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听起来是这样的……”
“所以,实情究竟是怎样的呢,六殿下?”
瞧着实在是遮掩不过去了,夜倾昱便只将脸埋在了她的发丝间嘟囔笑道,“舒儿也说了那老夫人病重在床,身边又不得个孝顺的儿子和媳妇,再活下去也是受罪,是以我方才帮了她一把。”
“哦?是吗,殿下究竟是在帮她,还是在泄私愤啊?”
“我听闻舒儿初到那府上的时候,那老夫人对你十分不善。”
“这又是何人给殿下当了耳报神?”看来得罪谁都好,就是不要得罪了某位殿下,因为极有可能,你自己都将这件事情忘记了,可是指不定哪一日还是被他阴了一下。
拥着凤卿走到了桌边坐下,夜倾昱的声音显得有那么几分漫不经心,“那都不重要。”
“那什么才重要?”
“眼下,喂饱你才最重要。”话音方落,便见燕洄亲自端着餐盘走了进来。
不知是不是凤卿的错觉,她总感觉夜倾昱方才说出那句话的时候,那“喂饱”两个字被他咬的极重。
看着这满桌子的菜都是自己爱吃的,凤卿的眼中难得充满了暖融的光,唇边的笑意也真实了几分。
认真的帮凤卿布着菜,夜倾昱将每道菜都为她夹了一些到碗里,还体贴的倒了一杯热茶晾着,举止之间,充满了浓浓的柔情。
“吃这个。”
“好。”
不管夜倾昱夹了什么,凤卿都照吃不误,看着样子果然是十分合她的口味。
“舒儿,这么多菜里面,你最爱哪个?”
“一个。”
“一个?哪一个?”
“每一个。”
夜倾昱:“……”
他怎么从前不知道,她竟还如此爱吃。
“那你身边这么多的人,亲人也好,朋友也罢,你又最在意哪一个?”
一听夜倾昱这话,凤卿正夹着菜往嘴里送的手不禁一顿。
某位殿下的话分明就是意有所指,怪不得方才先问了她爱吃哪道菜,原来是抛砖引玉。
“殿下呢,最在意哪一个?”
“眼前这一个。”没有人能够比拟得了她在他心中的地位,即便是……
朝着夜倾昱微微扬唇,凤卿听到自己声音清脆的笑道,“巧了,我也是。”
话落,夜倾昱绷不住的笑了出来,眼神真挚干脆的像个孩子一般。
能从舒儿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便已经算是十分不易了,至少对于他而言,是满足的。
酒足饭饱之后,凤卿看着满桌子杯盘狼籍,方才想起了一个问题,“待会儿送出去的时候,旁人会不会以为这些都是你吃的?”
“不然呢,还能以为是鬼吗?”这院子里只住了他和燕洄两人,否则还能是谁吃的。
“唉……一时不察吃的多了些……”
“吃多了便该运动运动,否则容易积食的。”也不知是不是一直在等着这句话,凤卿的话方才出口,便见夜倾昱心急的说道。
了然的看向了夜倾昱,凤卿笑的满脸虚假的说道,“殿下,你的司马昭之心也未免太明显了些。”
她就说方才那顿饭也未免太过丰盛了些,谁知果然有猫腻。
见凤卿起身欲走,谁知夜倾昱竟未出手阻拦,只是口中却颇为诚实的说道,“舒儿晚上记得过来哦,不见你不安睡。”
凤卿:“……”
妖孽!
……
且说另外一边,凤厉和凤珅两房安顿好之后,他们便去了书房找凤荀,毕竟凤府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他们也不能草草了事,总要调查一番的。
只是话虽如此说,但是究竟要从何查起这却有些麻烦。
先不说他们没有证据,就连头绪都没有一点儿。
皱眉坐在凤荀的书房中,凤厉的眼底充满了乌青之色,分明就是被此事闹腾的不得安眠,眼下便在身上现出来了。
“我心下还是怀疑郭浩。”忽然,凤珅的声音笃定的响起,眼中透着坚定之色。
“苦于没有证据啊!”
凤厉的心里其实也是这般猜想,毕竟除了郭浩,旁人也实在是没有动机了。
“依我看倒是未必,郭浩已经将轩儿抓了去,连罪都定下了,他何苦冒险去放火呢,这若是被人发现的话,丢了官位不说,怕是连性命都难保啊!”
“但是除了他,凤家也没有别的仇人了。”
“这倒未必,有些人可是得罪的无声无息,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
“那依三弟所言,眼下该如何是好?”也不知是不是因着要借住在这府上的缘故,凤厉竟然问起了凤荀的意见。
“听闻府里的老夫人殁了,要我说还是先将她的后事料理了吧!”
“唉……这倒是……”不过话说到此处,却见凤厉和凤珅两人不禁面露难色,“只是如今没个府宅,这后事……”
“大哥和四弟如今既是住在我这儿,丧事便在此处办吧,难道还能寻到别处去嘛!”
“如此便又要叨扰了。”
“既是自家兄弟,又说那些做什么。”
得了凤荀的应允之后,凤厉便和凤珅商议着要为老夫人置办丧事。
可是他们两人好歹也是这永安城中有些头脸的人物,这丧事自然不能太糊弄,可是偏偏那府上的一把火烧的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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