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凤卿很显然还没有进入到角色当中,一听夜倾昱提起了大婚之事,她的眼中不觉闪过了一抹茫然,随后方才想起她如今已经怀有身孕了。
“大婚……需要我做什么吗……”这毕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儿,实在是没经验的很,也不知道她都需要做些什么。
“好生睡觉、多吃些膳食,将自己养的白白胖胖的,如此便好了。”
“太胖的话,怕是就穿不进大婚的喜服了吧!”
夜倾昱:“……”
她几时变得这般较真儿了?
从凤卿院中离开准备回宫的时候,夜倾昱在凤府的墙头上撞见了凤傒。
身为当朝的太子殿下,被人发现夜里翻大臣家的墙头,夜倾昱的脸上未有丝毫的羞愧和无措,反而还大大方方的望着凤傒。
“参见太子殿下。”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撞见夜倾昱,凤傒的眼中有一闪而逝的惊诧。
“起身。”上下扫了凤傒两眼,夜倾昱眼中邪魅的笑意更甚。
“殿下若无事,微臣便先告退了。”
“看来凤大人还真是尽职尽责,这般更深露重的都不让你歇着,却不知是为了何事在操忙?”
闻言,凤傒的眸光不觉一闪。
“为朝廷效力是微臣和三叔的职责所在。”
“是吗……”幽幽的叹了这一句,夜倾昱便和燕洄消失在了凤傒的面前。
身后,是对方幽暗明灭的一双眼。
去到凤荀书房的时候,果然见到里面灯火通明,很明显是还在等他。
凤傒站在门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后才推门走了进去。
“三叔。”
“回来啦?”一见是凤傒回来了,凤荀放下了手中的毛笔,扬手示意他坐在自己的对面,“如何?”
“已经和朝中的几位大臣联系好了,必要的时候他们会出言相助,只不过……”说着话,凤傒的眉头不禁微微皱起,似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一般。
“怎么了?”
“按理来说,朝中的太傅大人应当是较为有说服力的人,只是因着沈灵均乃是那位靖安王妃的表哥,而靖安王府和凤卿那丫头似乎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是以我便没有贸然到沈府去,以免利用不成,反暴露了咱们自己。”
“嗯,你做的很对,眼下咱们稳住要紧,旁的事情倒也不必那般急于求成。”
如今凤卿那丫头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四房和凤婧那边,想来一时也顾不上别的。
至于太子殿下那边,朝中还未完全安定下来,他整日忙着正经事还忙不过来,哪里又有功夫去操心这些闲事。
看着凤荀一脸的深思状,凤傒斟酌着开口问道,“凤仪那边……”
“仪儿那边无需咱们操心,她自己会有主意的。”
一听这话,凤傒的眼中极快的闪过了一抹异色,随后趋于平静。
眸色幽暗的坐在凤荀的对面,凤傒便不再多言。
见状,凤荀微微一笑,眸中充满了了然之色,“你放心,待到咱们的事情成了,三叔必然也不会亏待你的。”
听闻凤荀如此说,凤傒的眼中顿时在一瞬间迸发出了无限的光彩和热烈,随之而来便是明显的野心和渴求。
看着凤傒这般神色,凤荀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
有野心是好的,这样的人才好控制。
他不怕凤傒对他有利可图,倘或他当真什么都不要的话,那才令人感到心慌呢!
待到凤傒离开了书房之后,凤荀的目光暗沉的看着桌案上的纸张,笑的愈发诡异。
等了这么多年,终是挨到了这一日。
想到了什么,他的手缓缓的覆在了自己已经瞎了多年的眼睛上,另外一只完好的眼中忽然闪过了一抹浓烈的恨意。
……
四房的人下狱之后的次日,凤婧和萧蕊的院中便忽然传来了消息,说是凤婧在为萧蕊缝制荷包的时候不小心用剪刀伤到了自己,眼下正等着郎中去诊治。
说来也瞧,这姑奶奶伤到的地方和凤婉一模一样,都是小腹那里受了伤。
众人心下都觉得奇怪,是以私下里这些下人便议论纷纷。
凤婉在房中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一瞬间就明白了事情的全部。
想来便是萧蕊刺了她那一下,是以凤卿才会为了帮自己报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只是她有些不解,好好的,萧蕊为何要刺伤她?
看见了凤婉眼底的疑惑之色,夜倾君稍有些尴尬的移开了视线,并不敢随意的接话。
倘或婉儿知道萧蕊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刺伤了她,怕是就要从不喜欢他变成讨厌他了吧!
如此一想,夜倾君便果断的摇了摇头,彻底的将自己从这件事里面摘了出来,“谁知道那女人发什么疯,大抵是嫉妒你长得比她漂亮。”
皱眉扫了夜倾君一眼,凤婉不再纠结于萧蕊的事情,而是话锋一转朝着旁边的墨熙问道,“我的手脚近来愈发觉得没有力气了,不知还能否治好?”
凤婉没有问什么时候能治好,而是问还能不能治好。
她自己的身子她最清楚,就算夜倾君一直对此三缄其口,但她却并不会被此糊弄过去。
不妨凤婉会忽然问出了这么一句话,墨熙顿时一愣,随后乖巧的娃娃脸懵逼的望着夜倾君,并不敢轻易的胡言乱语。
“婉儿……”
“我没问你,你别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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