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爹爹……”颤抖着手指着箱子里面的骸骨,萧蕊声音不稳的说道。
“什么?”难以置信的转头望向了萧蕊,凤婧像是没有听清她说的是什么一般。
“娘,这是爹爹。”勉强大着胆子上前取下了箱盖顶上的一张信纸,却见那上面写着“萧长平”三个字,足够醒目了然。
惊恐的瞪大了双眼看着,凤婧猛地向后退了一步,身子不稳的跌坐到了椅子上。
萧长平……
怎么会是他?
难道说,上一次他无故失踪之后便是因为被人杀了吗?!
一想到这种可能,凤婧便只觉得心底寒的很。
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为何夫君如此不得善终,偏偏儿子也重病在榻,这今后的日子可要怎么过呀?
“还不快抬下去!”
“是、是。”
尽管萧蕊也被吓得面色惨白,可她还是勉强稳住自己的心神给凤婧倒了一杯热茶,却连手都是颤抖的。
即便爹爹从前再是不济,可到底他活着便是个念想,如今他死了,她和娘亲便当成了孤儿寡母了。
幽幽的叹了口气,视线不经意间瞥见床榻上奄奄一息的萧竹,萧蕊的眼中不禁浮现了无限的愁思和不甘。
凭什么,凭什么一切的厄运都要由她来承受!
为何凤婉的命就那般好,可自己却非要经历这些糟心的事情。
越想心下越气,萧蕊便只能借着喝茶的机会平定自己的内心。
……
凤卿在房中听闻凤婧那边发生的事情时,她的眸光不禁微闪。
怎么那么巧,萧竹方才被衙门的人找到送回来,后脚萧长平的尸骨就被罗刹宫的人送来了。
这件事情不管怎么看,都实在是太蹊跷了。
扫了一眼坐在旁边研究自己戒指的乐藻,凤卿不禁朝着她问道,“二姐姐,玄觞上次回来的时候,可否对你说过什么吗?”
“嗯?”
“他除了抓走了萧长平,就没做别的事情了?”
听闻凤卿的话,乐藻仔细想了想,最终却还是缓缓的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说起来,凤卿倒是知道依照玄觞的性子不会对萧长平的事情善罢甘休,但是她却没有想到,他会一并将萧竹也算进去,而且是用这么迂回的办法。
仔细想想,这父子俩果然不愧是血脉至亲,最终都是因为女人而死。
讽刺的一笑,凤卿便不再去理会他们的事情。
想来萧竹也活不了几日了,被两名尼姑折腾的精尽人亡,与其将来传出去被人笑话,倒是莫不如眼下直接死了,倒是也干净。
如今那院里只剩下了凤婧和萧蕊母女俩,想必也折腾不出什么风浪来,她眼下也没有心思去理会她们。
更何况,当年凤婧早早的便嫁去了晋安之地,凤家遭事儿的时候倒是也与她无关,若非她自己一直作死的话,也不会落得眼下这般下场。
至于四房那边……
自从上次刘献廷来过这府里之后,凤珅虽是犹豫过、挣扎过,但是最终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想必还是决定将凤阮嫁过去。
而他的这个决定,势必会引来薛氏的反对,夫妻俩早已因为凤阮的事情反目成仇。
事实上,自从那日凤卿去与薛氏聊过之后,她心里明镜儿似的,凤卿就是想要刻意利用这些事引起她与凤珅之间的不睦,可是即便她心里想的明白,但是却根本没有办法避免。
她舍不得阮儿嫁过去,但是偏偏没有办法制止,只能用平日里她认为最愚蠢的办法日日去祈求凤珅,却生生令他心下愈发生烦。
直到最后,凤珅已经连她的面都不见,整日待在姨娘的房里。
凤阮自然是不愿意嫁去刘府的,她心里始终不愿意相信凤珅会对她狠得下心来,是以便一直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办法折腾着,直到最终被强押着上了花轿,生生抬去了刘府。
或许是因着大皇子起兵的缘故,刘府上也不敢大肆操办喜宴,只简单置办了两桌酒席算是对外有个说法。
相比之下,凤府这边准备的就愈发敷衍了,凤珅甚至连嫁妆之类的都没有备下,只是寻摸了几箱东西装模作样的送了过去,此事便算罢了。
想到凤阮被送走的那日这府里凄惨的景象,安鱼不禁幽幽叹气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想必凤阮至今日才能体会到六妹妹当时的心情。”
“不会的,即便是到如今,她也体会不到。”
倘或凤阮能够以己度人的话,当日她便不会同意凤珅和薛氏的提议。
她如今嫁到那府上已有将近一月了,就在两人成亲的三日之后,刘公子便一命呜呼了,之后凤阮便成了那府里的寡妇,终日以泪洗面。
可即便如此,凤卿的心里也对她生不出半分的同情。
对于这份遭遇她心下是不忍的,但是一想到凤阮这个人,那些不忍便霎时间变的荡然无存了。
此后的日子里,这府上好似风水不对似的,竟开始接二连三的死人。
先是萧竹重病在身,最终不治而亡。
谁知他的丧事方才结束没多久,原本一直瘫痪在榻的杨氏也忽然归了西。
至此,这偌大的凤府便也只剩下凤荀这一支还算是齐全,可他到底也只得了这一个女儿而已。
凤馨因着接连痛失了娘亲和夫君,终日以泪洗面,心中的怨恨无处发泄,便只将所有的愤怒都集中到了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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