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硬碰硬的与凤卿对着干,想来必定不能讨到好处,可是瞧着大哥的样子却好像还是没有认识到这个问题似的。
而他却并没有提醒他这一点,这么多年,他被大房的人欺压的也够了。
方至如今,凤轩出事,老夫人离世,这接二连三的事情便足以说明,大房的好日子过到头了,反而是他们四房,一直安安稳稳、顺顺当当的,可知没有跟错了人。
凤珅心底的这些想法并没有人知道,至于凤厉,他则是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愤怒当中,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亲兄弟已然对他生出了异心。
……
翌日,凤荀府上忽然挂起了白幡,满府一片缟素,瞧着样子便是死了人的样子。
可是周围的百姓见了却不禁满心疑惑,这府里只住着凤荀和他的千金,再有便是凤傒公子了,瞧着这丧事的场面必然是主子出了事,难不成是他们其中的一人?
后来众人一议论,这才知道原来是凤府的老夫人殁了,只是碍于那府上被烧成了一片平地,便只能借这个地界儿以表哀思了。
因着凤厉和凤珅都是官场上有头脸的人物,是以这老夫人的这场丧礼自然会有不少的人来。
那日之后凤厉便再不曾去找过凤卿,也不知他是从哪里弄来的银子。
老夫人身死,按理应当是大房和四房的人一起出钱下葬,只是杨氏不知是在哪得到了风声,竟听闻这钱都是他们大房掏的,一时心中火气腾腾往上冒,也不管往来的亲戚客人还在,一股脑的冲到了薛氏所在的地方同她大吵大嚷起来,让人看足了笑话。
还是最后凤厉亲自到了场,这才算是解释明白了这场误会。
却原来,置办酒席之事均是交由了凤珅负责,而入殓一应所需的丧物则是由他们大房负责,可也不知是哪个奴才在后面乱嚼舌根,刻意颠倒是非引得两房不睦。
不过说起这入殓一事倒是令凤卿上了心,她听绣橘说,凤厉为老夫人选了一块上好的棺木装殓尸骨,其实所谓尸骨,也不过就是从梅香苑中捧出的一些灰烬而已。
全都烧成了渣滓,哪里还分得清人和物。
“听说那口棺材极好,棺木厚实的很,纵抬了一千两去卖也不为过。”
见绣橘说的像模像样,凤卿不禁好奇道,“你亲眼瞧见了?”
“……那倒没有,奴婢害怕不敢上前,不过绣蝶倒是亲眼见了,姑娘可找她来问问。”
“那里面又没有真的装死人,你怕什么?”
“可那到底也是一口棺材,怪瘆人的。”
漫不经心的拨弄着眼前的棋盘,凤卿的眼中闪过了一抹玩味的笑意。
她就不相信凤厉会舍得那么些的银子!
回神间瞧着凤婉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凤卿伸手敲了她的额头一下,“想什么呢?”
“秦老头与我说,他发现近来有人在暗中盯着他,不知是何意图?”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凤婉的眼中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忧色。
一听这话,凤卿也不禁跟着微微皱眉,“他可是得罪了谁吗?”
“他那个老奸巨猾的人能得罪谁呀,除了之前得罪了玄觞之外,这丰鄰城中处处都有他的朋友在,应当是没有什么仇人才对。”
“这就奇了,不是敌人,难道是朋友吗?”可若是没有敌意的话,为何要屡次在暗中窥探呢?
谁知两人正在说话间,却不妨秦瑞忽然出现,满脸的压抑痛苦之色,半边脸上都布满了血迹,身上也满是交错纵横的伤口,气息也已经全乱了,瞧着样子,分明就是撑着最后一口气来报信儿的。
“秦瑞!”
“小姐,九爷他……他遇害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一把揪住了秦瑞的衣领,凤婉的眼中在一瞬间积蓄起了无限的惊惧和怒气。
那个老头子……
出事了?!
深深的垂下了头,秦瑞脸上的眼泪和血水混在了一起,重重的将头磕在地上。
“九爷的尸身……被属下拼死护到了常胜坊,小姐去瞧瞧吧!”说完,秦瑞便也重伤不支的倒在了地上,空气中一时散步着浓烈的血腥之气。
一下子松开了手,凤婉二话不说便朝着门外跑去,徒留凤卿和秦瑞两人一站一趟。
神色凝重的朝着空中吩咐了一声,凤卿的声音似是腊月的寒冰一般让人闻之便毛骨悚然,“将他送到玄觞那儿去。”
“是。”
话落,便见方才还躺在地上的人转眼间便消失不见了。
见状,凤卿神色未变,可是眼中却不禁带着一抹忧色。
这是她到永安以来,第一次觉得有些事情开始不受自己的掌控。
对于秦九爷的死,她猜不到一点背后之人的动机和身份,也根本不知道这是不是冲着她和凤婉来的,一切都是谜。
如此迷雾重重的感觉,她已经许久不曾经历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凤卿总觉得这次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秦九爷的死就好像只是一个开端而已,怕是真正的一场大戏还远没有开场呢!
想到这儿,凤卿的眸光便不禁变得愈发幽暗。
再说凤婉一边,一路飞似的赶到了常胜坊,看到素日在坊中的那些人纷纷围在了里间的矮榻前,她的脚下仿若是生了根一样,每行一步都好似重如千斤。
她与秦九爷相识的日子虽是不长,初时她对这位“色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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