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摘下了他脸上的黑布,凤卿搬过一把椅子坐在了他的对面,神色很是平淡。
“是你……”大抵是没有猜到自己是被凤卿的人掳了来,尉迟凛的眼中不觉闪过了一抹惊诧之色。
“就是我。”
“没想到会有今日,不过你我的位置倒是换了换。”无奈的苦笑了下,尉迟凛好像并不害怕凤卿会杀了他似的。
静静的打量了他两眼,凤卿淡淡笑道,“难怪夜倾瑄会如此重用你,单凭这份气度,便足以令人佩服。”
“凤姑娘抓在下过来,是为了奚落在下吗?”
“非也,只是想要为尉迟先生解惑而已。”
一听这话,即便素日聪明如尉迟凛也不禁有些费解,“为在下疑惑?!”
“从前在丰鄰城的时候,你有太多的机会直接杀了我,而我也有太多的可能去取你性命,我的是等你认罪画押,亲口承认当初陷害凤家的事情,而你则是想要从我的口中套出我爹留下的那笔财宝的下落,我说的可对?”
“……对。”
“如今夜倾瑄已败,我自然还是需要借着你这张嘴来将当日的事情还原,而作为交换,我如今可以告诉你你一直在追寻的问题。”
忽然嗤笑了下,尉迟凛抬头望着凤卿说道,“凤姑娘为何以为我会答应下来?”
承认陷害凤家的那些事情之后他一样是个死,如此看来,这个交易对他半点好处都没有,他实在没有必要顺了她的心意。
“先生不会答应?”
“不若凤姑娘说说,为何以为我会答应?”
“你自诩聪明,什么事情不须多想便能看透事情的本质,可唯有这件事情,你从始至终都是失败的,难道甘心吗?”
见尉迟凛眸光微动,凤卿便依旧沉着的说道,“还是说,先生甘愿将这个疑问带进棺材里,连如何败给我的都不知道?”
“那些东西究竟在哪?!”到底还是没有忍住问出了口,尉迟凛的眼中透着浓浓的好奇之色。
诚然,这是他与凤卿之间的一场博弈,旁的事情他都不算真正的输了,可唯有凤彧留下的这笔财宝,他实在是寻不到半点踪迹。
漫不经心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管,凤卿的声音异常清脆的响起,“当日我与你说,那笔财宝共有三份,分别被放在惠远寺、六皇子府、还有北境的凤家……”
“你在骗我?”
“也不算骗吧,左右每个人理解的财宝都有不同的意义,对于我爹来讲,放在惠远寺的我娘亲的画像是无价之宝,之前苟延残喘的活在六皇子府的我也是无价之宝,而曾经我们在北境家里的一切回忆也是无价之宝。”
随着凤卿的话一句句的说出来,尉迟凛的神色从初时的惊诧和解惑渐渐变得平静,最终竟开始大笑,待到凤卿的话音落下,房中便只剩下了他稍显癫狂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尉迟凛方才缓缓的止住了声音,“可笑我们这一群人竟然为了那笔自以为的财宝忙活了那么久,却原来不过是个笑话而已。”
“一开始我便没有说那些是银子,是你们自己误以为的。”
事实上,凤家的家底的确殷实些,凤彧也的确是生出了不少敛财的手段,可是那些不过都是正经生意,赚下的银子也不过是为了改善将士们的生活罢了。
世人皆知,战场征战本就是拼命的活儿,如丰鄰城中这般安稳的日子皆是边关将士拼死换回来的,是以凤彧便觉得他们应当过得更好些。
也正是因此,他才一心想要改善将士的情况,不论是吃穿还是兵器都尽量拣好的给他们。
可也恰好是因为他的这个行为让人误以为凤家有无数金银财宝,这才使得夜倾瑄惦记上了。
听闻凤卿的话,尉迟凛一时无话,沉默了许久之后方才幽幽说道,“你知道的……只是大殿下对凤将军出手的其中一个原因……”
闻言,凤卿的眸光倏然一凝。
若按尉迟凛这话来讲,难道当日凤家的事情还有何隐情不成?
大抵是看出了凤卿心中的疑惑,尉迟凛深深的呼吸了两口,随后才缓缓说道,“当日殿下有意拉拢凤将军,只是他非但不同意,甚至还表现出了十分的不喜,殿下恐他事后将此事禀报陛下,是以才痛下杀手。”
事实上,不接受大殿下拉拢的人大有人在,否则的话,朝中又怎么会有那么多中立的人呢!
只不过旁人不站队却也不会轻易的去得罪了谁,但是凤彧好像对夜倾瑄的行为格外的厌恶,这才招来了祸患。
“边境将士浴血奋战,夜倾瑄居然将夺嫡的心思算计到了我爹的头上,他自然是不高兴的。”
“凤将军自然可以不高兴,可是却不该被殿下看出来。”
“尉迟先生,你我志不同道不合,我言尽于此,无意再谈。”从始至终,她和他就不是一路的人,自然也玩不到一处去。
深深的看了凤卿一眼,尉迟凛的声音忽然略显沧桑的响起,“凤姑娘心里,想必是恨不得在下立刻死去,可即便如此,在下也想体面些走。”
“来人,给尉迟先生松绑。”
话落,便见外面有人进来给尉迟凛松开了绑缚住他全身的绳索。
看着他的手腕被绳子磨破的痕迹,凤卿的眼中未有任何的同情之色。
相较于凤家所有人遭受过的一切,尉迟凛今日的情况实在是不算什么。
原本罗刹宫的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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