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四周安静,刘念却默默地算着时间。听沥青刚刚一口说出“大半个时辰,还未离开通天宫境内”,他心中震惊,也对沥青的聪慧有了新的认知,此时便依样画葫芦,猜测着外头的动向。
大约过了一炷香,袋口松动了一下。
刘念心中一紧,眼睛死死地盯着袋口的位置,手在玲珑囊里掏了掏,掏出一把元婴期的匕首。这把匕首原本要送给靳重焰,可惜制造出来时,靳重焰已升至出窍期。夺舍前的刘念倒是刚好合用,可现在又跌至金丹,这把匕首在他手里只能当普通匕首用。
袋口动了一下,一张脸出现在袋口。
刘念手指一动,匕首正要挥出,原本一动不动坐在一旁的秋雪芙猛然撞了他一下,抢在他面前,扑向了袋口。她一动,刘念脚下的袋子就被扯住,顿时脚下一滑,身体失重,往前扑去,正对着秋雪芙翘起的臀部。
刘念大惊,硬生生扭动身体,将脖子抬起,避开了她的身体,这么一耽搁,秋雪芙已经与袋口的人动上了手,袋内猛然亮起,秋雪芙如泥鳅一般钻了出去,等刘念跟进,袋子被提了起来,袋口迅速缩小。
秋雪芙大呼:“刘师兄救我!”
刘念心头一紧,猛烈地挣扎起来,却被人丢在一旁,任他在袋子里扑腾翻滚。
宫师兄看着在地上翻滚的袋子,笑嘻嘻地说:“秋师妹魅力无边,连不弃谷的傻小子都拜倒在师妹的石榴裙下。”
秋雪芙淡然道:“宫前辈说笑了。”
宫师兄道:“我与师妹朝夕相对这么久,师妹对我依旧这么冷淡,叫人好生难过。”
秋雪芙道:“裘前辈呢?”
宫师兄道:“老裘一天到晚想着杀人,最是不解风情,师妹想他做什么?”说着,伸手去撩她的秀发。
秋雪芙强忍着心中的厌恶,避开了他的手,暗道:不知灵禽师伯从哪里邀来的散修助拳,竟是这样不知羞耻!
宫师兄三番四次被拒绝,心中恼怒,冷笑道:“好师妹。你师父让你来辅助我,你就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吗?”
秋雪芙见他面露凶光,有些害怕,放软了口气说:“这里是通天宫地界,若是闹出动静来,惊扰了他们,坏了掌门的计划,我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我倒没什么,有师父疼我,可宫师兄在灵禽师伯那里怕是不好交代。”
“灵禽道人?”宫师兄嘲弄地撇了撇嘴角,终是住了手。
盘旋在天梯山上空久久不散的云彩突然劈下一道青光,惊雷乍响,竟让整座天梯山都摇晃起来!
宫师兄扶着树木,稳住身形,望着云彩的方向,激动道:“成功了!”
天梯山周围的云彩不断地朝着中央涌动,厚厚的云彩犹如一条无边无际的大棉被,将整片天空都遮盖了起来。
宫师兄张狂大笑:“遮天蔽日!自诩通天的通天宫也有今日!”
秋雪芙靠在树上,催促道:“宫师兄,通天宫出了大事故,防御必然松懈,我们快走吧!”
“嗯,好。”宫师兄一手提起袋子,一手去抓秋雪芙的胳膊。
秋雪芙莫名的不安,下意识地躲闪了一下,换来宫师兄阴沉的一瞥:“师妹躲什么?”
秋雪芙说:“师兄提着袋子不方便,我自己走便是了。”
宫师兄眸光一闪,点头道:“也好。”
秋雪芙正要松气,后颈一疼,眼前一黑,人就昏了过去。
裘师兄单手抱住她,丢给宫师兄,责备道:“你放她出来做什么?”
宫师兄笑嘻嘻地说:“我一个人守着寂寞,陪她耍耍。”
裘师兄知道他的德行,告诫道:“不要坏了大事!”
宫师兄道:“坏不了。王院主那里进行得如何?”
裘师兄道:“已经去了通天宫的丹药房。”
宫师兄兴致缺缺:“道修的丹药对我们的用处不大吧。”
“因此更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王院主手里有一块银月宫的弟子令牌,临走时会‘不小心’掉落,到时候,银月宫才真的是百口莫辩。”
宫师兄笑道:“本就是银月宫想打压通天宫,也不算冤枉。”
两人想到道修两大派将在自己的挑拨下反目成仇,都开心不已。
裘师兄道:“下山的路我业已打探好了,我们快走吧。”
“好。”宫师兄将袋子丢给裘师兄,自己抱起秋雪芙,往山下走去。
与轻松愉快的裘、宫二人相比,此时通天宫上下个个焦头烂额。
何鹤林、封辨达亲自率弟子守在太长老平波真人的东西两侧,没有闭关的另两位太长老平兰真人与长川真人分守南北。平波真人坐在中央,脸色极为难看,头顶的巨雷如一把利刃悬挂于他的头顶,一不小心就会要了他的命。
靳重焰站在封辨达的身后。一片叶子鬼鬼祟祟地伸到鼻子前方,被他一把捏住,叶子上面用石头划着“刘危”两个字,让他脸色大变。他转身就要走,被封辨达一把抓住,低喝道:“去哪里?”
靳重焰道:“阿念有危险。”
封辨达道:“你太师叔也有危险!”
靳重焰道:“太师叔有你们,阿念只有我。”说罢,甩手就走。
封辨达脸色难看,还是派了两名内门弟子更过去看看。
“小心,布阵!”何鹤林看着一道青光打下,沉声道。
平兰真人、长川真人同时挥剑,形成剑网,为平波真人挡雷。
平波真人看着四周为自己护法的师叔、师弟、师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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