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贝贝得知苏答怀孕来探望她那天,差点被贺臻弄懵。
贺臻从房间里拿了个洋娃娃,跑到苏答身边,对着她的肚子例行问候:“妹妹,这个娃娃我给她绑了头发,等你出来就送给你哦。”
说完哒哒哒跑开。
没过多久,又拿着一盒糖过来,“弟弟,这个糖很好吃,我留给你哈。”
佟贝贝喝着茶,一脸惊讶地看向苏答:“你怀的是双胞胎?”
苏答无奈:“哪呀。
就一个。”
“那臻臻怎么又叫弟弟又叫妹妹?”
苏答解释说:“她两个都想要,两个都舍不得,还没考虑好到底是要弟弟还是妹妹,干脆一会叫一个。”
“……”佟贝贝无言以对,这也行。
保姆陪贺臻在客厅外的院子里玩,和佟贝贝一起上门探望的裴颂端着点心过来坐下,“今天贺原怎么不在?”
苏答说:“他在公司。”
“三十多岁的人了。”
裴颂叹了声,道,“上次我在程家的商业展会上碰到他,他看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佟贝贝看热闹不怕事大:“没办法,谁让你跟人家老婆相过亲。”
苏答用眼刀子剜她,“那是意外好吗。”
佟贝贝吃着香瓜,举手投降,一脸“okok我不说了”的表情。
苏答看向裴颂:“贺原就是那样,你别介意。”
“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给随狗。”
裴颂一笑,温声道,“你都嫁给他了,我肯定不能计较。”
说话间,贺臻跑进来。
苏答叮嘱:“慢点,别摔了。”
贺臻拿了块牛轧糖,裴颂又给她塞了一块饼干,保姆追在她身后,很快又没影。
裴颂促狭地调侃了几句,明显是拿她开玩笑。
贺原对他的敌意都是流于表面的,小打小闹,裴颂也乐得跟他别苗头,有时见面还会故意刺他。
说起来,两个人都贱兮兮。
不是什么要紧事,苏答没特意和贺原提。
然而晚上吃饭,贺臻突然在饭桌上问:“爸爸,什么叫嫁鸡随鸡?
嫁……嫁狗给狗?”
“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贺原瞥她,“你哪听来的。”
贺臻吃着虾,说:“下午裴叔叔和佟阿姨来的时候,裴叔叔说的。”
贺原瞥了苏答一眼,苏答低咳,给贺臻碗里夹了个虾,“吃饭,别说话。”
当晚,洗漱完入睡。
贺原穿着睡衣进卧室,停在苏答身后,从她手里接过梳子,替她梳头发。
“裴颂是不是又跟你说我坏话?”
苏答侧眸,“哪有说你坏话,开玩笑的。”
“他就是没安好心,你别听他的。”
贺原微微哼了一声,苏答听得发笑,“你在展会上遇到人家,还给人家脸色看呢,怎么不说。”
“我看他干嘛?”
贺原理直气壮,“他又不好看。”
苏答失笑,轻轻摇头。
“他现在还是单身?”
贺原忽地想起来,听苏答嗯了一声,微蹙眉头,“那么大年纪不去谈恋爱,老来我们家干嘛。”
“他跟贝贝一块来看我。”
苏答嗔他一眼,抬手虚虚在他腰上假掐了一把,“这么小心眼。”
贺原轻撇嘴角,面不改色地坚持小心眼不动摇。
放下梳子,两人坐到床边。
贺原不再聊那些无关话题,手抚上她的肚子,“宝宝今天乖吗,有没有闹你?”
“没有,他现在可乖了。”
苏答一笑,“我吃东西的时候一点都没闹。”
贺原点头,露出赞许,“等再大一些,胎动就明显了。”
“嗯。”
怀贺臻那时候,月份越大,她在肚子里闹得越欢腾,时不时踹苏答两脚。
贺原当时还说,等她出来一定要好好收拾她,闹得苏答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踏实。
可当真的看到那个红彤彤皱巴巴的小生命的时候,心情一下子变得很复杂。
初次为人父母,如今已经快要第五个年头。
所幸他们做得还不错,对得起贺臻那一声声稚嫩的“爸爸”、“妈妈”。
“孩子名字你想好了吗?”
苏答问他。
生贺臻的时候就是他们自己想的,没有问贺老爷子的意思。
贺原道:“还没,在想。
慢慢来,挑个好的。”
苏答点点头,手覆上他的手背。
……
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苏答的胃口随着天气渐热,越来越不好。
连贺臻都更加乖巧,不乱跑也不闹她。
她五个多月的时候,贺原要回家办公,苏答不让,一直推到六个月多。
贺原把事情搬回家处理,除非要开会,或是见客户,其他时间都不出门,耐心地陪着她。
晚上贺臻回来,一家人一起吃过晚饭,入睡前,贺原会帮苏答捏脚踝,揉小腿,替她消除因水肿引起的不适。
苏答没有胖很多,还是和怀贺臻的时候一样,肚子大起来了,其他地方几乎没怎么变。
贺原一边揉她的小腿一边不满:“水肿了也就这么点,比没怀孕的人还瘦。”
贺臻在旁有样学样地跟腔:“就是啊,就是啊。”
苏答笑着,老老实实地听这对父女吐槽,不敢接话。
贺臻人小鬼大,见贺原每晚给苏答捏腿,闹着要一起。
到点了,自己就推门进来,吭哧吭哧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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