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苏答仍然拒绝,说着提步要走。
“苏小姐——”钱雪琴着急地去捉她的手腕。
苏答下意识避开,钱雪琴一个不稳,微微踉跄。
苏答见状想要搀扶,手刚伸到一半,一旁冲出个人影。
“妈!”
林新柔是跟着她妈钱雪琴一起来的,原本说不用她操心,让她在一旁等着,见母亲和苏答似有拉扯,立即忍不住冲过来扶,“妈你没事吧?”
钱雪琴搭住女儿的手,摇头,“没事。”
苏答见她站定,眼眸微敛,却见下一秒,林新柔怒目朝她瞪来。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苏答不由皱眉。
她哪样?
林新柔那张和钱雪琴有几分相似的清婉面庞写满愤恨,“我妈一把年纪,都这么求你了,你怎么这么铁石心肠?
!”
苏答蹙起眉:“这位小姐,麻烦你说话讲点道理。”
“讲道理?”
林新柔振振有词,“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你却见死不救……”
钱雪琴听她说得不客气,连忙扯她,“柔柔!”
向前一步,“苏小姐,不好意思。
您别往心里去。”
林新柔把钱雪琴拽回来,“妈,你别求她!”
她瞥苏答一眼,嗤道,“求她也没用。
你看她那样,贺原要是真看重她,还会把她一个人扔在这吗?
我看也没把她当回事。”
苏答一时失语。
不是被骂得生气,更不是心虚,只是震惊于她这幅嘴脸。
先是道德绑架,绑架不成,扭脸就冷嘲热讽。
心下摇了摇头,懒得再和这对母女浪费口舌,苏答淡淡扫她们一眼,从她们侧边走过。
钱雪琴步子一动,脚下还想追,林新柔拉住她。
“让她走!”
“可是公司的事……”钱雪琴脸上灼色难化。
林新柔望着苏答远去的背影,暗暗咬牙,握着钱雪琴手腕的手不由用力,“我们不求她。
神气什么!”
她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搭上了贺原……
以为谁不可以?
!
离开洗手间外的走廊,苏答在宴会厅里待了一会,去内宾包厢找贺原。
红棕色的厚重包厢门关得严实,她近前,门外沙发上等候的助理立刻过来。
“苏小姐。”
苏答停住,朝门看了一眼。
徐助理会意,“先生没那么快出来,他说您若是累了,先上楼休息。”
香江宴所楼上就是国际酒店,他们这些人,各大酒店都常年备着房间,以便外出应酬时住。
看样子贺原今晚不打算回去。
苏答没多问,点了点头。
徐助理立刻在前领路,周到地护送。
承电梯直达大楼顶层,徐助理将人送到总统套房前,脚尖停在门沿边,“不打扰您休息,我先走了。”
苏答在客厅入口站了站,待身后的关门声彻底落地,到沙发上坐下。
高跟鞋穿了几个小时,脚底疼。
苏答把鞋子蹬掉,微微瘫软。
回来北城几天,熟悉的空气,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想到太阳穴就疼。
这几天都没睡好,苏答在沙发上坐了会,胳膊搭在扶手上,呆着呆着,枕着手臂睡了过去。
富丽堂皇的总统套房静谧无声,不知睡了多久,苏答开始觉得热。
热意不是一时半会,伴随一股沉沉的闷窒感,越来越重,让她有点喘不过气。
苏答被热醒,动了动,不适地睁开眼。
脖颈间的头颅抬起,那双眸色浓沉的眼睛映入眼帘,她一愣。
“醒了?”
贺原压着她,嗓音沉沉。
他这姿势……难怪她觉得闷。
贺原身上正装不见丝毫皱褶,领带也如宴会开始时那般整齐,一丝不苟,只是他身上飘着一股淡淡的酒味,眼里郁郁漆黑一片,眼角像是被酒熏红。
苏答还没说话,贺原眸色又重了几分,不由分说捏住她下巴,低头覆上双唇,启口入侵。
“我还没洗澡……”
喘气空隙,苏答连忙插话。
贺原一掌锁住她抵在胸膛前的手,朝她头顶推去,“等会再洗。”
不容置疑的语气,喑哑得极为低沉。
……
苏答在雪白的绒枕上趴了许久,好不容易缓过来,裹着被单慢慢坐起。
身上隐隐酸痛,她去浴室洗了个澡,总算舒服了点。
他冲澡后就穿上睡袍,去了这总统间的书房。
苏答到书房外,轻敲两下推开门。
白色睡袍衣襟拢得不紧,衣摆下微微开了点缝,她那双匀称修长的腿别样白皙。
书桌前的贺原对着笔记本一脸肃然,闻声看向她,早已恢复清明的眼神没有半点波动。
苏答站在门边踌躇:“今晚……”
“我还有事要处理。
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贺原淡淡瞥她一眼,收回眼神。
苏答默了几秒,微滞着轻声道:“……好。”
见她站着不走,贺原蹙了下眉,“还有事?”
苏答抿了抿唇,最终摇头,“没事。”
他不再多言,交代:“出去,把门关上。”
动作轻缓地关好门。
苏答站着半晌没动,一时忘了提步。
相处一个多月,贺原从没留她过夜,每次都是完事就送她回去。
佟贝贝说她傻,有一堆事情火烧眉毛,偏偏不跟贺原提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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