们钱家!
他真的要为钱家留下如此后患吗?!
若是今日……
若是……
“老夫劝将军还是莫要动大长公主的好。”身后,一身常服的李长林缓缓开口,“若是违逆陛下旨意,便是钱阁老也未必能保得住将军。”
钱饶冷笑:“侯爷不说本将军倒是忘了,陛下命侯爷不就是为了确保那萧惟命丧于此?既然如此,侯爷还等什么?”
李长林看着眼前之人,钱家的子孙,只是不知道从何时起,那让人敬佩的钱家却是变了,或许,在权力面前,没有谁不会变吧。
没有谁?
李长林看向了前方船只上的萧惟,他不知道所谓的前朝余孽是不是真的,但是这些年来,这个男人却从未染指过权力,他明明有很多的机会可以大权在握,可是却甘愿躲在了妻子身后,即便为此失去男人的尊严,这样的男人,如何可能是那包藏祸心的前朝余孽?又如何可能制造出可怕的瘟疫让瓮城成为人间地狱?
只是……
陛下容不下他,天下容不下他,而永宁侯府也不能容他继续活着!
李长林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与其让他命丧钱家人之手,或许他来动手,更好!他来动手,也好彻底解决了他们李家与他之间的恩恩怨怨!
“老夫自然不敢忘陛下旨意。”李长林冷笑,旋即便往前。
他们的船离的更近一些,不必架起横版,现任永宁侯也还没老到动不了的地步,只是一跃而起,便落到了对面的船上。
萧惟不得不将注意力转到他身上。
李长林,永宁侯。
他这半辈子最不愿意面对的人。
不过现在却已经不重要了,甚至过去的芥蒂都不过是笑话一场,只是若他是前朝余孽,那他跟她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萧氏一族传承百年,绝不可能与前朝皇室有什么关系,萧煌也不可能是什么前朝皇族血脉,那他是怎么来的?当年那些事情又是怎么回事?
“好久不见。”
李长林笑了笑,“的确是好久不见了。”
“没想到你会来。”萧惟继续道。
李长林继续笑道:“老夫并不想来,只是皇命难违,不过来这一趟也好,我们之间的恩怨也是时候有个了结。”
“可以。”萧惟道,“李跃之死虽不是我所愿,但责任我来担。”
“自然。”李长林道,“男人自然该有所担当。”
“多谢。”萧惟领了他这话的情,即便没有证据,可这时候他若是追究李跃之死,亦会给长生带来不少的麻烦。
李长林拔出了武器,“我来送你最后一程,如何?”
“那倒要看看侯爷有没有这个本事!”萧惟笑道,答的亦是十分的爽快,的确是该做个了结了,由他来了结,她便无需再麻烦!
其他人推开了。
李长林先出手,即便年岁相差有些大,可萧惟浑身是伤,体力也消耗的差不多,此消彼长的,也便旗鼓相当了。
李长林招招狠辣,丝毫不留情。
萧惟亦是拼尽全力。
两人一时间竟然打的难分输赢。
钱饶不愿意浪费时间,悄悄示意手下趁机下手。
其他人或许没注意,不过秦阳显然是注意到了,上前一步在长生耳边道,“我有办法救他,只是就看你愿不愿意。”
长生没理他。
“不信我?”秦阳嗤笑,“也没关系,反正死的人不是我,不过既然你不怕了,怎么会怕信我这一次?”
长生猛然转头,目光冰冷。
秦阳并未受到任何影响,“你瞧,钱饶等不及了,估计待会儿机会下令射箭,让你的好驸马万箭穿心。”
长生没说话,只是冷冰冰地盯着他。
“与其让别人来动手,不如你来。”秦阳继续道,声音轻柔,只是在前方的打杀声中却仍是显得格外的刺耳,像是一支支针一般刺入了长生的耳膜当中,“这样既可以洗清你的嫌疑,让你顺利回京继续耀武扬威当你的大长公主,也可以避免你那好驸马被万箭穿心。”他的声音便像是有了魔性一般,“那钱饶怕是不仅仅想要你那驸马的命,一个不好,他还会拿你与逆贼勾结,一并把你也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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