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则,旁的且先不论,若是寻常人的话,能不能进去凤府都是两说,更何况是在那府上放火,事后还没有留下任何的证据。
由此可见策划这件事情的人必然有着不同寻常的势力和手段,最重要的是还要有胆识。
放眼整个永安城,有这样条件的不多,而在这个基础上,有动机这么做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仔细想想便可得知,怕是除了某位思妻成狂的皇子殿下再也没有旁人了。
虽然这个猜测很是令人感到惊骇,但是事实如此,若是换成他的话,安瑾然觉得他也不是干不出这种事情。
回神的时候见安鱼还是一脸的茫然之色,安瑾然便含笑的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什么,随后便见她的眸光倏然一凝,顿时便转头看向了夜倾昱。
察觉到安鱼落到自己身上的视线,夜倾昱举止优雅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随后对视上她惊诧的双眼魅惑一笑,眸中风华无限。
大家彼此都心照不宣,倒是令安鱼觉得有些尴尬,她怎么也想不到素日阴阴柔柔的夜倾昱兴起事情来会这么疯狂。
“额……你搬到了三叔的府上,不知长姐如何?”本想转移一下话题,不妨安鱼这话一出,却见凤卿的脸色顿时一变。
见状,便是连一旁慢半拍的乐藻都察觉到了。
“怎么了,可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此事有人刺杀我,凤仪为了救我受了伤,如今正在那府上养伤呢!”抢在凤卿说话之前对安鱼和乐藻坦白了真相,夜倾昱将事情描绘的极为云淡风。
只是他说的简单,却不代表他们听的也简单。
“她为了救你受了伤?!”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夜倾昱,安鱼随后又将目光落到了凤卿的身上。
虽然不该如此揣测人心,可是这样的事情只听上去并令人觉得不简单。
“长姐她同卿儿一样,也心仪于你吗?”忽然,就在所有人都没有说话的时候,却见乐藻一脸真挚的望着夜倾昱问道。
“二姐姐……”
“是吗?”没有理会凤卿的话,乐藻直直的望着夜倾昱,似是在等着他的回答。
“大抵是看中了这副臭皮囊吧!”漫不经心的一笑,夜倾昱好像并没有因为此事而觉得有何难以启齿,瞧着他唇边的一抹笑容,反倒是让误会他的人觉得心下无地自容似的。
听他并没有否认或是解释什么,安鱼的心下反倒安心了些。
但是一想到凤仪竟然会对夜倾昱生出了什么情愫,她的心里便觉得怪别扭的。
“卿儿……”唤了凤卿一声之后,安鱼一时间却又好像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连她心里尚且有些不舒服,更何况是卿儿自己。
“无碍的,只是因着素日与长姐的关系极好,是以忽然听她如此坦诚心里便怪别扭的,如凤阮那般我反倒是不介意了。”
“凤阮?!”
“嗯,我忘了与你们说,凤阮也好似瞧上了我身边的这位六殿下,虽然只是惊鸿一面,但是眼中的爱慕之色却是真真切切的。”
“舒儿,可以了。”无奈的笑了下,夜倾昱执起她的手将她磨得圆润的指甲抵在了自己的脸上,“要不舒儿将这张脸毁了吧,想必如此她们就不会动那些歪心思了。”
“这主意倒是不错,大姐夫来帮你动手。”说着话,便见安瑾然拿着匕首指向了夜倾昱,完全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的样子。
“还是算了吧,毁了这张脸她们倒是不爱了,只是我也瞧着怪丑的,还是留着吧,自己看着开心最重要。”
见凤卿还能如此与他们说笑,安鱼便心知她还是有办法应对那些事情的。
可是她心里隐隐有种感觉,长姐与凤阮不一样,她应当不会只是看中了夜倾昱的长相才对吧?
而安鱼心中的这个疑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找到答案。
……
直至夜深,凤卿才和夜倾昱动身离开了玄觞这里,谁知回到府里的时候,凤婉竟还未回来。
一想到今日发生的事情,凤卿不知暗处之人的打算,是以也恐凤婉因此遭了毒手,是以便又动身折去了秦宅。
方才走到大门口,她便见到那府上挂起了白幡,同凤府一样。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打扮,凤卿便绕到了后院准备翻墙进去。
一路悄悄未惊动一人的朝着前院而去,看着这府上的灯烛燃的正旺,将满府照的混白如昼,凤卿便微微低下了头,神色警惕的四下寻觅着凤婉的身影。
秦九爷生前交际甚广,不管是官场亦或是生意场中都有他的好友,是以前来的吊丧的人也是络绎不绝。
眼下虽是深夜,可是大有从外地赶来的人,匆忙而来,也不过是为了在灵前上一柱香而已。
不经意间瞥见跪在灵前的“少年公子”,凤卿的脚步不禁一顿。
凤婉……
只见灵前的那“少年”一身缟素,面色十分的苍白,眼神空洞的跪在那,身前的火盆中燃着火,火光映照着她苍白无血的脸颊竟平添了一丝诡异。
如今天色一日比一日冷,到了夜间更是寒凉的很,可是凤婉身上便只穿了一件单衣,从凤卿这个角度看过去,她的嘴唇似是都有些青紫似的。
来往的宾客在灵前上香,凤婉谢礼的时候都是将头实打实的磕在了地上,是以当她抬起头来的时候,凤卿便见到了她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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