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凤厉的脸色顿时一沉,口中沉声喝斥道,“胡说八道!”
“是真的,小的听的一清二楚。”
“简直就是信口开河,这丧乐之声如此大,你怎么可能听的一清二楚,还不赶快抬出去。”
“……是。”
被凤厉这般一吼,那人也不敢再多言,只能依旧抬着棺材往前走,可是眼睛却还是不时的瞄着那个棺材,心里中觉得瘆得慌。
可是事实上,那棺材里不过是一个骨灰而已,哪里有什么值得害怕的呢!
谁料又接着走了没几步,另外一名抬棺材的也朝着凤厉说道,“大老爷,小人也听见了,千真万确。”
若是一个人是听错了倒是有可能,可也不能是两个人都听错了。
一时间,凤厉便也就对此事上了心。
永安这边有个讲究,凡事家里死了人,出殡这一日棺材在抬出门的时候是不允许落地的,否则的话,就意味着这丧气抬不走,家中之后必然还会有丧事。
正是因为考虑到了这一层因素,是以凤厉便赶忙朝着那几人招呼道,“快些抬出院子,不准落下。”
谁知随着凤厉这一声大喊,众人只听得棺材板传来“咯嘣”一声,吓得那抬棺材的几人摞下胆子就四下散开。
众人眼见那棺材落到了地上,顿时发出“砰”地一声。
“大胆,谁让你们松手的?!”暴跳如雷的瞪着那几个人,凤厉只恨不得直接提剑杀了他们一般。
“这……这着实是不怪小的们,那棺材一直在响,恐是……”
“住嘴!”
没有让几人再说下去,凤厉的脸上满满透着怀疑之色。
他并非不信那些鬼神之说,只是这棺材里若真的装的是老夫人的尸身倒还好说,可是那里面只是一堆骨灰而已,又怎么可能如他们以为的那般“诈尸”呢!
就在凤厉为此疑心不已的时候,却见凤傒上前走了几步,口中疑惑说道,“这是什么?”
说着话,只见他从棺材底的边上捡起了一小把木屑,眼中带着十足的审视之色。
“傒儿,你拿的什么?”
“像是木屑……”说着,凤傒用手仔细摸了摸,又放在鼻下闻了闻,随后语气有些不大确定,“像是柳木的木屑。”
“什么?!”一听这话,不止是方才问话的凤荀,就连凤厉都震惊非常。
“这不可能。”凤荀的话音方才落下,凤厉便急吼吼的表态否认道。
他即便是再缺德也不会用柳木来做棺材,要知道柳木无籽,用这样的木头作棺木将来可是要绝后的,他怎么可能会如此做!
劈手夺下来凤傒手中的木屑,凤厉近乎是急切的说道,“还嫌不够乱,快些将棺材抬出去。”
“大伯父,你瞧。”说话间,便见凤傒伸手指着方才自己捡到木屑的那个地方,却见那一处的棺材板不知因何断裂,明晃晃的出现在人前。
“啊……”
“好端端的,这棺材怎么会裂开了?”
“难不成,这些木屑便是从那裂缝中出来的吗?”忽然,凤卿状似不经意的一句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引得大家都纷纷注目而视。
见状,凤厉的脸色却猛地一变,呼吸都瞬间停滞了。
得了凤荀的吩咐之后,凤傒便上前去仔细查探了一番,却发现了一个不小的秘密。
却原来,那棺木看起来虽厚,可是却只有里面两层木板,中间均是用碎木头塞满的,外面上了漆之后根本半点看不出异样,倒是难怪会那么容易摔裂。
神色纠结的看了凤厉一眼,凤傒朝着凤荀耳语了几句,却见后者也是一脸的惊诧之色,似是根本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尽管他们父子俩没有将话说明白,但是在场的人也不是傻的,眼睁睁的见到了这般情况自然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
难怪这棺材会如此大气沉稳,原来竟是徒有其表。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见凤厉似是彻底僵愣住的样子,凤珅不觉上前一步问道。
当初明明说的好,他负责酒席之事,而这发丧所用之物均是由他们大房出,初时见凤厉订了这么大的一口棺木回来,凤珅心下就在奇怪他缘何舍得这些银子,原来竟是有这个猫腻。
“此事……”
“难怪大哥忽然之间如此大方,原来是寻到了捷径。”
“放肆!”被凤珅说中了心思,凤厉便只能板起脸喝斥道,却只是侧面证明了他的恼羞成怒。
眼见两人大有吵得不可开交的架势,凤荀却未曾出言全解半分,就只是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好像他与他们半点关系都没有似的。
最后还是薛氏先出面拉住了凤珅,这才止住了这场闹剧,却还是让外人看足了笑话。
而凤卿一直站在凤阮的身后看戏,除了一开始的时候说了那一句话之后就再不曾多言。
那个棺材的确是她动的手脚!
一开始听闻凤厉为老夫人准备了这么大的一口棺木之后,凤卿的心里就觉得奇怪的很。
依照她对这位大伯父的了解,且先不说他没有那么多多余的银钱,即便是有他也未必舍得,是以他的这个行为就显得十分古怪。
因着心中有所怀疑,是以凤卿便让燕洄去查探了一番,结果证明她果然所料没错。
为了能够在众人的面前揭露这件事情,趁着昨日夜倾君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灵前一时无人注意,燕洄便悄悄的在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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