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秋明悠才被推出了手术室。
脸色依旧是不好,但夏咏絮对沈闲还是放心的。
沈闲做完了这些,手套一摘,打了个哈欠说:“你看着他,我回去睡觉了。”
也是不管之后秋明悠的死活了。
云亭对夏咏絮笑了一下,“辛苦你了。”
“没事,这是我该做的。”夏咏絮站起身,送了沈闲和云亭离开。
她回到病房里,照例搬了把椅子坐下,看病床上呼吸均匀的秋明悠。
波澜不惊的心,终究还是不可能一如往常的。
如果秋明悠再等几年出现,也许,她会更平静些。
如果秋明悠没有强制要她回来,只凭甫城那一眼,她也不会多想什么。
可是……
秋明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沈闲说的她懂,可是秋明悠什么都没说。
秋明悠依旧是当年那个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秋明悠。
然而,她夏咏絮,却不再是当年那个宁愿躲在角落里只求喜欢他的夏咏絮了。夏咏絮看了看时间,坐的很端正,她觉得秋明悠弄成这样,叶落茗和秋亦寒一定会来,她得给叶落茗一个交代——不管起因是什么,秋明悠都是因为她受伤的,这个责任她必须承担,也很对不起叶落茗…
…
夏咏絮以为叶落茗和秋亦寒会来,可等了一个晚上他们也没来。
第二天上午,秋明悠终于醒了过来。
他二次手术,身体损耗的更厉害,但胸前的疼痛却少了很多,也不再高烧了。
猛地睁开眼,看见了夏咏絮,又缓缓闭上眼。
夏咏絮见秋明悠醒了,立刻按了呼叫器喊医生。
医生都知道秋明悠的身份,惹不起惹不起,来了一大堆,各个科室的专家都齐了。
秋明悠的手术是沈闲给做的,肯定没问题,但是大少爷住院,谁敢怠慢。
夏咏絮被挤到一边,正打算趁着机会出去吃点什么,她也得补充体力才能应付难搞的秋明悠。
秋明悠瞥到夏咏絮要走,皱眉,轻声喊,“疼!”
夏咏絮立刻转头冲过来,“哪里疼?”
秋明悠这身体,可再也承受不起打击了。
给秋明悠检查的医生都愣了,他没用力啊……
秋明悠却还是皱眉,表情痛苦。
把医生给吓得,不敢再随便动了,这要是不小心伤了大少爷,他还能愉快活下去?
一溜儿的医生齐齐往返后退。
夏咏絮弯下腰,皱眉看着他被绷带固定的胸口,“是伤口疼?疼的厉害吗?”
如果疼的太厉害,她要联系沈闲回来。
秋明悠眼睛似睁未睁,语气虚弱,“哪里……都疼……”
夏咏絮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说,“你先忍一忍,我去叫沈叔叔回来。”
秋明悠摇摇头,问:“我爸妈来了吗?”
“没有,秋叔叔和叶阿姨都没来,你真的没事吗?”
秋明悠动了动唇,“死不了。”
夏咏絮手指轻轻探出,在他胸骨处小心翼翼的触摸,“是这里疼吗?”
秋明悠松了口气,似乎没那么疼了。
夏咏絮往回缩手指,秋明悠又开始皱眉。
夏咏絮没办法,只能单手放在他伤处旁边,小心不能压到了,另一只手拿电话,赶紧联系沈闲。
她相信沈闲的医术,但是她更担心秋明悠。
秋明悠在夏咏絮打电话的时候看了那群医生一眼,虚弱的样子,但紫眸依旧宛若冰山雪峰。
医生们不约而同找理由赶紧走。
大少爷太难伺候了。
夏咏絮打给沈闲,还没说话呢,沈闲那边就传来的云亭的声音,“悠悠怎么样了?”
没想到是云亭接了沈闲的电话,夏咏絮看了虚弱无力的秋明悠一眼,说:“他伤口很疼,全身好像都很疼。”
“是这样吗……”云亭沉吟了一下。
夏咏絮听见隐约好像有沈闲吭叽吭叽被吵醒的恼怒声。
云亭捂着话筒,低头轻声道:“先别睡,悠悠的伤口好像在疼……”
“……什么疼……是他心疼……别理他……都是套路……”
沈闲迷迷糊糊不肯起床,翻身抱着云亭的腰,把脸埋在他身前死活不动弹了。
云亭咳了咳,对夏咏絮说:“没事,都是正常反应,在观察一段时间吧,我们下午就过去。”
云亭向来靠谱,他都这么说了,夏咏絮也只能相信。
挂断了电话,夏咏絮对秋明悠说,“沈叔叔说你这是正常反应,再忍忍可以吗?”
秋明悠轻轻的点头,却还是质疑不住微微的呼痛。
夏咏絮没办法,只能坐下来,手指在他伤口旁边轻轻的按摩,一分重力都不敢用。
她发现她这样轻轻的摩挲,秋明悠的表情就不会那么他痛苦。
不管有用没用,夏咏絮都沿着伤处慢慢的游走。
秋明悠没穿上衣,身前是一圈一圈的绷带,夏咏絮不敢触碰他的伤口,只能在绷带边缘轻柔抚摸。
细腻的肌肤不可避免的就碰到了。
夏咏絮手指顿了顿,继续若无其事的做自己的事。
她从军这么多年,见到的都是训练有素的硬汉,秋明悠真的和他们不同。
别人是八块腹肌古铜色,他却肌理柔韧,皮肤白得像淡淡月光,常年工作在室内,丝毫没有受到风沙暴晒,养尊处优。
这么柔,这么软……不可避免的,就想起了某一个晚上。
她忍着疼痛和迷离,在他身上抓出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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