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如今是什么样的情况旁人不知道,难道他身为她的夫君也不清楚吗?
寻常人成为蛊虫的喂养工具尚且有些危险,更何况凤卿还是双身子。
淡漠的挑开了郑萧然的手,夜倾昱的眸色深沉的可怕。
就在众人以为他会对郑萧然问罪的时候,却见他只是缓步走到了凤卿的榻边,看着她因陷入睡梦而微闭的双眸,他的声音方才稍显暗哑的响起,“便权当我疯了吧!”
“你们先出去。”忽然,夜倾桓的声音温润响起。
燕洄等人拉过尚在愤怒中的郑萧然出了殿内,还一并贴心的关上了殿门。
他们心想着,若是有三殿下劝一劝的话,指不定太子殿下就会改了主意。
可是谁又料到,兄弟二人在里面叙话了片刻,待到夜倾桓出来的时候,竟对夜倾昱和凤卿的选择撒手不管了。
郑萧然虽是急坏了,可是却又偏生插不上手。
最终只能任由他们按照一开始的决定去做,半点扭转之力都没有。
……
凤卿醒来的时候,郑柔还躺在地上昏迷着,她看着自己手腕上和夜倾昱一样的一条黑线,莫名觉得安心了不少。
缓缓的伸手覆在手腕上,凤卿抬头对视上夜倾昱微湿的眼眶,不觉轻轻拂过。
“从今往后,我的性命便全在舒儿的手中了。”话虽这般说着,但是夜倾昱的眼中却泛着淡淡的笑意。
“往后?难道从前不是吗?”
“一直都是。”
话落,两人相视一笑。
余光扫到郑柔似是有渐渐转醒的迹象,凤卿示意了夜倾昱一下,让他暂时离开,出了寝殿。
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凤卿睨着倒在她脚边的郑柔,唇边的笑容变得冷凝了几分。
将杯中的茶水直接泼到了郑柔的脸上,凤卿看着她被呛醒,方才开口说道,“你如今已经没有用处了,可还有些什么话吗?”
“咳咳……咳……”
“倘或你的身子康健些,指不定还能留着你养蛊,可谁想到你竟如此不争气。”
听闻凤卿的话,郑柔狠狠的瞪着她,一副要活吃了她的样子。
无视她骇人的眸光,凤卿的声音淡淡响起,“你所求的地位和富贵,如今我都得到了,而你不敢求的,夜倾昱的那一颗真心我也得到了,眼下我是太子妃,改日便是这丰延的皇后娘娘。”
顿了顿,她的手缓缓的覆在了自己的小腹上,随后神色得意的接着说道,“眼下我怀着身孕,夜倾昱已经承诺了我,只要这一胎是个男孩儿,出生便会被他立储,你说这是多令人兴奋的事情。”
随着凤卿的话一句句的说出来,郑柔几次试图起身扑向她,但是却都无力的摔倒在了地上,似是半点力气也使不出。
“不可能,这不可能的……”
“你不相信?”挑眉望着郑柔,凤卿看她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出儿笑话似的。
“你是罪臣之后,你怎么可能有资格母仪天下,你不配!”
“呀,忘了告诉你,夜倾昱已经在准备帮我爹正名了,很快的,凤家就会恢复昔日的荣光,不过很可惜,这些你都将看不到了。”
瞪着凤卿一脸的得意之色,郑柔恨的睚眦欲裂。
可是片刻之后,当她看到凤婉不经意间露出的一截皓腕时,她的脸上忽然扬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呵……呵呵……”
眼中充满了嘲讽之意,郑柔的声音轻柔的近乎诡异,“这世上最伤人的就是真情,看来你一直都不懂啊!”
“你什么意思?”
“我本以为你会找别人来养蛊,却没有想到你居然豁出了自己,凤卿啊凤卿……我是该说你傻呢,还是该说你蠢呢,哈哈……”
忽然疯狂的大笑着,郑柔欣赏着凤卿微皱的眉头,看着她眼中的疑惑,心里忽然觉得爽得很。
“我实话告诉你吧,我给夜倾昱下的蛊,虽为子母蛊,但若真的再往下细分的话,它还有个名字,你可知道是什么吗?”
警惕的看着郑柔,凤卿的眉头不禁越皱越紧。
“它叫——情蛊!”
那是巫蛊中的一种,以女子的血肉培植。
中蛊者不得思情欲,否则蛊虫就会啃噬他的心,叫他痛楚难忍,每思一次,心痛更甚。
想到这儿,郑柔便接着癫狂的大笑着,觉得自己仿若赢了天下一般。
夜倾昱不是喜欢凤卿吗,这下她倒是要看看,他们两人要如何厮守此生。
见之心痛,不见更痛,又该当如何取舍呢?
“情蛊……”幽幽的重复了一下这两个字,凤卿的脸色不禁微微泛白。
见状,郑柔却笑得愈发得意。
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想来便是如此了。
既然她得不到自己想要的,那旁人也休想得到。
她恨凤卿,但是更恨夜倾昱。
折磨一个人的方法有很多种,但是郑柔明白,让一个人得不到他想要的,这才是对那个人最大的惩罚和报复。
要想不承受这般痛楚,便只有断情绝爱。
可是郑柔觉得,若让夜倾昱放弃凤卿,怕是比杀了他还难受吧!
这就是她想要见到的结果,他们越是纠结难受,她的心里便越痛快。
不知是不是被郑柔的笑声惊到,凤卿不经意失手打翻了茶杯,顿时引来了夜倾昱匆忙走进殿内。
看着那人一身杏黄色龙纹锦袍朝着她快步而来,凤卿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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