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云舒便转身走出了房内,留下了这一处的空间给她们母女二人。
一直到晚间时分,云舒让绿漪将宫人都召集了起来,并吩咐他们从今往后依旧各司其职,无需再留意老鼠的事情。
另外,再在宫中距离昭仁贵妃寝殿最远的位置设置几口大缸,里面装满谷糠,就敞开了放在那里等着老鼠去吃。
听闻云舒这话,所有人都不禁一愣,不解云舒这般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就连绿漪站在一旁听着也是疑惑不已,可是奈何贵妃娘娘都已经发了话,他们便也只有遵命的份儿。
自那之后,缸中的谷糠便日日见底,几乎满宫的老鼠都会跑到那里去觅食,包餐一顿之后才会离开。
而当那缸中的谷糠不够时,云舒便会吩咐人及时的填满,确保不会饿到那群老鼠,而她的这个行为也引来了众人的疑惑。
皇后在朝阳宫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不禁一脸的疑惑之色。
“你说什么,她们将老鼠养了起来?”
“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派出去打听的人是如此说的,想来昭仁贵妃那边已经黔驴技穷了。”
闻言,皇后的唇边不禁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眸中寒气森森。
“她也够得意了,怀着个这么大的肚子居然还不安分,本宫总要让她知道厉害的。”
看着皇后难得如此开心的样子,陶女官也不禁在一旁附和道,“皇后娘娘说的极是,如今昭仁贵妃除了好生养着那群老鼠,再也想不出什么像样的办法了。”
说完,主仆两人便相视一笑,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幸灾乐祸的意味。
“幸而听了瑄儿的话没有随着陛下前去猎场,否则的话,岂非就白白错过了这个好机会。”
她与月华宫的那个小贱人斗法斗了这么多年,几乎从未占过上风,若非是有陛下护着她,她怎么会容许她如此得意,是以她要趁着陛下不在的这段日子好好收拾她一番,最好是令她的孩子都胎死腹中,这才不枉费她费尽心机算计她一次。
想到这,皇后神色慵懒的瞥了一眼自己指尖鲜红的豆蔻,却意外发现自己的手掌上布满了细纹,皮肤也松弛了很多。
她几时变得如此老态必现了?!
眸色惊恐的望着陶女官,皇后一把拉住了她的手问道,“本宫是不是老了,再也没有当日的风华了?”
“皇后娘娘说什么呢,奴婢瞧着您还是从前的模样。”说着话,陶女官的眼底却快速的闪过了一抹幽暗的光芒。
自从昭仁贵妃开始在宫中得势之后,皇后娘娘的境遇便变得十分不好,随之改变的还有她的心态,人也愈发憔悴。
再加上早前襄阳侯府的事情一闹出来,皇后更加像是老了好几岁似的,身子也一直病病殃殃的,人都消瘦了一大圈。
比起正洋溢在幸福中的昭仁贵妃来将,皇后娘娘自然是老一些的。
收敛了自己的心绪,陶女官从一旁取过了一面雕花棱镜放到了皇后娘娘的面前,“娘娘您看,你还是如从前那般貌美如花呢!”
只见镜中的女子脸颊消瘦,两个颧骨好好的凸起,头上过于繁复的发髻像是一座小山似的压在她的头顶上,甚至已经阻碍了她的呼吸一般。
目光不经意间瞥见自己鬓角的银丝,皇后的瞳孔忽然一紧。
“白发!”她居然都已经生出了白发!
“娘娘许是看错了,您怎么可能会生出白头发呢!”一边说着话,陶女官一边伸手轻轻的抚过皇后的发髻,手指却微微用力将面上的那根白发塞进了其他的黑发中,“你信您再看看。”
皇后再依言望向镜子时,果然就发现没有了那根白头发,是以便不禁疑惑,方才是不是她一时眼花看错了。
被陶女官安抚好了情绪之后,皇后方才依旧言笑晏晏的欣赏着镜中的自己,满心都在为月华宫的事情感到高兴。
……
话分两头,再说另外一边,云舒命人在月华宫中设下那些大缸之后,那群老鼠好似已经养成了规律,每日都成群结队的来此觅食,遇见人的时候也不会从开始那般四处躲藏了,倒是好像彻底相熟了似的。
昭仁贵妃到底是有些阅历的人,心知云舒或许有后招,便没有急着催促,但是夜倾羽就不一样了,她年轻气盛,自然没有什么定力,见云舒浪费了那么多的谷糠却还是没有杀死一只老鼠,反而将它们都供养了起来,心下便不禁十分愤怒。
“我说你的法子到底管不管用啊,要是没有那金刚钻儿就别揽瓷器活!”
看着夜倾羽脸上明显的不悦之色,云舒却表现的十分平静,“回公主的话,奴婢正打算收局呢,恰好您就过来了。”
“你打算怎么做?”
“公主静候片刻就是。”说完,云舒便吩咐一旁的宫人将缸中的那些谷糠都倒掉,反而是是倒了满缸的清水进去,只在最上面的一层铺了薄薄的一层谷糠而已。
不止如此,云舒还让人在那几口大缸的四周都撒上满地的谷糠,其中还洋洋洒洒的夹在了一些小颗粒,也不知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见云舒拍了拍手准备转身离开的样子,夜倾羽下意识的叫叫住了她,“你去哪?”
“已经布置好了,只等着明日收尸便是。”
疑惑的看了看角落里的几口大缸,又看了看一脸胸有成竹的云舒,夜倾羽的心中还是有些不敢置信,“最好是这样,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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