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边住持佛显知得防守尉来到,衣服也穿不及,又唤起十数个小和尚,急急赶出迎接。
直行至殿前,郭浩也不拜佛,径入方丈坐下,佛显同众僧叩见。
环视过在场的和尚之后,郭浩也不言说此行目的为何,只言说要讨过众僧名簿查点。
佛显虽不知道郭浩此举意欲何为,却也不敢分辩,只得教道人撞起钟鼓,唤集众僧。
那些和尚都从睡梦中惊醒,闻得防守尉大人在大殿中点名,个个慌忙奔走,不一时都已到齐。
郭浩让众僧把僧帽尽皆除去,那些和尚怎敢不依,但不晓得有何缘故。
谁知方才取下帽子,内中显出两个血染的红顶,在人群之中格外的引人注目。
见状,郭浩喝令左右,将两个和尚锁住,推至面前跪下,瞪眼问道,“你二人为何头上涂抹红朱?”
那两个和尚还不知是哪里来的,面面相觑,无言可对,众和尚也各骇异。
郭浩连问几声,他们两人无言分辩,便只得推称同伴中取笑,并非别故。
不料,郭浩听闻这话却摇头笑道,“我且唤取笑的人来,与你执证。”
即叫下属去唤赵燕儿,谁知她被那和尚们盘桓了一夜,这时正好熟睡。
那传令的人和家人险些敲折臂膊,喊破喉咙,方才惊觉起身,跟至大殿中跪下。
“你夜来有何所见,从实说来。”
眼见大人已经到了,赵燕儿便将和尚轮流奸宿,并赠春意种子丸药,及朱汁涂顶前后事,一一细说。
话落,还从袖中摸出种子春意丸呈上。
众僧见事已败露,都吓得胆战心惊,暗暗叫苦,那四个和尚,只一味叩头乞命。
“你这班贼驴,焉敢假托神道,哄诱愚民,奸淫良善,如今有何理说?!”说话间,郭浩便猛地一把掀翻了眼前的案几。
看出今日一局乃是郭浩有心布下,佛显却心生一计,叫众僧徐徐跪下,口中连忙禀道,“本寺僧众,尽守清规,只有此二人贪yín_jiān恶,屡训不悛,正欲合词呈治,今幸老爷察出,罪实该死,其余实是无干,望老爷超拔。”
“闻得昨晚求嗣的甚众,料必室中都有暗道,这两个奸淫的,如何不到别个房里,恰恰都聚在一处,入我彀中,难道有这般巧事?”
“其实净室惟此两间有个私路,别房俱各没有。”
见佛显百般分辩,拒不承认,郭浩也不心急,只嘲讽笑道,“这也不难,待我唤众妇女来问,若无所见,便与众僧无干。”
说完,即差左右,将祈嗣妇女,尽皆唤至盘问。
谁知这些人竟异口同声,俱称并无和尚奸宿。
郭浩晓得她们怕羞不肯实说,喝令左右搜检身边,各有种子丸一包。
事已至此,郭浩不觉笑道,“既无和尚奸宿,这种子丸是何处来的?”
听闻这话,众妇人个个羞得是面红颈赤。
没有理会她们身处窘境,郭浩又接着说道,“想是春意丸,你们通服过了。”
但是不管他说了什么,众妇人均是不敢答应,瞧着这般情况,郭浩便也就不穷究,发令回去。
那些妇女的夫君亲属在旁听了,都气得遍身麻木,含着羞耻,愤懑而回,不在话下。
佛显见搜出了众妇女种子丸,又强辨是入寺时所送,可是赵燕儿却一口咬定是奸后送的。
见两人一时争执不下,郭浩不禁冷冷喝斥道,“事已显露,还要抵赖!”
遂叫左右唤进民壮快手人等,将寺中僧众,尽都绑缚。
佛显初时意欲行凶,因看手下人众,又有器械,遂不敢动手。
郭浩一面吩咐将赵燕儿送回,一边起身上马,一行人押着众僧在前。
彼时此事已经轰动了一路百姓,都随来观看。
方才回到府衙内,郭浩便当堂细审,用起刑具。
众和尚平日本是受用之人,如何熬得,才套上夹棍,就从实招称,郭浩着人录了口,申报上司,不在话下。
宝莲寺这一方闹腾出的动静可谓是惊动了全城的百姓,天色方才大亮,这消息便已经传的人尽皆知,沸沸扬扬。
凤卿和凤婉起身的时候,便见绣橘一脸激动之色的同她们二人讲着此事,说的绘声绘色,不知道的,还只当她当时便在当场呢!
可也不知是两人对此事不感兴趣还是如何,竟都表现的兴致缺缺,根本没有绣橘想象中的那么惊讶。
简单用了些早膳,凤卿便拉着凤婉出了门。
“去哪啊?”
“给老夫人请安去。”眼下这么好的时机,她们怎么能错过呢!
看着凤卿一脸幸灾乐祸的笑意,凤婉便心知她又在心中盘算什么了。
还未等两人走出紫霞苑,便见凤阮也从房中走了出来,“四妹妹、六妹妹,你们这是哪儿去啊?”
“三姐姐,我们去给老夫人请安。”
一听这话,凤阮的眸光不觉一闪。
她们两人已经许久不曾去给老夫人请安了,怎地今日忽然想起来了?
“刚好,我也要去梅香苑,不若一起吧!”说着话,凤阮便含笑的走到了两人的面前,三人一起朝着梅香苑而去。
未料她们方才走到老夫人的院前,便听闻里面传来了一道暴怒之声,惊的她们下意识的顿住了脚步。
瞥见凤阮眼底与她一样的笑意,凤卿微微勾唇,随即依旧走进了房中。
“给老夫人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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